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來,到了兩杯水遞給那兩個女人,溫婉的一笑︰「喝點水吧,天氣這麼熱……消消暑氣。」
果然!遇見了少主就成了姑娘,對著她們就是老娘!!差別待遇啊。影氣呼呼的看著笑靨如花的她,冷著臉看著她。
柳巧雲伸手將水杯接過,甩手潑了她一臉,滾燙的熱水滴進她的眼楮,令她的頓時覺得燒熱起來。
慘了這個面具怕熱水,尤其是眼部……
她頓時捂住臉,想出門去,先溜走是正事……
「煙,過來……」他喚著她的名字,「柳巧雲,別忘記你的身份。」
「我!我什麼身份!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弄了個婊子當情婦……你……」柳巧雲還要罵,卻看見令她七竅生煙的畫面。
煙煙走到病床前,被段籬一把拉進懷里,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口,還撫模著她被燙傷的臉。
手指輕觸到疙瘩,他暗暗一驚,隨即淺淺的笑著,香塵真的是她,她這個小磨人精,說什麼貪戀他的身體,說什麼只要性,不要愛,說什麼永遠不見……
香永遠是他的,他心里的寶貝,他的小妖精。她的心,她的人都是他的。
空虛的心頓時被填地滿滿得,笑意也不經意間掛上了嘴角。
「笑什麼?」她小聲問著,嫌她被欺負的不夠慘嗎?再笑,那柳巧雲要砍死她的。
「你們……一對奸夫婬婦!」柳巧雲氣的破口大罵起來,隨即捂著臉,哭泣著。
「呃……」她抬起頭,想回嘴,卻被他按住,不準她與人對視,不準其他人看見她。
「奸夫?那是你丈夫吧!」影壓低了聲音說著。「婬婦……她頂多算是一個……」
「香塵!!!你被氣糊涂了?你……你怎麼這樣說?」柳巧雲急躁的質問著。
呃……「這個跟我……跟老娘我沒關系吧!」影說完,腳底開溜,還不走,露餡了會死很難看,沒看見段籬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嗎?
「香塵……」柳巧雲喊著,跟著影一同出去,臨出門時,惡狠狠的瞪著床上的人。
「段籬……香塵不要了你,你就快活去吧!」
「我是婬婦……你就是奸夫了!做奸夫還在做得這麼高興……」嘆了口氣,看著暴跳如雷的正室,氣沖沖的摔門而去,她可以想象到以後的日子該多難過。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口探索著,
見四下無人,徑直撥開了他的衣服……蹙起了柳眉。
「不是說只傷到手了嗎?怎麼這里也有?」他的胸口纏著紗布,厚厚的一層,不知道那里面包裹著什麼樣的秘密?
「車翻了,玻璃劃得。」他慵懶地答著,不想多說剛才的危難情景。任她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游走著。
「籬……礙事嗎?」上挑的鳳眼眨呀眨,小紅唇壞壞的勾起笑意。她指得什麼,他不會不知道吧。
他躺下轉過身去,閉上眼,不去理會她,悶了半天,感覺到她的手越來越放肆,臉上泛起了陣陣紅暈,他有些氣郁地說︰「你剛才不是檢查過嗎。」
她聞言,笑嘻嘻的趴上他的病床,將雙手撐在他身體的一側,探過頭去,直視他的雙眼,很認真地說︰「剛才沒有檢查清楚!我要再檢查一次!」
他瞪了她一眼,拉了拉她的長發︰「下去……」
「不要!」粉唇嘟嘟,鳳眼圓睜。
幾個來回後。
「……」他投降了,她的固執沒人能敵。
「籬!你要小心哦……我可不希望有人傷了我的東西。你的心,你的身體……」
「都是你的……」他將她擁在懷里,狠狠堵著她的嘴。
「小心……傷口呢!」她推開他,和他共用一個枕頭,伸出手指,勾勒他的臉,眼瞼,還有濃密的睫毛。
「籬……」輕觸他的睫毛,見他眨著眼,她笑著滿足的嘆息著︰「你的眼楮還是這麼漂亮……」
他揮開她的手,努力擺出一副冰冷的臉來︰「香……下去……有人要來。」
「香?!」她苦著臉,「我不是香……」
就是不承認,反正他也不會砍了她。
話沒說完,他伸出大手來,直接覆上她的眼……
「需要我拉下來嗎?」
厄……「你試試看啊!萬一我要不是香……你能受得了嗎?」她故意挑高眉,湊上臉去,讓他去揭開面具。
他有些楞住了,手停在那里……
「呵……」她笑咪咪的,伸手擰著他的臉︰「沒膽吧!」
「嗯……」門口傳來咳嗽聲,她連忙翻身下了床,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他悶笑著,拉了拉她的衣服。
她偷偷的拍掉他的手。這個混蛋,故意讓她難堪不成?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拖進被窩里,玩弄著她的手指,撫弄著她小姆指上的傷痕。
她面色潮紅,這家伙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色?
他微笑著,嘴角露出邪魅的弧度,狹長的鷹眼中有幾分得意之色。
「籬……傷得不重吧。」段刀慢慢地走了過來。
「義父……不重,皮外傷。」他放開了她的手,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躺著吧……煙……煙煙……听說剛才巧雲來了,你沒事吧。」段刀看著她眼角處的疙瘩,有些發愣,這個柳巧雲,下手這麼重?
她注意到段刀的眼神,連忙捂住了眼角︰「沒……沒什麼呢……刀……」想叫刀刀老大,卻發覺不對,連忙改口︰「幫主,我給您倒杯茶。」
「不用了,你坐那里就好!」段刀找了個離床很遠的地方坐下︰「現在的年輕人啊……唉……煙小姐,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呃……她皺著眉,小媳婦般玩弄著手指。壞心眼的看著他,他忍著笑,忽視她求救的眼神。
「唉……籬,今天下手的人查清楚沒,我可真有些擔心你啊!」
他的眸子一冷︰「義父還沒有查清楚,應該不是針對‘鷹眼’。可能是沖著‘鑽石節’來的。給您添麻煩了……」
如果不是「歐越」,也許這次不會有此劫難。也不會令「鷹眼」的弟兄受傷,也不會令義父擔心……
「籬……你啊……煙煙……你替我教訓他一下……這個人啊,二十幾年了,你怎麼還怎麼拘謹呢?我是你父親,難道你每次叫我都非要提醒我,我不是你親父親嗎?」段刀氣的腮幫子鼓了起來。
她看他一眼,他心中的死結看來誰也解不開。
站起身來,調皮地對段刀一笑︰「您叫我怎麼教訓他?」
他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嗯……」段刀捉狎得一笑︰「煙煙,我從來沒見過這傻蛋有什麼熱血沸騰的表情,你親親他……」
「義父……」他還沒來及抗議,便被她壓在床上。
「這可是您要求的哦!等下,他翻臉了,您可要救救我!」
「嗯……」段刀老謀深算的笑著,看著他們。
「不準胡鬧……」他伸出手,怎奈她的動作快了一步……
他難以抵擋她熱情的吻,本來推阻的手,緊緊摟住了她。
「唉……香塵……你還要騙我們到什麼時候……唉……傻丫頭。」段刀嘆息著。
她抬起頭,他的身體微微一怔。
「我……」她想解釋。
段刀一揮手︰「當初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他們搞錯人了。本來以為你是故意的,誰知道是陰差陽錯,唉,香香,你這樣值得嗎?」
「義父……」他起身想解釋。
「幫主……」她站了起來,慢慢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美麗的容顏。
「其實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是我愛他,因為愛,所以無論叫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做到,即便是做情婦也沒什麼不好。」
「香香……如果愛一個人失去了自我,那不是件好事。你和籬都是一樣的,對一件認定的事物,過于執著,反而沒有了自我。的確,我一直為當年的拆散你們倆個而愧疚,但是香香,你想過沒有,即便你跟籬在一起,你覺得你會幸福嗎?你熱情似火,籬內斂含蓄,如果不是你,估計籬根本不知什麼叫愛情。」
「所以刀刀老大就讓他娶柳巧雲,因為柳巧雲更適合做‘鷹眼’的少主夫人是嗎?」她有些不服氣,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