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面來者不善，曲大凡走上前一步，看著黃毛說︰「這位朋友我們好像並」
黃毛捏著手中的蒜頭狠狠砸向曲大凡，喊道︰「你他媽的還給我裝，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湊他。」
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曲大凡看見對方來勢洶洶說打就打，心想和這些人講理就是放屁，扯了扯周通官的衣服，喊道︰「要打是嗎？打他們。」
一拳揮出，沒打對方，卻被對方兩人一腳蹲倒在地面，真是虧當年在大學學了兩年跆拳道原來老師教的都是健美操，還沒反應過來的曲大凡看到對方又沖了上來。
「打啊，打啊，通官媽的跟他們拼了。」一個人的力氣哪里推得開兩人，被壓在地面的曲大凡突然捉住對方的頭發往地面一撞，慘叫聲發出，黃毛這時候沖了上來對著曲大凡就是猛打腳踢。
「打啊，打啊打，媽的打」曲大凡一邊竭心極力吶喊一邊抵擋著對方的拳頭，忍受著疼痛早忘記被打了多少下。
一旁的周通官驚慌失色的看著曲大凡被打全身顫抖的不知所措，雙腿癱軟的坐倒在地面。
「打啊周打，打啊啊！打死他媽的」曲大凡瘋一把的擺動身體這股不願義務反抗的斗氣似乎躲不開對方拳打腳踢，也根本還不了手。
「啊媽的我跟拼了。」周通官突然爬了過去大喊一聲。
黃毛轉身過來一腳踢過去重重的擊中他頭部，差點暈過去的周通官白了白眼，對方再是一腳踩下的肩膀，他半張臉貼在了地面，嘴里罵著媽罵著娘，此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就是沒有一人上去幫忙。
黃毛本來就是這地方的一個混混，經常做一些扒手搶劫類的事情，越是听到周通官喊他踢的就越重，最後踢的腳都酸痛了，周通官也沒力氣喊了臉被他踩在地面，一旁的曲大凡也被打死半死不活，嘴皮卻硬著喊打，壓著他的兩人還在一拳一拳打，其中一人拳頭打疼了對著曲大凡的臉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青翠的耳光徹底激怒了曲大凡。
「媽的從來沒人敢打我臉，你給我去死。」奮力一挺的曲大凡暴怒狂躁的威力捉住打他臉那人的脖子，那人反應太快側向躲開，可還是被曲大凡的指甲抓破了。
「媽的，去死，去死。去死把，王八蛋的看你死不死。」
一陣猛拳腳踢後，那人累的站起狠狠一腳踩下去曲大凡的肚子，罵道︰「真他媽的一把骨頭。打我手都腫了。」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我們走。」打完人後，黃毛丟下了狠話騎著摩托車快速離開。
趟在地面的曲大凡閉著眼楮，這時候有人實在不忍心了跑過來扶起他，抱著肚子的曲大凡還痛的要命，只能坐著。
被扶起來的周通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一會看見兩人沒什麼事，大家也散了。來菜市場買菜的人還很多，看見他們全身髒兮兮的做在地面也不敢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休息夠了，天也黑了。曲大凡站起來才發現錢包早就不見了。越想越氣突然拿起磚頭狠狠砸向自己的車嚇的旁邊的周通官以為他瘋掉了。
夜幕降臨，回去的路上，天早已經黑了，駕駛的曲大凡突然感覺很愧疚周通官，也許他從來都沒受過這種苦。
「你沒事把？對不起了。」
坐在後面的周通官看了看他，搖下頭沒說話。
晚上，躺在床上的曲大凡一直無法入眠，剛掛了她的電話思念洶涌而來，他對她說在上面一切都安好，想起今天的事轉臉看了看對床的周通官不知道他睡了沒有，想到去賣青菜只是他直觀的一個決定擺了，因為這門框很低不需要辦理任何的證件，反正別人也都是這麼過來了。
時間到了凌晨五點，天還沒亮，曲大凡被鬧鈴給叫醒了，走過去推了推周通官，說︰「起床把，今天早點把貨拉過去這樣就不會遇上塞車交警了。」
張開眼的周通官看著他一會，緩緩說道︰「大凡我不去了，你去把！我想還是老老實實去找份工作算了。」
曲大凡驚愕了下，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就走過去洗臉了。趟在床上的周通官此時也沒了睡意就張開眼看著他，心想如是找不到工作自己仍舊要賴在他這里不走，上來圖城自己確實沒帶一分錢全都是他出的，也沒有听到他有過怨言。
床背包里面翻找出三百塊錢走下樓的曲大凡很清楚這是最後的命根了，一坐上了電拉車背後就傳來了周通官的聲音，扭頭過的他看見他邊穿衣服邊跑下來，應該還沒洗臉。
「走把！」坐上車後的周通官對著他說。
曲大凡扭頭笑了笑，說︰「這才像個男人嘛，哪一個老板都是這樣過來的。」
五里亭菜市場里面車輛進進出出，走一圈的曲大凡還沒急著下手，目光已經觀測了很次堆滿空心菜的攤點，原本這季節空心菜就很容易賣出去的可那攤點好像都沒有人去光顧，兩人走了過去拿起空心菜看了下才發現原因在于這空心菜長的不好，看起來硬矮矮的。
「這段時間都沒空去澆灌所以就長成這樣了，今天我老婆把整塊地的全都割掉了重新種過，你們要不要？」說話的大叔語氣很粗。
「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看看把，城市人比較挑這菜怎麼會有人買回家。」周通官口無遮攔的說。
「不要就算了！」大叔很不屑的說。今天本來是他不想拉來賣的，也早知道不好賣，但他老婆強是說會有人要的。
「等下，你這的批發價錢是多少？」斟酌了下的曲大凡意識性的問道。
「你要？全部要完兩毛五一斤給你算了。」大叔開這個價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喂豬的地方收購價都兩毛了，如果對方不要大不了白拉一趟。
曲大凡看了看周通官，但並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心在想著三百塊錢去批發別的就那麼一點，利潤空間又少，最後決定了，他真的花了三百塊錢把這幾百斤的空心菜全都買下來了，唯一讓他頭痛的就是這空心菜根本就沒有洗。
「我說你，怎麼花了幾百塊買了一堆別人都不要的垃圾？」周通官楞了楞眼的看了看他。
「你沒听巴菲特說過在別人貪婪的時候我們就要恐懼，在別人恐懼的時候我們就要貪婪嗎？」曲大凡胸有十足的樣子在想要怎麼把這菜洗干淨。
「巴菲特是誰？」周通官不解道。
「巴菲特都不認識？真不明白大學三年你是怎麼挺過來的。」曲大凡說。
「我就知道上海灘的杜月笙和玉林的張子強。」周通官說。
這下輪到曲大凡緊媚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