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籬語結,他沒有追過女孩子,也沒有精力去應付女人,他一直是被愛的那個……
「你啊!你是被香塵寵壞了,以為她被你傷了無數次,只要你一聲令下,她就乖乖的回到你身邊?你啊!木魚腦袋不開竅!我怎麼有你這麼個笨兒子!想當年我混江湖的時候,身後跟著多少女孩子?哎,怎麼你一點都沒學到呢?」
段籬低下了頭︰「義母可是說,只有她一個人肯要您,還是您拿了兩把鋼刀威脅她全家,她才嫁給您的……」
段刀听了氣的臉紅脖子粗,嚷嚷了半天,卻大笑了起來︰「好啊!我的籬終于會回嘴了!哈哈!」
放飛自己的心?段籬看著夜空,他還有心嗎?這顆心柳香塵還想要嗎?
悄悄的推開柳香塵臥室的門,段籬閃了進去。
柳香塵睡著了,趴在床上,臉上還戴著淚痕。風吹過窗戶,柳香塵卷縮著,卻沒有起身。段籬走到窗邊,關了窗,輕輕的抱起她,讓她舒適的躺在床上,蓋好棉被。
看著那張熟睡的臉,以前多少次醒來後,便看見這張臉。又有多少次,頑皮的香塵趁著夜色,偷溜到他的房間,鑽進他的棉被……
段籬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見她睡著很沉,悄悄地月兌了外衣,撩起了棉被,躺了進去。他不想做什麼,只想這樣看著她的睡臉,抱著她睡。
摟著她縴細的腰肢,溫熱的手掌似乎令她有所察覺,她呢喃的翻了個身,滾進他的懷里,小嘴嘟嘟囔囔的。
抱著她香軟的身子,段籬疑惑了,她在叫著誰的名字,是他,還是東植樹?
東植樹出了‘鷹眼’大門,剛想上車,便見白神愛正等著他。這可是個精彩的晚上,剛剛偷香不成,現在送上門一個大家閨秀?
「植樹……」白神愛急沖沖的喊著他的名字,見他上車要走,連忙上去。
「大家閨秀,現在似乎很晚了,難道白神家的千金小姐,喜歡在半夜追逐男人?」東植樹嗤笑著,打開了車門。
「我東植樹對女人不挑的,你若想上來,可要想好後果,今天香塵不在家,長夜漫漫很難熬……」
白神愛緊緊搖著唇瓣,她知道上去意味著什麼。可是她沒有遲疑,鑽進了車廂。
「呵!原來白神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輕佻的卷起白神愛的一束長發,東植樹邪惡的笑著。
「植樹,听我解釋好嗎?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當初
我們的約定……」
「夠了。」東植樹放下她的發,冷聲喝住,什麼約定,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當時我被媽媽從樓上推了下來,所以沒有按照約定去找你……」
東植樹冷笑著︰「白神愛,我知道,香塵早就告訴過我,一年前,香塵就告訴過我你的事,毫無隱瞞,毫無保留,包括你失去記憶的事,她都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訴了我。」
「那你為什麼不原諒我?」既然她都知道,為什麼不原諒她?
「白神愛,看來你根本不知道原因啊?很好,我告訴你,因為你讓我心寒!我不責怪你在忘記我的時候愛上了別人,讓我心寒的是,你在記起我之後,對那個男人做的事。」
白神愛聞言,渾身一震。
「我真的很擔心,如果那天你一不小心,又失憶了,你會不會一樣冷酷的拋棄我,重新投入那個醫生的懷抱?」
白神愛抬起淚眼看著東植樹︰「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樣一個女人?」
「你在我心里是什麼樣的女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你已經習慣了背叛,背叛你的朋友,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背叛了那個救了你的醫生。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做我東氏的少夫人,不適合做我東植樹的女人。」
東植樹頓了頓,一雙無情的眼狠狠的看著白神愛︰「我東植樹,在許下婚姻之前,可以放縱,但是一旦有了婚約,我會忠實我的愛人,那是我的責任。」
白神愛點了點頭,拖著濃濃的鼻音看著東植樹︰「我知道了植樹,你懷疑我對你的愛。可是香塵是愛著籬哥哥的,你覺得她會忘記籬哥哥嗎?」
「每個人都會有過往,就好像以後,在我的心里還是有一個單純女孩的影子,那個女孩沒有心機,單純的好像一朵無暇的百合花,但那僅僅是影子,不會打擾我的生活,香塵也同樣如此,她的心里一直會有段籬,但她還是會忠心的愛著我。這就是婚姻。」
愛與婚姻無關?白神愛看著東植樹,開始明白了柳香塵與東植樹相處的模式,如今有很多的夫妻都是這樣,並非為了愛情結婚,只是他們都把心底的那個人掩藏起來,微笑著面對那個自己不愛,卻要共渡下半生的人。
既然是這樣的婚姻,為什麼她不能夠呢?如果東植樹不再愛她,她一樣可以站在柳香塵的位置,一樣可以跟東植樹結婚。
因為他的婚姻與愛無關。
「植樹,我會證明的,我會證明我有多愛你。」白神愛抬起眼,看著東植樹邪魅的臉,許下了諾言。
「證明?你能做到哪一步?你能做到香塵做到的哪一步嗎?為了維護心愛男人的尊嚴,不惜被朋友出賣,被人玷污?我愛香塵,正是因為她的執著,她為愛付出的一切,她被段籬浪費的心。我愛她,因為她才明白什麼叫愛情。你……大家閨秀,你做不到!」
東植樹厲聲說著,他明白了,為何自己可以無視白神愛的眼淚,為何可以對白神愛的告白無動于衷,是柳香塵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愛,什麼叫責任!
以前他可以為白神愛改變,收斂性子,不踫其他女人,以後他同樣可以為柳香塵改變,不再讓女人傷心,因為柳香塵才是那個最值得男人疼愛的女人。
「可是她是為了籬哥哥才做的那一切,你認為她會為了你做同樣事嗎?她的心只有籬哥哥一個人。」白神愛大聲反駁者,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這種明白讓她再次慌亂了起來。
「的確,香塵不會為我做哪些,因為我的女人不會受到那樣的對待。是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所以段籬不配得到香塵。只有我能夠給香塵幸福與想要的生活。這點香塵自己明白。」
東植樹悠閑的說著,叼上了香煙,一時間狹小的車廂內,彌漫著尼古丁的焦香味道。
「你要是想讓她幸福,就該讓她自己選,而不是非要跟籬哥哥爭,愛一個人不是讓她幸福就好嗎?」
白神愛瞪大了眼,一臉的迷茫!口口聲聲說要讓香塵幸福,為何不讓香塵自己去選擇幸福,香塵還愛著籬哥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然她不會阻止籬哥哥的自殘行為的。
香塵到現在還是愛著籬哥哥的!東植樹為什麼要攔在中間?因為她的過錯?東植樹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這樣同樣會傷害香塵啊!為什麼東植樹就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