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歸拿她沒辦法,知道這個女人,和他財迷的程度,不分仲伯,只好垂頭喪氣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燦燦懷表似的東西放到她手上。
「這是什麼?」蘇花漾把東西搖了搖,看樣子好像指南針一樣,通體都是金子做的,琉璃罩下有幾枚指針,顫微微隨著她的動作亂動一氣。
「皇妃,小心吶,這是早在人神混戰的時候,在人間久負盛名的黃金羅盤,據說得此羅盤者,可得天下寶藏……」
他的這些存貨,這段日子也被她搜刮得差不多了,先從不太值錢的東西送走,一路送到他這些至珍至寶,若不是為了討夜婉的歡心,他怎麼可能把這些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添這個女人的無底洞!
「好啦好啦,知道你一片忠心,這東西我先留下來玩兩天,等我玩膩了,就還你哈。」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辭,耶律歸已經听得膩了。
這些東西,她只怕是,一輩子也玩不膩。
「你說桂花釀你都準備好了?一共有幾壇子?」桂花釀,在人間的時候,只被做為甜品,但到了狼國,再加工後,就成一味極霸道的酒品。
蘇花漾曾經喝過一兩次,入口甘甜,但後勁極大,像她這樣有些小量的人,喝了幾盅都覺得頭暈腦脹。
「有五壇。」耶律歸伸出一只巴掌。
蘇花漾點點頭,「離八月十五中秋節,也沒幾天了。耶律神官,你平時可飲酒?」
「偶爾,每逢祭祀之時,會飲酒祝詞。」
「那你酒量如何?」
耶律歸深思片刻,「極差。」
嘖,看來有他受的了。不過,不瘋魔不成活,有的受總比沒的受好。
「這五壇酒,到八月十五之前,請耶律神官務必全部喝完。」蘇花漾吩咐過去,對面那位先生,臉呈莧菜色。
「全……全部?」五壇子啊五壇子,全部喝完,他會活活醉死吧?
「嗯,從今天開始,先少喝一些,然後逐漸加量,反正你最近也沒什麼正經事做,我會告訴二皇子,全力支持你的!做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你此時咬得住牙,把酒量拼出來,彼時一定會有收獲,耶律歸,我們看好你喲,一定不要讓我們失望!」
這件事夜梟還不知情,找個機會,和他說說吧……
剛剛下了朝堂的夜梟,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外面晴空萬里,氣候宜人,他又不會生病……這到底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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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進了蘇花漾的寢殿,瞧見她坐在床上手里捧了個金坨,正在模模索索的不知找著什麼。
「傷才剛剛好些,怎麼不好好躺在床上,又坐起來亂動。靈兒呢?她也不管管你。」他佯裝生氣,走過去,把她抱在腿上。
「我把她派去司衣局看衣裳去了,老在床上躺著,身上都快長木耳了,你帶我去院子里坐坐吧,曬曬太陽,不長蟲,好不好?」她把腦袋扎在他懷里,像只小獸般,毛毛草草的,卻讓他的整個心,軟得好像化掉。
「我听伺候膳食的下人說,耶律歸今天買了幾壇子酒回去,你可知是何原因?」剛過正午,陽光很烈,怕她熱了發汗,傷口會難受,特意帶她到樹蔭下。
蘇花漾微哂,為什麼這樣的事情,他一下子就想到她?是她平素行為不端,還是他們心有靈犀?
不過她素來明人不做暗事,夜梟問了,她就大大方方的答。「是我要他買的。買來練好了酒量,到時中秋家宴上,把夜婉灌醉。嘿嘿嘿,然後生米做成熟飯,夜婉就不得不嫁給他了!」
看著她一臉奸相,夜梟為難的嘆了口氣。「你覺得,當著一個哥哥的面,說要把他的親妹子,生米做什麼飯,他會怎麼想?」
……
「他一定會夸獎我英明神武,敢作敢當……」蘇花漾狡黠的眨了眨眼,鼓勵耶律歸拿下夜婉的,又不只有她一人,這個當哥的,只怕比她還要更積極些。
「嗯哼,這回接的倒是快。我雖然不反對耶律歸與夜婉的婚事,但這個做法……是不是未免有些太過不妥?」
「這個,不妥嘛?可是書里都是這樣寫的哎,要不然就是下春.藥,可惜我又找不到那個。」蘇花漾對對手指,按小說里講,春.藥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些!
「皇妃,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到底看了些什麼書?!
夜梟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是個病人,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她才剛剛傷好,郎中說了,此時若是不好好調理,只怕會留下病根。他不能揍她,雖然他很像,很想也不能。
「當然知道。」她模了模夜梟的臉,「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我沒事,只是被某人驚人的計劃嚇到而已。據我所知,耶律歸平時應是滴酒不沾的,想讓他灌醉夜婉,只怕,不是件易事。」
「怎麼會,你的酒量那麼差,夜婉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讓耶律歸這幾天多練練,到時候一咬牙一跺腳,我再旁邊多勸勸夜婉,讓她多喝幾杯,這不就醉了嘛?」蘇皇妃,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之中,眉飛色舞。
「是誰和你說,我的酒量差,夜婉就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夜梟好心的問她。
PS︰多謝紛紛的長評,內牛,也多謝各位的咖啡及花~無以為報,加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