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妃您請這邊看,這就是在下為皇妃挑選的兵器。」
耶律歸看蘇花漾站在比她還要高大的,重達八十多斤的青龍偃月刀前沉思,深怕她腦袋一熱,就要把這柄寶刀扛回去佔為已有。有些東西,被她拿走也就拿走了,但有些不行,拼了老命,他也要留下。
蘇花漾看向他手中,「大神官,你在笑話我嘛?這里這麼多好東西,你就給我這個破爛?」
一柄小巧的弓弩,橫在耶律歸的掌中,外表即無珠玉,也無寶石,平凡的若是平時落在地上,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破爛?!蘇花漾!你也太不識貨了吧!你可知道,這個破爛,它的什麼?!」耶律歸差點跳起來,心中憤然,嘴上也就沒了章法。
看到她惡狠狠的眼神,他趕快又調整過來。「皇妃明鑒啊,這樣的破爛,別說狼族,就是可著天下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幾件。相傳當年人間大亂,三國鼎盛之時,名將呂布轅門射戟,所用的就是一柄龍舌弓。我手里這一柄,雖不是呂將軍當年征戰時的舊物,但卻是後人依照著當時的樣子,取虯龍換骨之筋搓制而成。」
「我看皇妃身材嬌小,這里的兵器大多笨重,不適合你用。若使不當了,還容易傷到自己,皇妃若真心想練一相兵器,這弓箭,是最好的選擇。」
蘇花漾接過耶律歸手中毫不起眼的小弓,撇了撇嘴,「耶律大神官,這龍舌弓我也是听過的。據說當年呂布那廝,雖然為人齷齪了些,投靠各方,但卻是一名猛將,布便弓馬,膂力過人,有人稱贊他,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
她掂了掂細弓,「今天我也做秋月行天一……一……」
憋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這柄看似尋常的小弓竟是沒有拉開。
「大神官,這個是怎麼回事,它是不是壞了?」她的力氣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可能這麼不濟,連柄小弓都打不開。
耶律歸有些得意,這樣的場景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皇妃啊,這龍筋怎麼說也是上古神物,若是這麼輕松的就打開了,在下也沒必要將它深藏于此,您說,對不對?練武沒有捷徑可言,皇妃若是真有心,那不防每天多練練臂力,有朝一日,將這柄弓打開之時,在下再將寶箭相贈,如何?」
哼哼,姜還是老的辣,讓他教她兵器,他卻甩給自己這麼塊硬骨頭來啃。
「耶律歸,你等著,等我拉開了它,再來找你。」今天收獲已經不錯,撿了塊國寶,還抄了柄寶弓。凡事不能做太絕,下次再來,再敲他一筆。
帶著東西,蘇花漾心滿意足的向自己殿中走去。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了素月的寢宮離這邊也不是很遠,當初答應她,沒事就要找她來坐坐,反正現在自己也閑,不如過去串串門。
走到素月宮外,看見素月的兩個貼身的丫頭正站在外面樹下聊天,見了蘇花漾立刻迎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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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皇嫂在不在?我來找她說說話。「說著就想進殿,卻被小丫頭攔住。
「皇妃,我們主子現在雖然在宮里,不過……大概不方便和您說話呢……」
不方便?說話有什麼不方便的,「皇嫂在午睡?」她大膽揣測。
小丫頭面部抽了抽,「皇妃說笑,哪有人還沒用午膳就午睡的,再說,還不到午時呢。」
她四下看看,拉了蘇花漾到身旁,對她耳語,「不瞞皇妃,主子不方便見人,是因為大皇子過來了。」
哦哦哦~~大哥翹班來看老婆~~看就看嘛,干嘛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又不是看別人家的老婆~不過既然人家夫妻要見面,她就不好再呱嗓了。
剛要邁出門,突然被一聲尖叫止住了腳步。再一楞神的工夫,素月殿內傳來瓷器落地的破碎之聲。「這,這是怎麼了?」蘇花漾有些驚慌,要進去,被人一把抓住。
「二皇妃,沒事的。每次大皇子過來,都要這樣,再等一下,等我們主子把房里東西都摔了,就沒事了。」兩個小丫頭淡 的對蘇花漾說,只等著接連傳來的各種破碎聲響過一遍之後,才晃晃悠悠的取了掃帚簸箕,踱步過去。
夫妻打打架有益身體健康,但若是像她們說的,每每見面都這麼打,那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抬腳想走,卻被殿中傳來激烈的爭執聲停駐腳步。
「素月,你听我說,那人真的不是你想的良人,你為何就是不信?!「
「我不信!我與他青梅竹馬,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分開!你出去!要不是你,我爹爹……他怎麼會……怎麼會……你給我出去!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你!」
青梅竹馬?蘇花漾捉住這個字眼,嘆了口氣。看來這其中,還有許多故事,是她不知道的。若有機會,以後再慢慢尋問吧。今天看起來,是真的不便叨擾了。
「二皇妃請留步,本王有事與你商量。」走晚了,被趕出來的那一位認出背影。蘇花漾跟著夜彥向著殿後的蓮花池子走去。
池水靜泊,滿目菡萏開得正好,雖無奼紫嫣紅的嬌艷,但粉女敕的顏色,卻別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