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手提箱內裝著滿滿的現金,一堆紅色的鈔票映著烈火幫主的臉紅彤彤的。他渾濁的眼里也泛著紅色的光芒。
「段先生什麼意思?」按耐了心理的渴望,他故作矜持的問著。
「您說呢?我是買賣人,不是做慈善事業的,付出了金錢自然要回報。」段籬冷冷的說著,看著貪婪的烈火幫主,心中冷笑不已。
「那是自然,但是你要什麼?」
「自然不是面粉。什麼錢來的快?」
烈火幫主狐疑的看著段籬︰「久聞段少主從來不踫這個,怎麼現在有興趣了?」以‘鷹眼’的能力不怕買不到更便宜的貨,更純的海洛因。
「我現在缺錢。‘鷹眼’的財務一向不在我手里,我需要錢帶走你的女主,歌家勢力大,我要帶走她,畢竟需要大筆的錢,你不明白嗎?我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的確,養女人要錢,女人就是個無底洞。」烈火幫主嘆息著,他那個老婆,比他更貪婪,不知道撈了多少油水,還不滿足。
「吃要最好的,住要最舒適的,穿也是頂尖的品牌,哎,這就是女人。」
段籬點了點頭︰「我的女人是歌家的女主,怎麼能虧待了她,我需要一大筆,既然有這樣的生意我何樂而不為?」
烈火幫主笑著,卻還有些疑心︰「段少主,你真的要做?」
「的確,如果不是義父不喜歡,我也用不著找你買二手的,你要賺一筆,我的利潤更少,但是……我的義父不喜歡我踫那個,所以不能用‘鷹眼’的渠道。你該明白了吧。當然你不賣給我,我自有門路,不過是你比較熟而已。只要價錢好,我不信沒人給我貨。」
「那是自然,不過……我現在真的沒貨,要等等。」
「等?」段籬眯起眼看著烈火幫主,這個老狐狸,在提防著他不是嗎?據他所知,烈火幫有一大筆貨物在日本,只是香塵不準賣白粉,他們正在私下交易。
「也行。」段籬點著頭,身後一個手下立即上前合上了手提箱︰「那就抱歉了,我很急,我不想每天一個人睡。沒有你們的女主,我根本睡不著。」
說完段籬站了起來︰「告辭了。」
「段少主,段少主!」烈火幫主連忙喊住了他︰「等幾天而已,這樣有貨物我就通知你,熟人我給你優惠的價格。」
「行,我沒找到賣家前,大家都有機會。畢竟日本不是你一個幫派在賣白粉。」
看著段籬離去的背影,一個烈火幫的高級干部低聲問著︰「幫主怎麼不同意。」他很納悶,一向貪財的幫主怎麼了?這次改性了?幫主不同意意味著段先生的計劃受阻,他們月兌離烈火幫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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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錢不要命的笨蛋,你那里知道。段籬是女主的愛人,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商量好了對付我的。再說,他段籬一向不踫白粉的,突然說什麼為了養女主要做這買賣。我就不信他沒錢養女主。」烈火幫主陰冷的說著。
「幫主,段籬沒錢。」另一個手下低聲說著。「您不是讓我去查嗎?現在雲間的消息傳過來了,他們‘鷹眼’的帳都有專人掌管,段籬每個月只有很少的零用錢,每次要用錢還要通過段刀去賬上支。他在‘歐越’的月薪經常給了有急用的手下,他根本沒多少存款。」
「哈!做少主做他那份上,還混個屁啊!」另一個手下哈哈大笑著︰「難不成自己的女人都要別人養啊。」
「的確如此,不過他只要在‘鷹眼’一天,就可以衣食無憂,但是離開了‘鷹眼’估計會有窘迫的一段時間。女主是個有多少花多少的主,她也沒錢的。以段籬的為人,不會去貪污賬上的錢,所以……」
烈火幫主點了點頭,的確女主啊,呵呵女人都那樣。
「他不會去借啊?‘歐越’那麼有錢,不信他借不來。」
「借?不是自己的錢怎麼花的安心?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借錢度日?等等在說,看一段日子吧。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小心行事。」烈火幫主笑著說。
段籬是條大魚啊,缺錢原來也是他的軟肋。
段籬這段日子在干嘛?柳香塵看著手里的報告頭痛不已,烈火幫主給她一個難題,報告顯示段籬一直在聯絡各個賣白粉的幫派,出的價格非常誘人。
「女主,段先生在日本買白粉,這樣破壞您的規矩,您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畢竟在我們的地盤買白粉,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烈火幫主吹著茶,眼楮卻偷偷看著柳香塵,他要看看女主是什麼反應。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我不能容忍在我的地盤出現這樣的事。」她嘆息著,這個烈火幫主啊,如果不是段籬先給她說明了計劃,她真的會十分生氣。
「怎麼處理?不會因為他是您的情人就不了了之吧?」烈火幫主挑撥著。
「放心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允許他這樣做,如果屬實我趕他出日本!或者你說該怎麼辦?殺了他?我還不舍得。」
殺了段籬?他更不舍得,殺了買主,他的貨誰要?趕段籬走,他的錢從哪里來?歌家已經切斷了他的出路,沒有人敢買他的貨,沒人敢惹惱歌家,更要命的是,沒有人有能力吃下那麼一大筆的貨物。
「這到不用。女主還是叫他來核實下吧。」
核實?柳香塵心里發笑,烈火幫主果然如籬所說那樣,舍不得他那只魚餌。一切都按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