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恩的攙扶下,歷經千辛萬苦,多多終于將自己「挪」到了夏安長老身邊。此時,長老身邊的馨怡正看著她,精致的粉臉,漾出甜美至極的微笑,紅唇上彎,笑意忍都忍不住。
你還笑?多多吸吸小鼻子,一臉哀怨。
「先喝口水吧,你一定累了。」笑歸笑,馨怡看著累得滿臉大汗的她,立刻心疼地遞給她一杯水。
她連忙接過來咕咚咕咚。
她一邊喝著,旋風一邊為她介紹她面前的這位長者︰「這是我們夏安部落唯一的一位長老,他叫花麋鹿。」
見她拼命吞咽著水,鼓著腮幫子,听得半懂不懂,凱恩好意為她翻譯了一遍。
什麼?花麋鹿?
「撲!」這個名字實在太好笑,無論如何無法將它和眼前的這個一本正經的糟老頭兒聯系到一起。多多嘴里面的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一直攙扶她的凱恩躲閃不及,被迫洗臉。
幸好他沒有象旋風一樣,在臉上涂滿油彩,否則一定慘變一只小髒貓。
剎那間,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緊張,心里都在忐忑著,等待著大冰塊發火。
活該!多多毫無悔意,輕哼一聲,嘟著嘴轉過頭去,不肯理會他。心里恨恨地說︰這就是你先前雪上加霜嘲笑我的下場!
凱恩臉色未變,頂著一臉的水,微眯著眼,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淡淡的、溫和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溫文爾雅。他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可是那抹詭異的笑容卻意味深長,有著盤算的深遠。
可惜,多多沒有看見。看見了也看不出來。
待眾人都已經各歸各位,花麋鹿長老又開始向神明祈禱,邊說邊唱,歌聲豪放粗獷。
祈禱完畢,他又站了起來,從身上取下他的和平煙斗,在艾草上點燃。
將煙斗平舉在胸前,他吸了六口,每吸一口,就把煙分別噴向天空的方向,大地的方向,然後是東西南北四個方位。
全部完成後,他把煙斗遞給了馨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就是儀式上的重要一環︰抽和平煙斗。印第安人視其為「神聖的活動」。這是印第安的傳統風俗,煙斗象征和平,吸煙表示友好。
馨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完全按照他的模樣,先將煙斗平舉在胸前,然後放入嘴中,抽了第一口。
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細微的訝異,精致小巧的鼻子,微皺了一下。這些動作非常細小,而且在這瞬間的過程中,她紅潤的唇始終上彎,笑得分外甜美,以至于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異樣。
她也抽了同樣的次數,然後把煙斗繼續傳遞。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溫和莊重,與印第安長老絕無二致。在抽煙的過程中,人們只看到那清麗的容顏自始至終沒有絲毫改變,有如天使般完美無瑕。任何人也猜不出,她根本就不會抽煙。
就這樣自左而右地傳遞一圈,依次經過了雷、閃電、旋風,然後輪到了多多。
多多猶豫著接過來,這個東東她以前可是從未接觸過。見大家都在看著她,也只好照葫蘆畫瓢,把煙斗塞進嘴里。
只抽了一口,小臉瞬間變得通紅,緊接著被她揪成了一團麻花,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斷嗆咳,差點流淚。要不是一身的精裝細裹,將她可以做的動作,控制在了嚴重狹小的範圍內,恐怕她此時早已飛身躍起,上竄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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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