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塵也是著急著,他不知道洪紅在做什麼,想要去把她揪過來踹上幾腳,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啊,不是讓她過去的嗎?為何他總是等不到她啊!「出什麼事了。」他只一眼,便能看出封齊臉上的慌張。
其實也不怪封齊,如若是平常事任誰也看不出來,可是今天這事太棘手了,夫人不見了,而他又找了一上午的時間了。大門處也打听了根本沒見著夫人,外面的人肯定是進不來的,那麼夫人必定是在莊上,可是在哪里啊!山莊這麼大,掉個人真的和掉根針似的,找起來太費事了。
越是長時間找不到,那麼就表示著夫人有危險,如果真的出了事了,那麼……抬頭,他決定把事情說出來,畢竟這是二少爺啊!「回二少爺,大夫人不見了。」
「什麼?什麼叫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上哪里去了,知道嗎?」杜羽塵頓時也感覺頭痛,這死丫頭怎麼就這麼愛玩失蹤啊,不會又是出莊了吧!
他特意引著她找到那個地方,卻不起給自己找著些個麻煩。早知道就不告訴她那個可以出莊的地方了。
「回二少爺,卑職該死,卑職已經找了一個上午了,仍未找到。」
「你確實是該死。」杜羽塵咬牙說道,「再去找,派幾個可靠的人到莊外去找!」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她出莊了,至于在哪里,他也在想。
洪紅是在濃濃的酒香里醒來的,剛一睜眼看到眼前那一壇壇被她毀壞掉的壇子時把自己嚇了一跳,可是再看旁邊睡著的龍蒼炫時,她更是嚇的差一點叫出聲來。他怎麼在這里啊!
「醒了?」龍蒼炫懶懶的說著,剛醒來,嗓子帶著一種沙啞,但是卻是更顯誘惑,再配上那雙微帶蘇醒的桃花眼,洪紅差一點又暈倒。
「龍大哥,你,我們怎麼在這里啊!」許是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吧,她的記憶力有些模糊,而她現在又實在是懶的去回想,只能問著旁邊的人。
「你想去妓院,所以我就把你拉這里來了,天亮了吧,我也該回去了,那里不是你該去的,以後別去,再去我生氣。」說著,龍蒼炫起身,借著酒窖里夜明珠的光亮來到門口,伸手拉開門,讓光亮照了進來。果然,天不早了,他難得醉酒,不過,能與她一起醉,怎麼都好,「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別讓人擔心。」
洪紅看著外面,天呢!這都什麼時辰了,小禾和小真差不多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壞了壞了壞了……」嘴里一邊念著,一邊起身,急忙的往外跑去。
而外面,龍蒼炫已經不見人影。
這里是哪里啊,好像是風瀾山莊,但是又不像,洪紅的大腦還是停留在混沌的世界里。雖然好酒喝多了不上頭,但是並不代表著醒來之後馬上就清醒吧!洪紅就像個無頭的蒼蠅般的亂竄,這里跑兩步,那里跳兩下,希望能找到一個自己熟悉的景象然後快點回去。
現在不僅是小禾和小真急,她比她們兩個還要急啊!而她卻熱鍋上的螞蟻沒頭的蒼蠅到處的亂走一氣。不過幸好杜羽墨不在莊上,想到此,突然她就笑了,沒人管她了,她還急什麼啊!
腳步剛停下,洪紅便感覺有道殺人的眸光瞥向她,熟悉的景象沒看到,倒是看到了熟悉的人,雖然那人的臉皮挺白,但是臉色較黑,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欠他錢呢,「你怎麼在這里啊!」洪紅還是心虛啊!
「我倒是想要問你呢,你怎麼在這里,昨晚出去了,沒有找到回來的路嗎?」杜羽塵很想捉過她來扒開她的腦殼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團糨糊啊,這樣的女人大哥怎麼會巴巴的想要娶回來啊!即使自己再不良于行,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他,即使他再不能人道,也是一時,但是總不能為此就娶了這麼個沒腦力勁的女人吧!悲哀啊,他都替大哥悲哀。
洪紅听完這話,心頭更是一驚,怎麼了,現在她把血奉獻了,怎麼連自己的心思都奉獻了嗎?怎麼就沒點秘密了呢?這麼快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你喝酒了?」杜羽塵緊蹙著眉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丫頭。聞著這一身的酒味便知道喝的還不少,應該是宿醉了。
喝酒了,是的,只是這一晚上自己的身上還有酒味嗎?為什麼她沒有聞到呢?動了動鼻子,抬起胳膊在自己的身上聞了又聞,最後不得不白著兩雙白眼球不情不願的承認道,「是啊,喝酒了,怎麼了!」
「怎麼了?不怎麼了,以後不許喝酒,走。」杜羽墨更是沒好氣,這丫頭身上的酒味分明像是泡在酒缸里,而且還很久,而且……這酒味?他打眼看著這周圍,嗤鼻一笑,哼,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能被她找到,看來,酒癮很大。
「去哪里!」洪紅左右看了看,除了他再沒其它人,看來也只能和他走了,看著他走的挺快,還得小跑著跟上去,「喂,這里是哪里啊,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啊!」
杜羽塵的步子在听到這話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跟在後面的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書房。」呵呵,看來她的這場醉酒是人為的了?
她什麼時候看過帶著如此鬼魅笑意的杜羽塵啊,綿里藏針,柔里帶陰,明明是陽光下的微笑,可是她卻感覺冷到骨子里。
「走吧!」他轉身,而她亦跟著。
這次,真的如他所說,直接去的是他的書房,而非那個禁地。
洪紅從杜羽塵的書房里出來,感覺像是做了一聲夢,而夢到了什麼卻不得而知,撫著胳膊上的痛,總感覺是哪里遺漏了一些東西。
「夫人,你這是去了哪里啊!奴婢擔心死了。」小禾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看到她,直接撲了上來,而她看了看周圍,這是通往暖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