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邊請。」翠兒上前引著青衣男子前往葉媚汐的廂房,而就在赤騫也緊隨青衣男子準備跟上時,卻被人攔住。「這位爺請留步,媚汐姑娘要見的只是五十七號的公子,還請您見諒,在已備好的雅間稍後。」
赤騫抬頭看著青衣男子,等著他的吩咐。
青衣男子對赤騫點了下頭,然後看了眼翠兒道︰「帶路吧。」
「姑娘,第五十七號的公子到了。」翠兒在門外畢恭畢敬的通報著。
「請他進來。」溫婉悅耳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如一道暖流注入人心。
翠兒輕輕推開房門道︰「公子請。」
青衣男子搖著紙扇大步踏入房間,而翠兒則又輕輕帶上房門,侯在了門外。
這架子真不小呢,堪比宮里的內眷了。
青衣男子揚揚嘴角,掃了一眼房間。布置的很雅致,紅木的桌椅,水晶的珠簾,房間內還種植著幾日前葉媚汐別在發中的不知名的紅花,開的煞是妖艷。
進入內間,就看見依舊一身紅衣的女子慵懶的斜倚在窗邊,手中一小巧的白瓷酒盅時不時的送到唇邊輕抿一口。
「我還以為鳳天舞姬只與人品茶,不與人飲酒呢。」青衣男子相當自覺地走到已備好酒菜的桌邊,自斟自飲了一杯酒。
「茶可與天下人同品,而酒卻只能與相知者共飲。」葉媚汐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淡淡道。
「相知者?我與姑娘初次見面,敢問何時相知?」
「如若不是相知,公子又何必動用官府力量對我鳳天樓施壓呢。」葉媚汐莞爾一笑,步履輕搖的走到桌邊,為自己和青衣男子再次斟滿了杯中的酒。
「呵。」青衣男子笑了,動用官府力量施壓?當初他找上守城都尉時,那張為難的老臉他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說是施壓,只怕那都尉大人也是悿著老臉,千恩萬謝的求了不少時辰呢。
看似沒有任何勢力,但卻有本事讓官府力量都為之忌憚,這女人豈止是不簡單三個字可以形容的。
「既是相知,姑娘可知我心中所想?」
葉媚汐也不言語,柔若無骨的白皙手指輕點了下杯中水酒,然後在桌上寫下一個「謀」字。
青衣男子眼色深了深,伸手拂過那字面,娟秀字體便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斑駁的水漬。「有些事姑娘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的好,免得害人害己。」
「奴家並未揣測什麼,奴家所寫乃是奴家心中所想,與公子無關,公子又何必驚慌。」葉媚汐神色淡然的捻起酒杯,輕輕抿了口。
「你想要什麼?」青衣男子皺起眉頭正色道。
「這就與公子無關了,總之無害于公子便是。」葉媚汐將酒杯舉到青衣男子面前,笑容嫵媚,「既然公子會來找我,那心中必是已有想法了。」
哼,果然是不簡單的女人。
青衣男子也舉起酒杯,與葉媚汐的輕踫之後便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