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前一趟的經驗看也許這一章貼出又有人想要扔磚頭吧?
穿好護身服頂好鐵鍋遁。
回過頭看反省下好像是有點慢熱?
感謝各位肯陪我將小孩子的家家酒玩下去。不過關于此文我還是有點野心的。不僅僅想要講述一段典型情也想試著駕馭一下政治戲。是好是壞我自己承擔最起碼寫的時候我是快樂的。
剛開始落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像我的第一篇開局的時候也是想把一切都寫盡不過後來精力不夠于是將政治戲萎縮著力寫感情戲。好在劉徹同志實際上的豐功偉績足夠多不用我太加潤色。
不過這一篇取不了這種巧了。
我唯一能肯定的這篇小說篇幅會比較長。
落到最後這其實也是一篇理念文。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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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簾下的人亦是一身黑衣左衽而服領緣袖口瓖著一圈黑色毛邊。他的身材並不比平常匈奴男子要高大一些但當他站在那里他就是一座山。
一雙漆黑銳利的眼楮探究而審視的掠過劉丹汝最後定格在嬌俏的蒂蜜羅娜身上。
讓人無法逾越的一座山。
蒂蜜羅娜微微怔了一刻兒連忙跳起來將右手單捫在胸口鞠躬道「蒂蜜羅娜見過單于。」
剎那間劉丹汝面上血色盡失這才肯定這人果然是她未來的夫君。
冒頓笑睇蒂蜜羅娜將右手手指叩著腰間黃金具帶「須卜家的阿蒂麼?」(注︰呼衍氏、蘭氏須卜氏三姓是匈奴的貴族姓氏左谷蠡王為須卜家族因此蒂蜜羅娜姓須卜。)
「是的。」蒂蜜羅娜被他盯的不敢抬頭總算尚能正常微笑「阿蒂好奇新閼氏的模樣兒所以偷偷溜過來看看還望單于莫要見怪。」
「有啥好見怪的」冒頓笑謔了劉丹汝一眼「新閼氏生的美是我的福氣。我自個兒也耐不住偷偷過來瞧了怎麼還好怪罪于你?」
他們後來說的都是匈奴話于是劉丹汝一句都听不懂只隱約听得閼氏一詞心中驚跳欲絕。忽而冒頓轉為漢話「這會子外頭正賽著馬稽粥這小子不自量力去跟你阿哥挑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蒂蜜羅娜便知這是冒頓的逐客令了笑作欣喜「自然是要去的稽粥王子年紀雖小志氣卻大有道虎父無犬子阿蒂卻不敢猜誰贏呢。」
冒頓哈哈大笑「阿蒂倒是嘴兒甜的很。」又對朱朱洛洛道「你們也出去吧。」
蒂蜜羅娜從帳中出來仰望天草原的天空高遠清闊白雲舒卷怡人是她最愛的地方。「我先走了。」她回頭對朱朱洛洛道「你們兩將著好好把匈奴語學起來以後多留些心眼才能襄助你們閼氏。」
她還想多囑咐幾句忽听得帳中劉丹汝一聲驚叫怔了一怔不明白生了什麼事情。
「阿蒂居次」侍候劉丹汝的圓臉匈奴女子單荔過來拉著她的手用匈奴話勸道「單于既然在里面這兒就不好是你一個沒出嫁的女孩待的了。您總是該干什麼去干什麼去不必理會那個漢人公主。」
帳子里劉丹汝尖聲叫道「單于和親禮尚未行過你不可以這麼對我請自重。」
冒頓低笑應她「那又如何?」然後是布帛撕裂之聲「這兒是我的帳子你既已入帳就已算是我的女人我樂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少拿那套你們漢家的禮儀來煩我。」
蒂蜜羅娜听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就是再單純也已經猜到帳中正在生什麼樣的事情咽下對劉丹汝漂泊無依命運的同情蒂蜜羅娜轉身要走——這不是她能涉足的事情她只好遠遠的避開。
然而她現自己無法隨心離開因為她的雙手被一左一右的扣住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朱朱和洛洛也是臉色慘白而她們的身份讓她們無法隨心所欲的離開只好緊緊攀住了蒂蜜羅娜城中唯一對她們主僕三人和善的匈奴女孩「阿蒂娘子」洛洛軟語流淚道「你去救救我們公主吧?」
「開什麼玩笑」蒂蜜羅娜被她們氣樂「我憑什麼能救她?」她是仗著父親左谷蠡王的權勢膽敢不將茨鄂閼氏的話放在心上跑來探見劉丹汝;但這並不代表她敢藐視冒頓在草原上的權威從他的虎口下去救被欺虐的民女更何況「這是單于的家事」雖然對劉丹汝而言的確是很過分但別人看來冒頓並無過錯。
朱朱和洛洛也許終于認識到了面前狀況不再說話只是將雙手扣她扣的緊緊的仿佛這樣能汲取什麼力量蒂蜜羅娜年小力短竟掙月兌不出揚眉正要火忽仰頭望見兩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蒼白的臉色和含淚的雙眸。
她忽然心軟。
多麼奇怪蒂蜜羅娜自嘲她如今也不過九歲卻偏偏覺得兩個年長她幾乎一半的少女還是孩子我們敬仰英雄卻無法回避看到英雄成功偉業之下無數人的鮮血沒有鮮血映襯英雄如何成為英雄?而是否英雄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對的?是否英雄就可以有權利肆無忌憚的將別人傷害?
蒂蜜羅娜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見一帳之隔內適才那個靜謐柔美如月光下的黑蓮的漢家少女的絕望哭喊臉上陣青陣白變幻如走馬之燈。
那哭喊聲忽的一下拔高然後漸漸的低弱下去于是男人粗重的喘息申吟之聲凸顯出來曖昧而又殘酷的蒼涼。少女的哭喊如同被困在籠中任人戲耍的貓兒最終認了命徘徊而低弱。
朱朱一聲低泣放松了捉她的手蹲下腰去。
十三歲的少女捂臉痛哭。
她們一路行來被家人拋棄被故土拋棄被漢使拋棄最後終于連視為主子的公主也慘遭欺凌她已經……已經……找不到還可以抓著信仰的東西了。
蒂蜜羅娜蒼涼的看著她忽然想起半年前她從病中醒來所見皆是陌生觸目不知所往的境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帳中悉索冒頓掌帳而出依舊是適才進賬時的玄衣青褲只是領口微微敞開了一些神情慵松潤一滴汗水從略略潮濕的上墜下。
見蒂蜜羅娜還站在帳外他微微有些意外眼光掠過她被朱朱適才握的有些淤青的左手腕和還被躲在她身後的洛洛緊緊握住的右手腕哼了一聲。
蒂蜜羅娜臉色一白手頸俱縮了一縮亦想找地方躲起來然而左右俱無地方可藏只好站在原地抿唇而立。目光盤旋最後落在他腰間黃金犀毗(帶鉤)之上那獸猙獰寒湛凜冽。
冒頓盯了她一會子仿佛片刻又仿佛良久驀地一笑轉身去了。
蒂蜜羅娜汗透重裳如釋重負听身後帳內朱朱洛洛喊道「公主你怎麼了?」聲音哭訴意甚可悲猶豫了一會兒站在帳口張望。
劉丹汝躺在氈毛床榻之上臉色慘白神情呆愣只愣愣的看著穹頂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一般。而她身上的黑色盤枝花繡曲裾已經被撕的破碎露出無數的肌膚和淤紫吻痕雙腿不能緊閉微微張開之間白色裘毛之上一抹血色暗凝刺人的眼。
靜謐開放在月色下的黑蓮終為風暴所折再無美好只余一片花枝狼藉。
蒂蜜羅娜垂眸而立。
單荔嘆了一聲從她身邊走入帳中看見這番慘景眼中不免也露出同情神色擊掌用漢語道「好了你們兩個丫頭除了圍著閼氏哭不會做其他事情麼?還不替閼氏拾掇拾掇。」聲音雖有著別扭匈奴語調卻極流暢。
洛洛仰頭瞪大眼楮怒視著她「才不要你假好心。」
單荔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笑著抱手不再說話。
于此時適才領劉丹汝前來的匈奴男童來到帳前高聲稟道「單于吩咐了和親禮半個時辰後舉行請閼氏準備好了到場中去。」
洛洛跳起來尖叫「我家公主都這個模樣了還能去那什麼個勞什子和親禮麼?你們欺人太甚。」連朱朱眼中都閃現悲憤之色。
蒂蜜羅娜見色不對連忙攔著道「你回去跟單于說閼氏一定盛裝出席。」
「阿蒂娘子」洛洛對她跺腳道極是不滿。
「你想害死你們公主麼?」蒂蜜羅娜進帳聲色俱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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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居次是匈奴話里的公主無法考證是否貴族女兒亦可用這個稱呼本處暫且虛設。
最後爬回來各位還有粉紅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