矛盾(4)
可我偶爾又覺得文字同紙張一樣,脆弱地承載不了任何一絲有關永恆的許諾;偶爾又會認為戀愛中最寶貴的財富就是一疊疊厚實的情書,那是一顆心在向另一顆心做著個性的詮釋,很難想象沒有情書的戀愛會是怎樣?就如同沒有玻璃鞋的灰姑娘一樣不堪設想。
所以,我期待寧雨給我情書,哪怕就那麼幾個字,我都會把其當作我的精神養料,這種養料永遠都不會枯竭,永遠充實著我。還會為我那活躍的想象力和漸漸燃燒的思想提供無法估量的養料。心目中的愛人,總會給人這樣的力量。我想任何人,遇到自己心愛的人,也會有這樣想法;這是正常的想法,跟胡思亂想沒有關系。
但我還是決定把李予以給我的情書再整理一遍,好好珍藏;因為他給我的這些情書,曾經一度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想,如果我願意,他會永遠都讓我成為世界上最為自己在世界上存在感到自豪的女人。
我收好塑料盒子,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有凌亂的小屋,心中不免惆悵;似乎這個小屋容不下我了,感覺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多余的。應該說所有東西都沒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因為這間屋子實在太小。只要我的一個決定,我就可以有大房子住;如果我正式接受寧雨的情意,就可以有別墅住。決定跟李予以永遠在一起的話,我也有常人羨慕的大房子住。所以我得竭力考慮清楚,我到底愛誰?和誰在一起,我會開心!開心很重要,它會讓人真正接受點世界上關于精神上的東西,從而在氣質上會與眾不同。比擁有房子更重要。
我和衣躺在床上;我內心的矛盾在沖擊我,像瘋狂的海浪沖擊沙灘一樣,肆無忌憚,這讓我全身乏力,漸漸地我睡著了……
第二天是雙休日,我不用上班,我可以無休止地睡覺;但我沒這樣做,是很早就起床了,洗漱,換衣服。我總喜歡打扮自己,竭力給任何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接著我出了房間,因為我不喜歡獨自呆在這沉悶的小屋子里;我決定去找冷惠子或其他朋友聚會;也許是因為我從來不跟人計較什麼,所以我有很多朋友;但推心置月復的就那麼幾個,其實也只要這麼幾個。
我剛走到樓下,郵遞員給我送了一封信;是我媽媽給我的,我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她人了;五年前,她跟爸爸離婚,去了加拿大。好象結婚並有了孩子,關于這方面的事情,每次跟她聯系,我都沒細問過,因為我覺得這與我無關;從她是我媽媽的情面上來說,我希望她很幸福。像我爸爸一樣,能重新找到愛自己的人。說到這里,我很久都沒有回爸爸的住處了;因為他娶了一個只比我大一個月的姑娘;我看見她住我家里,我感覺異常的別扭;這時,我會認為,這個世界亂套了,有點容不下循規蹈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