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人鬼情未了(二)2

作者 ︰ 心若心隱

尺蒲立即流露出輕松愉快的表情,終于走出密林,找到人跡,他有救了,這是瞬間迸發的興奮。這也是一種常理的反應。但他也悔不該當初貿然進森林找女兒,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沒找到。這個過程總算經歷過了,這似乎也是一種收獲。

他快步走向牧羊人,準備打听掘墓人村怎麼走。走近一看,原來是掘墓人村的霍岱,他靠給別人牧養為生。這給了尺蒲一個驚喜,總算從迷路的困境中走了出來。

隨即,尺蒲坐在霍岱身後的草地上。

「嗨!」尺蒲說,「你怎麼會到這里來牧羊,你應該到河邊去,那里的草更加肥美。」

霍岱坐起來,驚訝地看著尺蒲︰頭發凌亂。一套華麗的衣服不整地搭在身子上,而且衣料上滿是草汁的印痕。鞋子沾滿了泥土。臉有些浮腫,絕對像個滄桑的老人,身體還在不停發抖。

「你怎麼會在這里?」霍岱驚疑地問。

「昨天我為了找女兒,鑽到這亂樹林里來,迷路了。直到現在我才走出森林。」尺蒲說。

「不可能啊,你應該呆在你那宮殿似的房子里享受才對啊!不,你的房子就是豪華的宮殿。今天一早,十里之外的人,听到這消息,都趕來欣賞呢!」霍岱眉飛色舞地說。

「你總是這樣取笑我。」尺蒲說。

「不,沒有,是真的!村民門也正在奇怪,你的茅屋怎麼會一夜之間變得像宮殿那樣漂亮,簡直就是神賜給你的。而且你的女兒就在家里,等著你回去呢!」霍岱說。

盡管尺蒲是一個喜歡沉湎于幻想的人,但他永遠不會相信自己的茅屋會在一夜之間變成宮殿。他明白,愛女蕙荏是他的寶貝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听霍岱說女兒在家里,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在牧羊人霍岱指引下,向家的方向急切地走去;不,是奔跑。渡過一條小河,回到村莊,他激動極了;他認為霍岱應該說的是真的,因為霍岱從來就是一個不撒謊的老實人。

尺蒲的速度相當快,很快到了家門前。破敗的茅屋真的不見了,完全是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最美好、最豪華的房子。房屋四周的菩提樹,好象剛嫁接在樹干上的。周圍還有其他名貴的樹種,既古怪又可愛。房屋左右側有兩個對稱的池塘,水清澈透明,群鴨嬉戲,岸邊爬滿了柳樹,它們垂下的長枝輕輕搖擺簾幕,偶爾還相互扭結在一起。原來這可是一片荒地,布滿灰褐色的樹干,以及沒有生氣的草木。

他帶著從未有過的好奇心和滿足感,繼續穿過蓋滿綠葉的高牆。他在高大雄偉的拱門前稍稍站了一會兒,仰望著搭在拱門上的枝蔓;枝蔓上有奇怪的白色小花,把高牆點綴的美麗奇特,也讓一切顯得更加神秘。繼續往里走,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大的涼亭,周圍有修剪過的綠色植物。涼亭中間大理石石凳圍著一個大理石園桌擺放著。涼亭靠南的角落里有一個高腳石花瓶——似乎是奢華的化身。

尺蒲在涼亭邊徘徊著,想起昨天這還是一個亂石堆,今天卻變成仙境一樣的地方了——這是他做夢也不曾想到的。在涼亭的不遠處滿是番紅花、雪蓮花、水仙花,這種自然和諧的美,讓尺蒲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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