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師落離暗暗思量,將祁國後宮的情況大致模清一些,心底已有月復議。「既然是未來的太子,定是聰慧伶俐嘍。」
「那是當然,熾堯王子的聰明才智在我們祁國可是舉國皆知,從七歲起就有神童之名,奴婢平日里總是听人提及說有了熾堯王子,祁國日後定會蒸蒸日上,比現在更強!」九兒很是自豪。
「原來如此。」坐在梳妝鏡前,任九兒替她打理著三千青絲,師落離點點頭,手指梳著微濕的發尾,沉思道︰「不用編辮子了,替我隨便挽個髻吧,再用這個碧玉簪子簪上,我喜歡簡單一點。」最主要的是,這十年來,魑別都是替她梳此發型的,因為繁復的花樣他不會,也學不來,終究是一雙男人的手啊。雖然他此刻已不在她身邊,但她對他仍是思之欲狂,故在這孤寂的祁宮,她欲以此來排遣難過,以慰相思。
「是。」九兒解開編了一半的辮子,重新拿梳子將她青絲梳順,然後當她打算挽發髻時,甫進門的男人開口阻止了她,男人手里的桐骨扇仍舊扇啊扇的。
「不用挽髻了,朕喜歡你披散著長發的樣子,就如同昨夜一般。」最後一句,是覆在師落離耳邊輕輕說地,其中曖昧,不言而喻。
九兒放下梳子,連忙跪下叩首請安,決皇笑著揮手要她退下,收回扇子,俯身擁住了她縴細的腰身,霎時,剛沐浴後的馨香全部撲鼻,他臉孔埋進她馥郁的頸項,鼻尖一湊,就在那一方嗅聞起來。語氣懶懶,道。「很香啊。」
微微赧然,師落離努力壓下內心試圖掙月兌他的懷抱的**,透過銅鏡凝望身後男人的慵懶俊美,輕道︰「決皇陛下,落離很是疑惑。」
「什麼,落兒?」放開她的腰肢,決皇掬起她柔順的長發,迷醉地嗅著。「來,告訴朕你的疑惑。」
落兒?是他為她起的小名嗎?如此親昵的稱呼,她的父皇師邊鋒沒喊過,她的護衛魑別也沒喊過,第一個喊的人,竟是與她有著肌膚相親的她的敵人——祁國決皇——一個慣笑卻看不透心思的狠厲男人。
「落離很疑惑,從昨夜到今天,為何決皇陛下你對落離一點防備都沒有,甚至是一點防御亦沒準備。決皇你明知師國敗于祁國,落離成為您祁國的質子並成為您的女人,心底定是有怨恨的,也許落離會在您最不設防時譬如說睡覺和歡愛的時候捅您一刀,結束您的生命。落離雖愚昧,亦知曉決皇您定然也想到如是狀況,但您為何不防備落離?落離可否猜測,是決皇您太大膽,還是早知落離體弱,夠不上對您偉大生命的威脅?」師落離嗓音清冷,娓娓道來。
決皇微笑,諱莫如深。「那麼落兒你呢?你真的有刺殺朕的意向嗎?」
「決皇您認為呢?」
「或者,朕該檢查一番,看咱們昨夜度過**的床榻上秘密處是否藏有匕首之類的凶物,因為,朕能肯定,你的身上沒有藏任何會將朕斃命的凶器,畢竟,昨夜,朕‘親自‘模索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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