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柳香塵問著。她好想進去,看看段籬,雖然她知道那是無用的,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需要她,需要她給他活下去的勇氣!
「原則上不可以,但是誰叫我是你老大呢。我通融下吧。去吧!」
推開門,她靜靜的站在哪里,有些不敢上前,可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過來,香塵,過來……」
「籬……你在喊我是嗎!」她疾奔了幾步跪在床邊,伸出手,想去撫模他的臉,卻怕有什麼不妥之處,遲疑的看著門外的魅老大,見魅老大點著頭,她放心的伸手放在段籬的臉上。
「籬,我來陪你了!籬!我好害怕知道嗎?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你就這麼走了!籬……我怕,你別走,別走……」
她低低的哭泣著,眼淚大滴的滑落下,滴在他蒼白的面上。一滴滴的都是她的期盼,她的愛戀。
「籬,我知道你很累,這些年你累壞了,好好休息是可以,但是別這麼一直躺下去,我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
拉起他布滿針眼的手,她輕輕的吻著,沒有發覺段籬的眉頭緊抽了一下……
「籬!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你是我的!我不準你死!」
呆呆的坐在那里,痴痴的看著他沉靜的睡臉,慢慢的說著心里的話,她發覺自己也便的嘮叨了起來!
原來這個毛病會傳染啊!
「香塵,別嫌話多!多跟他說說話,一個星期醒不過來,也許一輩子都是這樣的!香塵……」魅老大推開了門說著︰「你可以每天把幫里的事啊,發生的事告訴他,刺激下他!也許會很快醒過來。」
「哦!」
幾天以後,柳香塵正被公事纏的無法月兌身,她焦躁的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豆大的字,她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一個多星期了,段籬還不醒!怎麼辦啊!她好怕他就那樣躺著!雖然說他仍有生命體征,但是他只是一具**,毫無知覺的**,看著每次魅老大拿小錘子砸他的關節,他毫無反應,她的心仿佛也被那錘子砸著一般。
可她並不知道段籬此時已經醒了,他正睜著鷹眼迷茫的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人在哪里哭泣著。
冷厲拿下眼鏡擦著鏡片上的淚痕︰「少主你終于醒了。」
「香……」段籬吃力的說著,怎麼沒有香,她回去了嗎?他可是一直在睡夢中听見她的呼喊啊!她要他不要走,要他陪著她,硬生生的將他從鬼門關前拽了回來!難道真的只是夢?只是他甜蜜的幻想。
「柳小姐啊!不知道在哪里逍遙呢!」冷厲恨恨的說著。整日就知道偷懶,硬是將一大堆文件推給了他,還給他安排了個小跟班,說是協助處理事務
,其實就是來鬧場的!
看著段籬暗淡的眼神,段刀嘆息著︰「別開玩笑了,香塵現在幫你處理公務在!這個時間只怕是在公司了!」
「公司……」段籬疑惑的看著段刀,香塵能處理的來嗎?她那個性子只怕看不了幾行字就要抓狂了!這不是折磨她嗎!
「籬,休息吧!幫里有冷厲還有我,香塵也在幫忙看著呢!放心吧。」段刀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些天他們幫柳香塵收拾殘局,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哎!香塵的心思完全不在幫務上!
「義父……」段籬還想說什麼,卻被段刀止住了。
「段籬,你要是想留下香塵,最好別讓她知道你醒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去,是魅老大。
「醫生!」
看了看那一群感激的慟哭流涕的‘鷹眼’手下,魅老大擺了擺手︰「少來!我是看香塵的面子!不然啊!我管他死活!混賬東西,害了我家香塵多慘!要不是香塵,我真想繼續在他身上多扎幾刀!看他死不死!」
段籬抽了抽嘴角,他在所有人心目中就是該死啊!
「好了段籬,听清楚,我不管你是騙也好,裝死也好,反正現在不能醒!就算她在你床前哭,你也別跟我動心!躺著就好!」
「為什麼?」段籬不明白。
「你是想讓她就那麼呆在你床下哭,還是想把她拉上床好好疼愛呢?自選吧!」魅老大笑嘻嘻的轉身走出了門,留下一室的男人相互傻呆呆的看著。
「拜托……你們……」段籬有些吃力的說著,沙啞的嗓音令人感覺到他所忍受的痛苦。
「籬,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心!放心我會叫他們都閉嘴!只當你沒醒!」段刀搖著頭,看著被重重關上的門,這個醫生真是體貼人,治病不說,還要做紅娘!
段籬俊臉微赤,看見那些干部們心不甘情不願的點著頭,他安心的閉上眼,他好累,緊揪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他可以安心的睡會了。
「籬!你自己要注意,別露出馬腳來!多學學東植樹,看看人家怎麼疼愛女人的。」雖然不甘心,但是段刀還是承認在女人方面,東植樹要比段籬做的好!
「嗯……」段籬有些氣結,想起東植樹他的心就不舒服!心髒監視器上的波浪線,一浪高過一浪!
「籬……別激動啊!小心……哎!」段刀懊惱的說著。做什麼提東植樹呢!現在柳香塵都還和東植樹有名份!哎!
那個該死的東植樹干嘛那麼有本事,讓一個個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