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勒緊褲腰帶,警惕地盯住端華。
褲子一月兌,原形畢露。她已經打算為師父當一輩子的男孩,如果現在被師父發現她是女孩,不僅她會前功盡棄,師父的打擊肯定是最大的。這就好比,風叔一絲不掛地站在她的面前,然後她崩潰地發現風叔原來是個女人。
她不清楚師父發現她是女孩後會有怎樣的反映,但那個反映肯定不好。就比如,如果她發現風叔是個女人,一定先暈過去,然後日日夜夜的做惡夢,夢里都是同一個畫面——風叔翹起蘭花指,對鏡梳妝。
端華冰眸微轉,冷冷地斜視子惜。
他的修養很好,不會做這種扒人家褲子的惡劣行為。
子惜和端華相處磨合了一年,她已經養成一種在端華面前輕易妥協的壞習慣,然而眼下的情況不同,她若沒把持住,害了自己是小,害了師父就罪過了。
她最近的心理承受能力相當強悍,但師父不行,師父舊疾在身,情緒波動過大會引起舊疾復發。
這一點風叔經常在她耳邊提起,叫她能忍就忍了,因為師父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可以被諒解的。
正當子惜胡思亂想的時候,風叔突然出聲道︰「少爺,小少爺的年紀也不小了,您突然叫他月兌掉褲子,他會難為情的,大男人流血不流淚,小男人抵死要面子。」
子惜點頭如搗蔥,風叔終于說了句人話了。
「真要面子的話,下次打架贏得漂亮點,別再一身是傷的回來。」端華扔下手里的紗布,起身離開。
風叔緊跟其後,關門前朝子惜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假笑。
片刻間,房間里只剩子惜一人。
她不敢多有停頓,卷起褲管,在淤青處搽上藥膏,雖然也被人踹了幾腳,但為了防止師父去而復返就隨便抹了一把。走下床,一邊收拾矮幾上零零散散的紗布,一邊思考師父那句話的意思,師父似乎在鼓勵她多多打架?
剛想到這里,就听見外頭傳來聲音——
「少爺,宮里頭派了人來,說是路夫子叫小少爺立刻去三清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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