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罐罐,瓶瓶罐罐,夏夏也認不得哪個是哪個,干脆拎了包袱就走。
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
枕頭底下,一個類似于刀柄的東西露在外面。
夏夏皺眉,有些疑惑,過去將枕頭一掀,果然看見一把玄色的匕首。
這可就奇怪了,樂樂既然自己有匕首,為什麼還要她的?而且,她也不將匕首帶在身上防身。
夏夏將匕首拿起來打量了一番,覺得無甚特別,當然,她也不是這方面的行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這東西看起來,多少有點眼熟。
是了,當初晚夕初次露面,和大家過招,用的就是這樣的一把玄色匕首。
難道,樂樂有收集匕首的愛好?這匕首,該不是也哪兒坑蒙拐騙來的吧?
夏夏頓時一個激靈。
別說,以樂樂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這時,屋外忽然傳出凳子倒地的撞擊聲,夏夏心里一緊,連忙扔下匕首,匆匆趕出去。
走到自己的房門口,就看見草c泥馬跌跌撞撞地在屋里搜尋什麼。也許因為傷口疼得厲害,它走路的姿勢也顯得格外畸形,還有那沙啞的嗓音,也許不是因為疲累,而是因為嗓子真正受傷了…
它一邊撞翻一個凳子,一邊驚恐地喊著︰「夏…夏…快出來…別躲…」
「小鬼…」夏夏怔怔喊它。
草c泥馬僵硬地回過頭,看見站在門口一襲白衣的夏夏,慢慢踩著踉蹌的步子走近。
直到鼻尖觸到白色的衣裙,它才腦袋一歪,倒在夏夏腿邊,松了一口氣︰「真好,不是夢…」
夏夏忽然不顧一切地蹲下抱起那白花花還沾著冰冷濕意的身體,鼻尖的酸意再也無法控制地涌上來。
她緊緊抱著它,肆無忌憚的哭聲充斥著整個屋子。
即使遭遇大變,她也不哭;即使認知被顛覆,她也不哭。
她其實是個情感白痴,並不知道復雜的感情該怎麼宣泄。
可是這一刻,看到狼狽萬分的昔日伙伴,她的心卻撕扯地疼,仿佛再不哭,就要被生生絞裂。
她終于听明白,它不是沒法月兌身,它是以為當日她摔入狼群送了性命…它一直在找她…
以至于真正找到時,仍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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