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貞操觀 人鬼情未了(十)

作者 ︰ 心若心隱

柴夫兒子在枯草前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才匆匆忙忙地趕回家。雨水已經濕透了他的全身。走到家門前時,使他受驚不小,先前那片盛開的月季花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柴夫兒子自己問自己。他徘徊在月季叢的周圍,尋思著這叢月季花的變化多端。

可能是在雨中站的太久了,冷得柴夫兒子渾身顫抖,站立不穩。

柴夫兒子推門來到父親的房屋,站在屋子中央,看著屋子里破亂不堪的擺設,兩眼交織著恐懼和敵意。突然,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我再也不要貧窮了!」

柴夫兒子又高又瘦,此時臉上不見一點血色,蓬頭垢面。突然,他看見父親的床前站著一個艷麗的女人,穿著的黑色絲裙輕輕搖擺著,充滿了女人味道,周圍是無數枝鮮活的月季花,這使得柴夫兒子想起屋子前的月季叢,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柴夫兒子走近一看,卻只有無數枝月季堆在他父親的床上,月季上面還有雨水。面對眼前奇怪的變化,他盡量做到處變不驚。他認為,即使有鬼,他也不怕,可以讓人隱身的寶石會保護他。

他坐在床邊的竹椅上,點上蠟燭,從衣袋里拿出父親的帳簿翻閱著。記載著為他母親買棺材的錢——是借高利貸買的,以及後來父親借錢建房子準備為他娶媳婦的帳目。可見他家非常貧窮。先前他對這群放高利貸的人恨之入骨。高額的利息,讓他們父子越來越窮困。想到這,又使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先是驚惶失措,繼而是悲痛萬分,從他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

柴夫兒子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恐懼、愧疚、狐疑。突然看見牆上有奇怪的影子,影子搖晃著,給柴夫兒子痙攣般的恐懼。他以為是房間里的東西的投影,他一邊看著影子,一邊有意識地把房間里的東西都挪動了一下,但無濟于事,影子還是存在。他用紅寶石讓自己隱身,再看屋子里的動靜,影子好象還是存在,是三個人影,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像自己的父親,另一個像村民胤蕤。女的像路刺死時枯瘦的身子。

柴夫兒子六神無主,四處打量著。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了,認為這完全是幻覺。他拿起帳簿,看了看,記住借高利貸給他們家的人名。然後出了門。

剛出門,他又回來了。

進廚房,拿了劈柴的鋒利斧頭,又出去了。

走到屋子前,見月季叢又開滿了鮮花。他猶豫了一下,回到父親的屋子,發現父親床上的月季花不見了。

他的臉色變了,臉部輪廓都變得都不那麼清晰,這是人性最隱秘部分暴露無遺的時候。柴夫兒子再次走出屋子,既悲傷又迷惑。

這時,天已經大亮。

柴夫兒子把寶石放在右手,讓自己隱身,不讓任何一個村民看見他。確實,他走在村民面前,他們都看不到他。他要去殺掉那些曾給他父親借高利貸的富人,因為這些富人的高利貸讓他們父子痛苦不堪,至今記憶猶新。今天有了可以讓他隱身的寶石,終于讓他有報仇的機會了。

村中有十一個人給柴夫父子借過高利貸。這天,他們都遭到了同樣的不幸,腦袋被憑空飛來的斧頭砍掉了,他們的家人親眼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到揮斧頭的人。

村民听說這些人被憑空飛來的斧頭砍掉了腦袋,不免聯系起尺蒲家中發生的怪事情來。一致認為這個村子里在鬧鬼,而且是一個惡鬼盯上了他們村中的人。這個村子里大多人都掘過別人的墳墓,不僅拿走死人不少東西,還擾亂他們的安寧。現在死人都變成鬼要來找他們報仇了。此刻,他們仿佛如夢初醒,以至于他們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柴夫兒子報完仇,回到家,倒頭就睡。準備睡好,到富裕人家偷些值錢的東西,真切地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況。他十分肯定有寶石讓他隱身,偷任何人家的東西,別人都不會發覺。不,不是偷,是拿——在人的眼前拿走東西,他們都不會發現隱身的他。奇怪的是,這一覺他睡了兩天兩夜。

當然,柴夫兒子永遠都不會知道紅寶石還有別的魔力。

一天,接近中午,柴夫兒子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原來女王領著的上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在外面肆無忌憚地敲著他家的房門。

柴夫兒子揉擦著還沒睡醒的眼楮,起床開了門。外面的陽光普照,首先沖進來的是一縷刺眼的陽光,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按倒在地。然後野蠻地搜身,終于在他身上搜到女王夢中的那顆紅寶石。一個高大強健的士兵雙膝跪下,恭敬地把寶石捧送給女王。笑容滿面的女王接過寶石,放在右手手掌上欣賞著。士兵們看不到女王的存在,只听見女王在馬車上滿意地贊賞著寶石,這惹得士兵們在一旁議論紛紛。

原來,女王在前兩天睡午覺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年輕男子告訴她,在她所統治的王國中,有一個掘墓人村,村里有一個柴夫,但柴夫已死;柴夫的兒子擁有一顆奇異的紅寶石——拿在右掌心可以讓人隱身,含在嘴里,可以讓人想得到什麼就會得到什麼。至于如何找到擁有寶石的這個人,現在不是月季開花的季節,而擁有寶石的人的屋前卻開了一大叢月季花。

接著,女王從夢中醒過來,仔細回想了一下夢中男子說的話。即使已經醒來,那男子說話的聲音還像在耳旁回蕩著,像山谷的回音那麼清晰。那顆奇異的寶石迷惑了女王,有一種要立刻得到的沖動。

正好,她是女王,隨時到那里去都行。隨即女王吩咐下人,準備最好的戰馬、馬車,挑選一百名最勇武的戰士,陪同她到掘墓人村尋找寶石。她親自出馬的原因是,如此寶貴的奇異寶石,是不可以經過別人手的,她擔心這會發生意外。

經過兩天兩夜的路程,才趕到掘墓人村。

首先,女王派戰士們在村中尋找屋前開有月季花的人家。戰士們費了一翻工夫,果然找到一個有些破敗的房屋前開有一叢月季花,月季在微風的促動下,使得月季花香四處飄散,讓人陶醉。

接著,女王駕著華麗的馬車,在士兵的陪同下,來到有月季花的人家屋前。果然在月季花的主人身上搜到一顆寶石,而且還真的能讓人隱身。

女王手下的士兵放了柴夫的兒子,柴夫兒子不服氣,沖向馬車要從女王手中搶回寶石時,被其中一個肥胖的士兵用彎刀在柴夫兒子胸前狠狠地捅了一刀,直接傷到了他的心髒,柴夫兒子當場死亡。

突然,女王想起夢中男子還告訴她,寶石含在嘴里,還可以心想事成。女王看著那漂亮的月季花叢,越看越喜歡。于是把寶石含在嘴里,心想,所有開放的月季花能夠自動飛到馬車上來,按照她的想法裝點她的馬車。不出所料,月季花果真自動飛到馬車上,按照女王的想法,把馬車裝飾的煥然一新。

女王得到了這顆奇異的寶石,快馬加鞭回到了皇宮。高興之余,大赦天下,還免去老百姓三年的稅。;全國上下一片歡騰。

女王得到這顆奇異寶石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到一個月,女王所統治的聒灼國周邊的國家都知道女王有這麼一顆奇異的寶石了。

女王擁有的這顆叫「血中紅唇」的奇異寶石,對周邊國家造成的影響是最為直接而且血腥的。

女王把寶石瓖嵌在自己時刻帶著的戒指上,認為它代表自己統治的江山將萬古長存、永世和平,自己也能夠長生不老。因為她認為夢中那個指點她得到紅寶石的人,是天上的神仙,神願意把這麼獨一無二的紅寶石給她,是老天對她的眷顧。如果她這樣想的話,那麼這顆紅寶石可沒有施加任何對她有利的影響。

因為這顆紅寶石,女王擁有不到一個月,立即引發了一場三個國家爭奪寶石的戰爭。兩個國家聯合起來攻打聒灼國。戰爭讓女王統治的國家遭到重創,發生過戰爭的地方都血流成河。為了支援前線打戰,國家不得不征收重稅,弄得人們哀聲哉道、生靈涂炭。全國上下一片混亂。直到親自引兵打戰的女王被士兵的亂刀砍死,戰爭才結束。最後,托桑國的一名士兵從女王的尸體上把紅寶石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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