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小白?真看不出,她一個小宮女,還心懷這麼大的志向。
既然耶神棍正在執業中,那她也不方便打擾,正好附近有塊陰影遮住的地方,蘇花漾沒有聲張,拉著靈兒躲到陰影之中看戲。
「哎,這位姑娘,你可知道,我身為神官,除了替皇族中人佔卜問天之外,是不能隨便泄露天機的……」耶律歸的聲音有些沉重。
女乃.女乃的,這句對白怎麼听起來這麼耳熟!?
蘇花漾按捺住心中的惡氣,繼續听耶律歸說道。「可是,我看在你的心這麼虔誠的份上,還是決定破例幫一幫你。」
耶神棍說著,把手揣進懷中,模索了一會,模出一只金燦燦的小牌牌,放在小宮女手中。
「這是我獨家秘制的神符,帶著它,保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姻緣吉利,心享事成。只不過……」說了一大段祝福滿滿的貫口後,耶神官又加一個轉折詞。
「只不過,如何?」小宮女星星眼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小金牌,未來的幸福就要靠它了,她可要把它好好的收起來。
「只不過,你和三皇子之事,恐怕本官是真的愛莫能助了,三皇子命盤之中,已有天命真女,本官奉勸你,還是出宮另覓佳偶的好。」
目送小宮女離開,耶律歸將她臨走時放在桌上的幾兩碎銀子,小心的揣回懷中的口袋里,清了清喉嚨,「下一位……」
蘇花漾款款的走上前來,「耶律大神官,我即不是來問姻緣,也不是來問前程的,我只是想問問大神官,你這個佔卜神算的副業,夜家的幾位皇子公主們知道不知道?」
耶律歸完全沒有預料到蘇花漾的來到,一驚之下,差點從小凳上滑落下來,好在他也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假咳幾聲,東模模,西模模,消磨了些時間,總算鎮定下來。
「皇妃,這可是您的第三個問題?」貌似無辜的發問,激起了蘇花漾的憤怒。
「第三個你去死!哈,你趁著夜家皇族出去的時候,在神殿之中不好說說的侍奉神靈,偷偷模模的搞這些勾搭,說,你該當何罪!」一拍桌子,大喝一聲,把耶神棍所有打算狡辯的P話淹死在月復中。
耶律歸,這次真的變成了綠龜,面如菜色,看著蘇花漾發彪,負隅頑抗,只字不說。
怎麼?打算用沉默來糊弄過去?想都不要想!
「你那天和我不是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不能輕易回答別人的問題嘛?怎麼剛剛那個小宮女問了那麼多花痴的問題,你就可以答了?!」
耶神棍有些難堪,不敢與蘇花漾對視。「這個……皇妃,花痴是什麼意思……」
顧左右而言它?哼哼,小子,敢和我玩這個,你還女敕些,多少回,政治課上,因為偷做英語作業而被老師捉住,哪一次不都用顧左右而言它混過去的。
「大神官,這可是你最後一個問題?話說,二皇子,過不了兩天,也就回來了哦。」蘇花漾笑得狡黠,讓耶律歸打了個冷戰。
「皇妃,有什麼事,好商量,好商量……」來者不善,偏偏她提到的那個人,正好是他的頂頭上司。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耶律歸徹底的繳械投降,謙卑的態度,再看不出裝蒜的痕跡。
「哼哼,知道好商量就好。靈兒,你先到外面等等我,我一會就出來。」怕耶神棍會顧及靈兒在一旁,不方便講話,蘇花漾很好心的替他清了場。
「皇妃想知道些什麼?下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耶律神官老實的坐在一旁。
蘇花漾看到他放桌上的簽筒,好奇的拿了起來。簽筒是紫竹所制,因為放的時間久了,原本深紫色的筒身,漸漸變成了烏紅色。她隨手輕搖著簽筒,不多時,從里面掉出一只簽子。
刻著好似蟲爬一樣咒文的簽子,不知是什麼意思,蘇花漾顛來倒去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分端倪。老實的遞給耶律歸,耶律歸雙手接過。
「不知皇妃,想要問什麼?」
臉紅,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回答也,想說求姻緣,但又怕耶律歸會笑話她。「那個,有什麼可以問的?我都問問……」
耶律歸點頭,拿著簽子,仔細看了看,口中念念有詞。「誰家有女,十七八,心中開著兩生花。一枝溫如新芽,一枝熾如盛夏。敢問皇妃,這兩生花,您到底要選哪一枝?」
「什麼溫如新芽……什麼熾如盛夏?我听不懂……」低了頭,面色緋紅,此時的蘇花漾完全沒了剛才對耶律歸時的振振有詞。
說完全不懂,是不可能的,但她一直以為,自己心中,只有一枝花的呀,那枝溫潤如玉,如新芽般暖人心頭的他。什麼時候,還多了個盛夏?
「皇妃若是不懂,那在下就更不懂了,這是皇妃命盤中所寫的詞文,還要皇妃自己思索,自己選擇。」耶律歸悠然道。
「耶大人,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為什麼剛剛那個小宮女問她與三皇子之間的事時,你就那麼肯定,如今輪到了我,就開始酸文假醋起來?」
耶律歸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二皇妃,話可不能這麼說,那個小宮女和三皇子……下官不用算,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不可能的,至于您這只簽,下官可是真的用心問過神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