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垂頭喪氣地樣子,眼淚汪汪地杵在那里,與手里的煙斗大眼瞪小眼,旋風在旁邊溫和地提醒她︰「需要連抽六下才行。」
「這東西用什麼做的?嗆死我了。」多多對著他嘟囔著,表情無限傷感,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再次將煙斗放入口中。
旋風語氣尋常,眼里卻有著笑意︰「主要是野生的大麻葉混合成的煙葉,味道會有些厚重。」
低沉的嗓音突然從另一端傳來,用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你是不是沒有完全听懂?我可以為你仔細介紹一下。」
他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說下去︰「和平煙斗的成份呢,還有很多。象蘿卜、槲果、酸模、松脂等等,你拿的那個煙袋鍋兒里都有。通常呢,已經穿破了的鞋墊上的氈子,還有剪下來的手指甲什麼的,他們也不忍心丟棄的,所以,也會混合其中。」
凱恩看似好心至極,殷勤地為多多介紹著,然後還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話翻譯成英文,重復一次,讓在座的大多數人能夠听懂,免得自己唱獨角戲就不好玩了。
旋風不可置信地看著凱恩,非要用盡自制,才能忍住嘴角的笑意。凱恩說的沒錯,確實有印第安部落采用這些成份混合進和平煙斗的煙葉中,但是,並不是夏安部落。
「怎麼樣?」凱恩主動地俯來,興意盎然的黑眸注視著嘴里含著口煙、鼓著腮幫子,卻因為他的話而呆若木雞的多多,再次以主人般的姿態殷勤問道︰「味道不錯吧?」
「撲!」多多險些氣暈過去,恨恨地,她將嘴里的煙全部朝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噴去。
沒想到,凱恩閃身後退的動作異常迅速,安全穩妥地躲過她的襲擊,輕而易舉地令她再一次的「邪惡」企圖宣告失敗。
「啊!」她氣憤已極,忍不住對著他怒吼,眼里迸射出萬點火光,藏在長裙下的腿,偷偷伸出來,給了他重重一踹。
凱恩對她的偷襲置若罔聞,全然未動,回過頭來端詳著她的怒容,神情更莞爾了,干脆對她報以絕對友好式的燦爛笑容。
花麋鹿監督著儀式的進行,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多多的叫聲,連忙站起身來,用印第安語問道︰「怎麼了?」
他很聰明地了解了多多听不懂他的語言,這句話是詢問貴客的盡職盡責的翻譯的。
凱恩不慌不忙,對著長老微微頷首,朗聲說道︰「尊敬的長老,貴客多多是想說,她對于夏安部落的殷勤招待,感到萬分滿意,為了表達她此刻感激的心情,她想請求您允許她發表致謝感言。」
同樣的話,他迅速而準確地翻譯成中文,對著多多再說了一次。
她被凍結在原地,全身僵硬。什麼?致謝感言?你跟我有仇啊?
可憐的多多,先是被煙嗆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則被他氣得全身發抖,滿臉通紅。將她的眼楮能睜多大是多大,無比凶惡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肯定已經死過一千次了。
凱恩只當沒看到︰「親愛的貴客,花麋鹿長老指示,您可以發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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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