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疲憊黑瘦的段籬,柳香塵忍住了心里的抽痛,努力裝出怒氣沖沖的模樣︰「段籬,你這幾天在那里游玩呢?」
「隨便走走。」段籬冷然的回著,瞟了眼烈火幫主,凌厲的眼神讓烈火幫主低下頭,裝出喝茶的樣子來回避他。
「隨便走走?是去聯絡賣家,賺錢去了吧。」柳香塵冷哼著,板著臉看著段籬。
「沒有。」段籬傲然否決著。
東雄夫不由呵呵的笑著︰「女主啊,這樣問,怎麼能的問出來。」
柳香塵眯起眼看著東雄夫,這老家伙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打不成?那可不行,她的籬不能打,再說他的手上還裹著紗布呢。
「就是,難不成女主偏心?」烈火幫主見有人發難,趁機落井下石。他到要看看她的真心在那里?他們是不是在那里演戲。
柳香塵杏目圓睜,緊咬著唇瓣︰「段籬,雖然你是我的客人,可是歌家的規矩你懂嗎?女主的話不能違抗,這里是日本,這里的歌家,我說過不準踫那個生意,就絕對不行。你是我男人,我給你一條生路,說實話,我不會讓他們對你怎樣。」
柳香塵焦急的看著段籬,心里不斷祈禱著︰「說出來吧,快點說啊。不然這戲該怎麼演下去?」
段籬盯著柳香塵的眼,搖了搖頭︰「沒有。」
「來人,好好伺候下段先生。」東雄夫冷冷的說著。
柳香塵眼睜睜的看著段籬被人撕裂了襯衫,露出後背,後背之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她哀求的看著東雄夫,東雄夫悠哉的喝著茶,對她的祈求視而不見。
段籬被人按到在地板上,雙手握著拳,強忍在反抗的意識,他不能反抗,反抗只會死的更快。
看著往日那麼驕傲的段籬,如今這般任人羞辱,柳香塵的心快要被撕裂了,她幾乎帶著懇求的問著︰「段籬,說實話吧,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會原諒一次,說吧。」
「我愛你。」段籬說完便一言不發,不去看柳香塵。他不能看她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不能反抗。
皮鞭被人拿了上來,一個孔武有力的下人,抖動著皮鞭,在地板上發出咻咻作響,令人心怯的聲音。
「等下。」看著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柳香塵厲聲制止著︰「一個下人也能教訓我的男人?何況他是雲間‘鷹眼’的少主,傳了出去,我以後怎麼做人?‘鷹眼’豈肯善罷甘休?你來!」
柳香塵指著烈火幫主︰「你來,作為歌家的高級干部,你來不會辱沒了他的名聲。」
烈火幫主剛想發對,東雄夫又發話了︰「的確,烈火幫動手是最適合的,身份比段籬高出一輩,長輩教訓晚輩是天經地義的。而且你是歌家的高級幕僚,對方又是
雲間的雄鷹,女主的愛人,怎麼都不會辱沒了他的名聲。」
烈火幫主左右為難,在柳香塵凌厲的眼神之下站了起來,接過鞭子,他平日喜愛吸食大麻,女人,毒品早就掏空了他的身體,女主叫他來體罰,不是明擺著想饒過段籬嗎?不過也好,他正好賣個人情給段籬,日後還是要跟他做生意的。
女主愛段籬,可以愛到沒有原則的地步,剛才若不是被東雄夫逼著,只怕也會不了了之,現在他安心了,他可以跟段籬放心大膽的做生意,預計經過今天這一頓皮鞭,女主以後不會在管他們的事,只要是將段籬拉進去,女主就只能干瞪眼。
烈火幫主陰險的笑著︰「段先生,失禮了。」
皮鞭劃破了空氣,與空氣摩擦的發出咻咻的聲音,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段籬的後背之上,段籬悶哼著,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聲,額頭密布著細細的汗珠,他不能叫喊出聲,他只要叫了,香塵就會阻攔,那一切都白費了。
她不想看了,緊握著拳,想閉起眼,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不去看他,她生怕她一轉臉,那個可惡的烈火幫主會活活抽死段籬。
大廳里一片寂靜,只有可怕的皮鞭之聲,眾人都安靜的看著段籬受罰,心中滋味各有不同。
不多時,段籬的後背之上血跡斑駁,血痕縱橫交錯著,令人觸目驚心,柳香塵再也忍不住眼淚,默默的任淚珠滴落。一滴滴的砸在木質地板上,蹦裂出一朵朵晶瑩的花朵來。
段籬怎麼還不昏過去,他只要裝暈,她絕對有理由讓烈火幫主住手,為什麼要硬抗著?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啊。
他以為他忍住了不叫,她就看不出他有多痛嗎?那根鞭子又細又長,是用藤條浸泡了藥酒做成的,听說被它抽打過後,沒幾個人會忍得住不喊痛。
柳香塵覺得那不是在體罰段籬,烈火幫主明明用哪個皮鞭在抽打她的心,抽的鮮血淋灕。
「女主,夠了吧,我看也差不多了,烈火幫的,也打累了吧。」東雄夫站起了身,活動了體︰「女主,至少他是你男人,別那麼無情無義。」
「我!」柳香塵頓時氣悶不已,這個混蛋東雄夫!她無情無義!
「是啊,打壞了他,不能用了,女主到時候別怪我東氏就好。」
「是啊,女主,放過他吧,我們都清楚了女主堅決不賣白粉的決心。」另一個干部說著,現在可是立功最好的時機。
「對啊,段先生雖然是女主的男人,可也是雲間的‘鷹眼’少主,女主心愛的男人,還是不要再打了。」
一群見風使舵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