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太過分了!不過是吃了他家的飯,喝了他家的水,睡了他家的床,穿了他家的衣,怎麼……怎麼……
她氣郁著,不過他溫暖的懷抱,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身體,火熱的唇,低啞的聲音……
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可東植樹做的事怎麼也令她清醒不了,她只能沉淪在他的氣息之中,任他在她雪白的身體上布下印記。
鏡子中那塊紫紅的印記就是東植樹給的,如果被人打了標簽一般,白神愛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惡的東植樹種下草莓之後,竟然將被吻的迷迷瞪瞪的她扔在那里,出門去了。
還指定她一定要穿這件抹胸裙!
只怕全世界最惡劣的除了東植樹沒有第二個了!
虧她還以為他只是有一點點壞,原來他本性惡劣,以欺負她為樂!她怎麼這般不開竅,還以為他是好人呢?
真是白長了那麼一長帥氣的臉!她為自己中午對他有那麼一點動心感到丟臉!
拉了拉抹胸裙,她昂著脖子,在下人的帶領下走進大廳里。
「做東氏的女主人,不僅僅要有美貌外表,還要看內涵!」東雄夫巍然而坐。
「是。」千金們符合著。
接下來的時間,白神愛真想躲進地窖里,最好耳朵還要塞上兩團大棉花。她深感‘無絲竹之亂耳’那種境界有多麼令人神往啊!
這些千金們原本就是臨時抱佛腳,湊合的學了幾首曲子,唱得幾支歌曲。本就不適合高音的,偏偏要唱詠嘆調,本就不該玩流行的卻偏偏要去搞搖滾……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雞飛狗跳,群魔亂舞了起來.
東雄夫到老神在在的悠閑地喝茶,不听地用微笑鼓勵那些千金們。
白神愛很佩服這位老人家了,她都快要撐不下去了,臉皮都要笑抽筋了,
可這位老人家卻依然彬彬有禮的微笑著。
白神愛起身,悄悄的走到東雄夫的身邊,盡量避開其他人的注意。
悄悄叫了兩聲東雄夫,可他沒有反應。
白神愛拉拉他的衣袖。
東雄夫這才注意到白神愛在他身後,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白神愛捉狎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東雄夫的臉微微一紅……伸手掏著耳朵,掏出兩坨口香糖來……
白神愛睜大了眼楮,呃……這個壞老頭太過分了哦!好歹那些美女們都是他請來的貴客啊!怎麼能這樣對待人家呢?
東雄夫老臉微赫,扭過臉去看著大廳中央正在高歌一曲的千金,努力想維持微笑,可是听了不到30秒,他徹底的放棄了微笑。
微笑不再了,安定沒有了,冷汗沿著他的臉不停的滑下,他下意識的伸手捂著心髒,起身想逃,卻對上白神愛笑兮兮的眸子。
他只能按奈了逃跑的沖動,努力維持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暗,越來越低沉,再也無法擠出笑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再也無法讓心髒承受更多的負荷,他終于站了起來,指著正唱著高興的美女說︰「得了!你是想讓我早死嗎?」
也許是被千金們氣的,也許是天太熱,東雄夫肝火騰騰的燒著,嘴角也潰爛了,他被千金們的惡魔傳音嚇傻了……好在白神愛是最後一個,黃昏時分她清麗的歌聲稍微安撫了他受傷的心與耳朵……
泡了個澡,白神愛仰躺在榻榻米上。
東植樹晚飯沒有回來,據說去公事繁忙,公事?白神愛不太相信,他現在和那個女人在玩滾床單的游戲?
無聊的翻來復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是一輪明亮的滿月,灑進臥室里,一片銀灰。
她睡不著……
按理說她已習慣了這一切,記憶中她獨自躺在*看月亮的夜晚好多好多,為什麼那時候沒有感覺寂寞,今天卻感覺到了久違的寂寞呢?
為什麼?
因為那個東植樹?那個、情狂?難不成她是?喜歡被他抱著,被他親吻?這樣才能入睡?
白神愛甩了甩頭發,搖著頭,告誡自己,白神愛是大家閨秀!大家閨秀!不能想那個色、情狂!那個色、情狂指不定跟那個女人在那里滾呢!
想到這里白神愛突然覺得心有點酸酸滴!如同含了個酸檸檬在心里,絲絲的冒著酸氣……
東植樹對她真的不錯,雖然有點色迷迷的、有點壞壞地、有點狠狠地,可是他對她真的很好!知道她不喜歡吃生魚片之類的,特地請了中國廚子。
送了她整櫃的衣服,怕她被那幫千金欺負,專門叫自己的左右手陣訊盯著那幫黑幫千金們。
唉!為什麼帥氣有錢的男人都這般逗女人愛呢?跟家里的白神光一樣,都是被女人寵愛壞了的男人……
不過東植樹真的比光哥哥帥好多,她蠻喜歡他身上的混合著香皂的味道,他火熱的唇,唇齒間還有淡淡的紅酒香氣。真的很迷人……
想著這些,她抱著抱枕漸漸睡去。
夜已經很深了,夜色分外的撩人。
臥室門被人拉開了,東植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貞子小姐,有事嗎?」東植樹轉身看著僅穿著睡衣的貞子,有幾分不耐煩。
冷漠的口吻不足以令貞子放棄,她一言不發,飛快的褪去睡衣,露出豐腴的身體,在東植樹面前微微發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