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人?」柳香塵推開了門,眾人嚇了一大跳,連忙裝出副不在意的模樣來,又覺得這樣太做作,干脆擺出了‘鷹眼’的招牌面容,棺材臉,漠視一切!
「小姐,我就說了,他們是故意的!讓你在哪里做牛做馬!他們卻在這里逍遙快活!打屁聊天!太過份了!」花子不滿的看著冷厲,嘟噥著。
「誰……誰……誰逍遙了!我們是來看……看少主的!」冷厲有些結巴的說著。
花子頓時湊到了冷厲的面前,伸長了脖子,眯起眼仔細的看著冷厲的臉︰「有奸情!小姐這里一定有奸情!」
冷厲打了個寒顫,連忙躲開花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不自在的反駁著︰「什麼奸情!我……我們幾個大男人,那來的奸情……」
「一撒謊就結巴!哼!」花子伸出手來指著冷厲的鼻子︰「還說沒有奸情!才怪!」
撥開面前的縴細手指,冷厲閃到一邊,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胡攪蠻纏的花子!這丫頭牙尖嘴利,總是逼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怎麼哭了?」看著幾個大男人眼角還有淚痕,柳香塵急忙扒開眾人撲到段籬的床上︰「籬……籬……」
「不是……不是!少主很好的!」
「是啊!挺好的!剛才……」
段刀連忙用眼神止住了多嘴的干部們︰「剛才籬的手指動了下,也許他快要醒了!所以……所以……」
柳香塵轉過頭,看著段刀,欣喜的笑著︰「真的嗎?」
「嗯!」段刀在心里畫著十字架,哎!反正騙一次也是騙,騙兩次也是騙啊!
「籬!你醒了嗎,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啊!」她撲在哪里,小手也撫上他的臉,高興的眼淚也要涌出眼眶。
「香塵,別急啊!慢慢來,一切都在好轉的,不急,不急!」段刀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心虛的說著,哎!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靠騙字走江湖!老臉丟盡了!
冷厲也同樣抹著冷汗,悄悄的帶著一群干部退出了房間。
花子冷哼著看著他們!一定有內幕,一定有!她一定要套出他們的話來!
「花子,你出去下,讓我和籬單獨呆下。別偷看!」
「哦!那我站在玻璃窗外,正大光明的看吧!」
柳香塵搖著頭,對于這個花子,她真的也束手無策。
「籬……」她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伸手撫平了他眉頭間的糾結︰「
籬,很痛是不是……過些時候就好了!你會好起來的!」
她忍著淚輕聲說著︰「是我不好,不想讓你走,你走了,我真的沒有親人了!籬,讓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任性!留下來陪著我,我以後再也不讓你難做了!這幾天我在幫里處理事務,知道你的責任了,幾百天都要靠你吃飯,靠你生活,他們也有家,也有孩子父母,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不要這樣一直休息下去,‘鷹眼’需要你啊!我真的做不來!」
段籬緊緊閉著眼,強忍著不讓自己睜開眼,看看她,雙手在棉被下緊緊抓著被單,不讓自己去抱她。
一陣幽幽的清香充斥著鼻間,她呵氣如蘭,軟軟的唇附在他的唇上,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他死勁的吞咽著口水,喉結抖動著,他多想讓她繼續下去,只是她卻慌忙的離開了。
「花子!你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
花子咕噥的從玻璃窗前退開,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們︰「走開,走開,再看我家老娘要挖了你們的眼!」
冷厲瞪了花子一眼,也嘟噥著退開︰「別看了,再看少主會發飆的!」
說完冷厲轉身要走,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他去收拾!都是柳香塵留下的爛攤子!
「冷厲,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要問你!」花子揚起笑臉,惡毒的笑容讓其他人心底發寒。
冷厲瞟著她︰「做什麼?」
「我問你,段籬是不是醒了!別當我們家小姐是白痴,她現在是急昏了頭!可是我不是小姐!我可是美麗又有智慧的花子!告訴我,段籬是不是醒了!」
冷厲頓時在花子凌厲的目光下心虛了起來,眼神左右閃躲著,只當沒听見花子的問題,跟他的同伴閑聊著︰「今天天氣不錯啊!又是一個工作的好天氣!」
「呵呵……」同伴們只能傻笑著。
「給我回答問題,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段籬醒!要是我家小姐知道他在騙她!呵呵!到時候看誰笑的出來!」花子妖孽般的笑著,雙手插著腰,活月兌月兌就是童話里的小巫婆!
冷厲連忙捂住她的嘴︰「花子,別大聲,別這麼大聲!你剛才不揭穿肯定是有條件要提對不對!說吧!只要能辦到我們一定做到!」
「真的嗎?」花子使勁掰掉他的大手,他的手指間有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當然啊!你說要啥!」
「好!」花子點點頭,伸出中指戳著冷厲西裝外套包裹的結實胸膛,一字一頓的說著︰「你絕對辦得到!我要你跟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下去!我不是說拜拜,不準你找其他女人!」
「啊!」冷厲鼓起了眼,直愣愣的盯著花子的嘴巴,他是不是在幻听?還是他被衰神纏身?莫不是這幾天忙壞了,腦袋出了問題?他好想將少主拉起來,他躺上去啊!他才是那個要好好檢查一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