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地循著聲音下樓,渾身卻在不住地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如潮般的聲音來自一樓,我穿過客廳,直接奔向阿珍住的房間,到了房間門口我卻有點兒猶豫了。
我承認自己已經隱忍了他們很久,我之所以沒有戳穿他們,是想著他們會良心發現而有所收斂,可是,他們卻把我的寬容當成了懦弱,用我內心的痛換取無恥的快樂!
阿珍的房門是虛掩著的,我伸出發抖的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幕不堪入目的動物式的交媾,兩個人的羞處無恥地交叉在一起,在我的面前一覽無遺。
夏果和阿珍一絲不掛地在那張小木床上上下翻滾,他們竟然沒有听見開門的聲音,更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平日里看上去非常文靜的阿珍在夏果的身下不停地扭動著白花花的身子夸張地**,而十多年來在我面前一直斯斯文文的夏果發了瘋地揉搓著下面的女人,嘴里卻在喊著我的名字!
我簡直憤怒到了極點,用盡全力猛地關上房門,捂著臉跑回了樓上。
好長時間以來,我一直自己欺騙自己,我寧願相信自己家里真的在鬧鬼,也不相信夏果會背著我找女人。可是,小樓里只有我、他和阿珍,女人**的聲音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忍了這麼久,我終于還是忍不住看到了不願看到的一幕,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曾經尊敬大哥會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更無法接受我的丈夫背叛我的事實,原來夏果口口聲聲說愛我是在欺騙我,他在我面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他對我的愛居然是假的,到現在我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我需要他的時拒絕我!我傷心地一個勁兒地哭,我感覺自己就要被屈辱的淚水淹死了!
夏果低著頭不聲不響地進了我的房間,這是秋寒走了以後他第一次進我的房間,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感到惡心,他的這個熊樣騙得我好苦!
我瘋了一樣想把他推出去,可是他竟然賴著不走。等我哭夠了鬧夠了沒一點氣力了,他才冷冰冰地開了口。
「小雪,是你逼我這樣做的!」他竟然不知廉恥地對我說了這句話!
「不要叫我小雪!你不配!你帶著她走吧,走得越遠越好,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們!」我幾乎實在吼叫,我的聲音听起來是那樣的竭斯底里,跟罵街的潑婦沒有兩樣!
可是,我的心很冷很痛,像一塊掉在地上的薄冰碎成了片。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是個命苦而又不祥的女人,真心愛我的秋寒為了救我死了,虛情假意的夏果卻成了我的丈夫!
「小雪,我知道你很痛苦也很痛恨我,可是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嗎?你知道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嗎?沒有,你沒有,因為你的眼里只有一個秋寒,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愛著你,可是你忽視了我的存在!你知道愛一個人而又得不到的感受嗎?你知道,你肯定知道的,因為即便是秋寒不在了你還在想著他,即便是你成了我的妻子你還無法忘記他!我在你眼里是什麼呢?你不要說把我當成了自己的丈夫,我到什麼時候都是很久以前那個流浪街頭的乞兒!我們已經結婚兩年多了,可我連做一個丈夫最基本的權利都沒有,你是我的妻子,心里卻無時不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死了幾年的男人!可是,我也是個男人,一個活生生的具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我也需要愛需要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跟阿珍**的時候心里卻在想著你,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是把阿珍當成了你的啊!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說這麼多並不是要祈求你的原諒,我對你的愛注定了是一種折磨,可我仍要告訴你,不管你對我怎樣,我依然愛著你!」
夏果說完,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扭身走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