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垢,你做我邊上,我好給你布菜。」輕柔著語氣,龍子玄帶過無垢的身子就選了個位置坐下。倒是站在那里的鳳天舞極為尷尬,本來是自己的不對,誤認了人家無垢小姐,無垢小姐那是被葬玉籮所害才會那樣。記得小時候火舞也被葬玉籮不小心給傷到,那個時候火舞更是恐怖,幾乎全身都成了蛤蟆皮,自己嚇得要死。可現在自己都經歷這麼多的風雨竟然還事非不分,出口傷人,可——這納木哥哥的朋友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對不起無垢小姐,天舞就那麼一個火爆的脾氣,所以你千萬別介意!」鳳火舞帶著點挑釁意味的口氣也起身走到無垢一邊,沒料到卻被龍子玄一掌隔開,她沒有想到當著納木哥哥的面,龍子玄竟然半分面子也不給!
「哼,我說我的好火舞妹妹,別這麼急著幫你姐姐說話啊,你看現在不是丟了面子了麼?」鳳天舞只好伸手理理整齊的雲鬢,然後妖嬈柔軟著身段走回到納木允蒼邊上坐下,端起一邊的酒水壓了壓干涸的喉嚨,「無垢小姐,昨晚確實是我鳳天舞多有得罪,還請小姐切莫見怪,更別放在心上,不然我鳳天舞可就心里難受得慌了!」樣子依然嫵媚,但是卻多了一道英姿颯爽,這樣的女子在無垢眼中是那樣毫不造作,而且活得利落干脆,是個真性情的女子!
無垢看了眼邊上的龍子玄,輕輕地勻出一抹淡笑,端起一邊的茶杯,「鳳姑娘,無垢最近身子差,所以在這里以茶代酒,敬鳳姐姐一杯了,前塵往事都休要追究了!」雖然無垢是個清麗淡雅猶如水韻的江南女子,骨子里的細致委婉卻多少帶點北方女子的大度,所以對于昨晚的事情,也並不十分介意,再說人家鳳姑娘都這麼豪氣地跟自己道歉了,自己再矯情也就說不過去了!
「好了好了,大家快坐下來吃飯吧,等下乘著日頭不是太烈,我們早點啟程!」納木允蒼發了話,大伙雖然不再心存芥蒂,但是吃起來卻多少還是幾分拘謹,當然除了納木允蒼和邊上的一對鳳氏姐妹花!
「大當家,你真要走?」胖羅子一臉的震驚,大當家居然說走就走,自己雖然可以坐上天霸寨的老大了,可是心底里卻依然舍不得,被打罵慣了,一下子沒人打自己了還真是不習慣。再說當初若沒有兩位當家的帶著弟兄們挑了這麼個好地方,他們估計還是濟濟無名的小輩呢。現在說走就走,那弟兄們日後怎麼辦?
「既然這樣都可以再遇到納木哥哥,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再放手的!」鳳天舞看了眼鳳火舞,雙生子的心有靈犀叫鳳火舞暫時放下姐妹間那些無所謂的爭執,轉過頭對她笑了笑,看在鳳天舞的眼里美艷不可方物。
「可是……」胖羅子似乎還想說服兩位當家留下,就算要走走一個就是了,沒必要一下子就走兩個,叫自己直接跳級成了老大,還真是不適應,也不能接受!
「沒有可是了,寨子里那些銀子你有怎樣打算我不管,只是你別虧待了一路跟著的弟兄們就是了!」鳳天舞可不是什麼善良老百姓,不過畢竟是跟了自己這麼久的弟兄,該交代的還是得交代清楚!
「當家的!」胖羅子蹙起那兩道濃密的眉毛,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可自己本就是個沒心思的大老粗,要說出什麼感性的話也不大可能,當初自己就是敗在了兩位姑娘的鞭子下面,從此心服口服認做小,若真是可以,叫自己一輩子死心追隨那他也同意!
「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天舞,我們快收拾下東西,等下就跟納木哥哥一起回家去。」
「對了,當家的,既然要走,那兩個小白臉怎麼處置?」胖羅子突然想起來,就在前兩天自己還逮著兩個長得不錯的小白臉,下了特制的***散,到現在還軟趴趴不能動彈呢!
「小白臉?」鳳天舞看了看鳳火舞,好看的丹鳳眼挑高,她說呢,怎麼最近老見不著這小妮子,原來……
「帶來看看,要真是不錯本姑娘就帶著上路了,一路上也有人伺候解解悶來著!」鳳天舞放下手中的事情,打量了眼手腳不自在的鳳火舞,小妮子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哼!
「是,當家的!」胖羅子絲毫沒察覺出兩位當家之間的心思婉轉,轉身走出房間去辦老大吩咐的事情了。說到那兩個被綁來的小白臉,還真是怪人,看到
好吃好喝的,竟然也就不著急!
「真沒想到,一代神醫竟然也會著了小山賊的道兒!」拍了拍衣角沾上的一點塵土,殷邪優雅地靠在雕花的大床上,姿勢慵懶迷人,玉斷簫原本準備發作的脾氣也只能含在嘴里不說了。
「哎——你說,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們現在這樣子,還不知道該鬧出個什麼笑話呢!」殷邪拿起一邊茶幾上的一個梨子,咬了一口,梨汁黏上殷邪薄涼的唇瓣顯得分外的紅艷水潤,玉斷簫突的一下子心跳加快,為什麼老是產生錯覺?尤其面對著殷邪那一雙薄涼水潤的唇瓣時候,自己總是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喂,我們當家的要找你們伺候,快,全都給我出來!」胖羅子一腳踹開門,一邊大聲吆喝著殷邪跟玉段簫二人,當初抓到這個兩個人就直接交給了二當家,不過二當家有吩咐要好好伺候著他們,所以自己還真有點吃味,所以從來沒給過這兩個人半分好臉色!
「嘖嘖,我說是哪個大人物駕到,如此震天動地,原來是我們的三當家胖羅子啊!」殷邪隨手一揮,就把剩下的梨核給扔了過去,胖羅子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滑倒。
「哼,懶得跟你們計較,快點,跟我出去,大當家要見你們!」胖羅子凶神惡煞的站回到門口,好奇怪,為什麼對這個分明長得很邪氣陰柔的男子就是有點害怕。
「哎,玉斷簫啊,看來輪到我們侍寢去了!」殷邪笑得幾分曖昧,卻叫玉斷簫大白天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