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姐姐听我一句話,我們大家都是因為侍奉二皇子才湊到一起來的,說來也算是緣分,姐姐們吵來吵去的,無非是些不打緊的小事,這樣若是傷了和氣,那多不值得。」她一手拉起一人。「不如這樣,小妹有個辦法,說出來給兩位姐姐听一听。兩位姐姐不如也學學那些江湖上的俠義人士,以武會友。再過幾日,就是二皇子的弱冠大禮,當天晚上的皇宴之上,姐姐們可以分別把準備給二皇子的壽禮呈上,到時候二皇子說誰的禮好,誰就算拔得頭籌,從此就算是幾位姐妹當中,本領最高的,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听她的,這樣可好?」
好?好個P啊好,听到瑩苒的提議,立刻讓蘇花漾沒了剛才的底氣。
她什麼也沒準備,要跳舞掰不開腿,要唱歌走調走到姥姥家,絲竹笙簫,沒有一樣拿得出手,彈棉花還差不多,這不是要她的命?!
蘇花漾為了難,但綺霜卻是喜上眉梢,她為了這場壽宴,已是準備了很長時間,自認可以力壓群芳,「這樣最好,還是妹妹聰明,我們就用這個法子,來比個輸贏,即不傷和氣,又能切磋技藝。以後見了面,不論長幼,不論尊卑,全憑這次比試結果做主,不知皇妃敢不敢?!」
蘇花漾一個腦袋變成三個大,她好想逃走,但又不能,強撐著面子,「比就比,誰怕誰!」
回到寢殿之中,開始打包收拾東西,一想到從今以後就要被那些女人騎到頭上,簡值比死還痛苦,她決定先逃了,萬一不幸被抓回來,直接讓夜梟給她個痛快,也別削成人彘什麼的,怪麻煩的,也省得她活著,他瞧著心煩。
「皇妃,您又打算干什麼?」靈兒已經對她的奇異表現見怪不怪,好奇的問道。
蘇花漾擺擺手,「靈兒,你我雖是主僕一場,但我卻一直把你當好姐妹看,如今我要走了,沒什麼東西好送你的,這塊搓腳石,不是,這個護身石,留給你吧,你好好收著,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
MD,真是不甘心,睹物思人,難道她長得如此坑坑窪窪好像塊搓腳石?
靈兒看見蘇花漾來真的,把石頭從脖子上摘下來,舉到她面前,立刻大驚失色,「皇妃,您不要嚇我啊,您這是要干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又欺負您了?您要去哪里啊?不如這樣,您也帶上奴婢我吧,要不您走了,奴婢就是個死啊。」
讓她來伺侯皇妃的,她卻把皇妃伺侯丟了,過幾天就是大婚,二皇子要新娘子,找不到人,那她不被車裂腰斬才怪。
哎,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攤上了這對冤家。他們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好好過日子嘛,像大皇子他們……雖然老死不相往來,但至少不會殃及池魚啊。
「帶上你?好是好……只不過,那樣我可能逃起來可就不方便了。要不這樣吧,靈兒,你先在宮里好好藏著,等我逃出去了,你再去人間投奔我,怎麼樣?」兩個人行動,總比一個人行動起來風險大。
「皇妃。」靈兒一聲悲慟,抓牢了蘇花漾,「您還是鐵了心當真要走啊?到底是誰惹您了?你和奴婢說,奴婢拼了一條命,也要替您討個公道回來。」
甩不開靈兒,蘇花漾急得直跺腳。「這哪里是
你向別人討公道的事,這是別人向我討公道啊。好,我都告訴你就是了,你倒是看看除了逃走,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
把與綺霜相約壽禮的事情,挑重點的三言兩語告訴靈兒,看著靈兒滿臉的茫然。「皇妃,打賭便打賭,無論輸贏,總是願賭認帳,這有什麼好逃的。您現在人是逃了,可名聲能逃麼?到時候萬一被二皇子找回來,臉上不是更沒光?」
淡 ,關鍵時候,就看出了靈兒的淡 。
只不過,蘇花漾此番是做了必死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並沒太多考慮面子問題。「靈兒,我知道你說的有理。可我實在是沒有勝算?一不會跳舞,二不能唱曲,三不懂彈奏。若是別人,輸也就輸了,可是偏偏是綺霜,我真是……」不是咽不下這口氣,而是怕她咽下了,人家未必能咽下,到時候天天給你小鞋穿,天天拿這事擠兌你,日子過得多難受。
「不會可以學啊,皇妃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靈兒倒是很看好蘇花漾,可她自己卻對自己沒有信心。
「學?我今天看了瑩苒的舞,就知道自己學不會。那是童子功啊,一舉腿直接上腦袋的,這可怎麼學?把我掰腰折了也學不成……」
靈兒一笑,拉著蘇花漾坐到椅子上。「誰說的跳舞就非得要瑩苒主子那樣啊,皇妃從人間來,見過的新鮮物件,新鮮絕活,肯定比那幾位側姬多的多,干嘛和她們學?」
對,不和她們學,不走尋常路。她們都鶯鶯燕燕的給他妖嬈舞蹈,她偏不,獨闢蹊徑,給他演胸口碎大石。為了節目效果,等一錘砸下去時,還要發現,忘了放大石……
N條黑線,她都可以想像到,不管自己表演什麼,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其實皇妃也不用太在意了,說到底,誰的壽禮好,還不是二皇子說了算?您只要肯和二皇子重修舊好,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蘇花漾淚目做捶地狀,與他重修舊好,是比把腳後跟,舉到腦門,更不可能的事。
「靈兒,你真的不能假裝沒看到,就這麼放我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