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梵音寺
仙山與佛道、天主教的聯軍退去之後,此處便又成了荒蕪之地,但這幾日,卻又變了模樣。
這里原本是荒漠中的綠丘,就算山麓上如何生機勃勃,卻也掩飾不了四周的黃沙漫漫。
但此時,自梵音寺所在的山頭開始,旁邊數十里地被的荒漠都已被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覆蓋了起來。
此時還是清晨時分,一層層薄霧將四周的景色掩罩的有些朦朧,薄霧中,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在草地上盛開,偶爾有一只只喜食花蜜的小昆蟲在草叢、花堆里盤旋來去,泥土里,還有片片女敕芽正破土而出……
梵音寺,那一片按佛字結構所建的廟宇也已變了模樣,象牙色的外牆和金色的屋頂在上次帝江來此時便已翻新過,方才過去沒多久,卻也不必再動,但此時,每個房屋上的尖頂上都多了一顆光芒四射的金色明珠,一道道金光自屋頂搖曳而出,灑滿了整座廟宇,遠遠看去,金光浮動中,那瓖嵌在青翠的山峰上的巨大的佛字好似活了起來一般,不住流轉。
一縷縷似有似無的檀香從寺內飄出,雖然極淡,但無論風吹霧洗卻彌久不散,遠遠的蕩了開去,香味到處,一切生物都似乎更有了生機,便連那剛從泥土中露出來的女敕芽都忽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起來。
梵音寺中,最當中的大殿前有一個百余丈長寬的石坪,此時原本石坪上擺放的香爐等物事都已被搬走,一個個身批大紅袈裟的僧侶端坐在上,將偌大的地方擠了個滿滿當當,這些僧侶每個人都擺著同樣的姿勢,一手置于膝上,另一手四指直立中指彎曲豎與鼻前。
這能將元氣聚與一點的會心咒正是佛道身密中的秘術之一。
他們面前,一個巨大的金色蓮台懸空而立,蓮台上,一個身著金衣的老僧盤膝而坐,老僧雙手高舉向天,上方,則有一點淡淡的金色在他雙手間不斷浮動。
一聲聲禪唱響起,千余人發出的聲音宛如一陣陣波浪滾滾而開,片刻間,便充斥了整個天地。
場中僧侶的天眼處都有一點金光浮起,到了空中,匯聚成一條金色的河流向前涌去,老僧雙手之間忽然泛起了一道道波紋,形成一個個光圈將那河流接引了進去,而後往內一斂,那一點淡淡的金色頓時光芒大作,化做一輪金日,沒入了老僧的掌心之中。
一切平息之後,場內的僧侶卻已個個疲憊不堪,再也維持不住方才整齊的坐勢,更有幾個已暈倒在地,不多時,旁邊又涌出了一批人來,將他們攙扶了下去。
金衣老僧臉上毫無表情,身下的蓮台輕輕一轉,金光一閃,整個人忽然消匿不見,瞬間便已出現在身後的大殿之中。
老僧的蓮台出現之處乃是大殿正中,旁邊一銀色蓮台上,銀蓮正肅容而坐,往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蓮台有數十個,每個之上都端坐著一個僧人,個個面帶憂色,見老僧進來,一起合十為禮,但卻無人說話,就算外人也可看出,此時大殿之上氣氛壓抑的很。
金衣老僧往四周看了看,輕聲說道︰「大日金輪已經修復……」此話一出,一群僧人這才個個都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銀蓮率先頌道︰「金蓮尊者法力高強,真乃我們佛道幸事。」
金蓮卻搖了搖頭,道︰「那千名弟子修為大損,已是用之不上,這次雖然給仙道來了個下馬威,但我們自己的損失也是不小啊……」說著,朝銀蓮看了看,問道︰「那三件法寶究竟是何物?竟能與大日金輪相抗……如若乃是仙道之寶,只怕這次我們未必便能輕松取勝了……」
銀蓮豎掌輕誦了一聲佛號,而後回道︰「屬下也曾查過,但它們一擊之後便告遠遁,卻也找不到什麼頭緒。能與大日金輪一較長短的定然乃是神器,但仙魔戰後,仙道還從未听說過有神器出世……」說到此處,略微頓了一頓,而後繼續說道︰「但也不可不防,我已得訓,天主教的三大教皇此次已聯袂而來,數日之內便能到達,再等幾位師叔到後,就算仙道也有神器相助,我們也無懼了。」
他當年被陸靜修用水之母擊敗,一直深以為恥,從未向人說起,此時想了一想,卻仍是隱瞞了下來。
金蓮低吟道︰「漢土之地素為各界所重,這次又有那人之事參雜其中,天主教之人雖是強助,但也不可不防……」
銀蓮點頭道︰「尊者所言甚是,但此次我們糾集了全道之力,雖然那三大教皇修為不低,又有幾件神器在手,然來人不過數百,想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況且天主教此次前來也並非我們所邀,純是為上次鎩羽而歸之事報仇而已,如若听話,我們便與他們一起行事,等大局定後,給他們一些甜頭打發了便是……如若不听,便讓他們自己先打頭陣,等他們與仙道來個二敗俱傷之後,卻又怕他們何來……」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旁邊眾人一起稱是,金蓮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點頭不語。
仙道營地
此時周道兒卻處于一頭霧水之中。
原本以為那沈仙一番做派卻還是為了貪那盟主之位,卻未料到,莫名其妙的反是自己得利。
看著那些仙道老頭一個個笑眯眯的神情,周道兒背後便寒毛直豎,雖然早知事有蹊蹺,也早有了戒備之心,但如此的變化卻仍讓他頗有些模不著頭腦。
但知道無論自己如何推月兌,這些心懷詭意的家伙卻也不會放過自己,此時周道兒已然確認陸靜修所言,自己的身份也早已被識穿,他們如此行事卻絕非看在這‘石空子’的面上,只怕圖的還是周道兒三字。
雖不知那萬幻兜究竟是何處露了破綻,也不知這些仙道高手為何非要一次次的討好自己,但卻知道他們必然有求與己,既然如此,在還用得著自己的時候,自己便絕無危險。
想通這點,周道兒卻也並不矯情,連驚訝一下、假惺惺的推月兌一下這般的例行步驟也都免了,痛痛快快的便從沈仙手中接過了天心令,老實不客氣的一坐在了那沈仙讓出、正中的座位之上。
至于這些仙道之人究竟所圖何事,此時卻也不必多想,反正腿生在自己身上,只要不是日日被這許多人圍著,想要跑路的機會大把大把。
對這逃命的功夫,周道兒卻是向來自信的很地。
此時,反是不知內情的渺空瞪大了眼珠,滿臉都寫著迷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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