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塵緩緩的說著,眼淚慢慢的滑下。她沒有在發怒,再氣憤,只是平靜的說︰「你不想要我的心,就還給我吧,可是你卻要給其他人,為了救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段籬……」
她忍住了淚︰「段籬,你給他們我的心是嗎?給他們吧……」
段籬拿刀的手微微顫抖著,看著白神愛絕望的目光,他還是朝那個尚未愈合的傷口劃了下去。
柳香塵定了定神,淚已經蒙蔽了她的視線,她淒慘的笑著,自言自語著︰「原來,我一直在做夢,以為滿院子里的向日葵是你的笑臉,原來是夢……」
她大步走向飛機,她不想看了,沒什麼好看的,那一地的鮮血,是她的心在滴血。
點了一支煙,她靠在飛機的椅座上,無視了駕駛員不悅的目光,閉上眼,腦海里一片空白,她好累,真的好累,可是卻睡不著。
東植樹踹醒了冷厲,讓他扶起段籬,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白神愛,沒有動手給她松綁。她沒有生命危險了,也不會被人傷害了,可是代價是柳香塵的絕望,對段籬的絕望。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柳香塵即將是他的妻子,雖說不在意,可是那個做丈夫的希望妻子心里有另一個男人。這是最圓滿的結局,雖然柳香塵會傷心,但是他有把握讓柳香塵幸福,每天笑著如同向日葵一般。
段籬被白神愛與冷厲扶上了直升機。看著柳香塵閉著眼靠在椅座上,他很想坐在她身邊,告訴她,他的想法,可是她冷漠的靠在那里,臉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冰凍了起來。
無言的拒絕與冷漠,讓他即便像開口解釋,也不知該說什麼。
「香塵,籬哥哥受傷了。」白神愛小聲說著,雖然現在說這種話,會令人誤會,可是她還是不忍心看著段籬如此痛苦。
柳香塵抬起眼,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自發的讓出舒適的前排,窩到擁擠的後座上。
「香塵,籬哥哥傷的很重,你幫他包扎下好嗎?」
「是啊,柳小姐,少主真的傷的很重,好多血。」冷厲說著,沖段籬擠眉弄眼,讓段籬配合著申吟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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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柳小姐一直都很心疼少主的,少主受傷了,柳小姐不會不聞不問的,只要柳小姐看見少主的傷,一定會心痛的……即便剛才似乎說了些無情的話,可是那次說過之後,見到少主受傷,柳小姐還不是會心軟?
段籬忍住了疼,豆大的冷汗從鼻尖冒出,他緊緊咬著唇,沒有吱聲。
「香塵,拿紗布,段籬傷的很重,不處理好,只怕腿會廢掉。」東植樹輕聲勸慰著︰「不管怎樣,段籬還是朋友。」
柳香塵嘆了口氣,從座位下翻出醫藥箱來,遞給了白神愛。
「拿去。」冷漠的語言令所有人心痛。
白神愛默默地接過藥箱,低頭幫助段籬包扎著。「籬哥哥別忍著,痛就喊出聲吧,嘴唇都咬破了。」
段籬死死咬著唇,就是不吭氣,他不要她的同情,他不配,自作自受,踏實在自作自受。
「香塵,段籬只是太有責任感了,他吧所有人都背在肩膀上,對所有負責,他很男人,很苦,也很傻。」東植樹中肯的說著。
柳香塵淡淡一笑,拍著身邊的空位︰「植樹這里。的確他是‘鷹眼’最好的少主,是白神光最好的兄弟,是白神愛最好的兄長,他對每一個負責,除了我柳香塵。他不用對我負責,因為我是送上門的女人,不睡白不睡,我不需要負責,說叫我是浪女呢。」
「香,別這樣說了,籬哥哥只是……」
「好了,白神愛,收起你大家閨秀,善解人意的嘴臉。小心啊,別讓段先生落下個什麼毛病,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靠近東植樹,伏在他溫暖的胸膛,听著他強力的心跳,柳香塵玩弄著他襯衣上的紐扣。
抓住她頑皮的小手,東植樹將她帶進懷里,香塵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安撫她受傷的心吧。肯定是這樣的。
「植樹,我對你來說,也是送上門的女人,你會對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負責嗎?」
東植樹微笑著,搖著頭︰「不會,我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負責,除了我的妻子,香塵,如果你想要放棄我們之間的婚約,我隨時都同意。你是自由的,結婚之前,你都是自由的。明白嗎?」
「嗯。可是我現在不想要自由了,與其被別人傷害,不如找個疼自己的男人安寧下來。我只想要安定的生活,你能給我嗎?」
「當然。不過我還是想告訴你,在結婚之前,你可以選……」
「切,你只是想出去花吧!」柳香塵冷哼著,捧起他的臉,仔細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很帥,走到那里都是眾人注視的焦點。她很認真的說。
「植樹,我今天宣布,你的唇,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體體,都是我的,我不準你看別的女人,抱別人的女人,不準你在花心,你是我的。」
東植樹點著頭︰「好,都是你的,全給你。」
柳香塵笑著,恢復了妖精本色,壞壞的說著︰「那先下個定吧。」說完,她吻住了東植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