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照浦的眸光中帶出了一絲欣喜,可隨即他看見花隱後,就怒道︰「你還算大夫嗎!花隱病那麼重你居然讓他睡臥榻,還開著窗!」
說著,他急急走到花隱的臥榻前,那一刻,他怔住了身體,臉上的神情變得震驚。
紅夢水看著眼神變得清明的西照浦,立刻明白他與她那日一樣,被花隱聖潔的外貌,徹底淨化了。他皺起了眉,臉上帶出一絲內疚,然後輕輕抱起了他,將他放在她的床上蓋上了錦被。
似乎不敢再面對花隱,他拉起她的胳膊就走出了房間。
過了許久,西照浦仿佛才從世界的邊緣醒轉,長長嘆了一口氣︰「像我這般齷鹺的人實不該玷污了這美人啊……」
听到這句話,不知為何,紅夢水心中卻松了口氣,但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她就陷入了困擾,如果西照浦不想褻瀆里面的人,那她的計劃誰來完成?
正準備狠心游說,卻沒想到西照浦勾住了她的脖子︰「所以我要對他更加溫柔……」
邪惡又再次被驚喜和內疚兩種復雜的心情取代,讓她的心沉如巨石。沒想到西照浦在人神交戰後,還是選擇了與惡魔為伍。
「那……等花隱病好了我就把他送來。」
「好!不過……」西照浦伸手就要來模她的腰,她扣住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這個……是這樣的,長生。」西照浦看了看左右,「昨天你不是沒把小美人送來嗎?我想著,你這藥反正都給了也不要浪費,而且也正好找個人試藥,所以我就……你也明白,男人那個時候……是控制不了的。我當時看到小美人就已經焦灼難耐了,結果你又不送來,所以我就……」
紅夢水听得懵懵懂懂,什麼男人那個時候控制不了?不過她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她給他的藥,已經給他用了!
「你用了!」她驚呼起來,頭一次,她因為西照浦而失態。
「對,我用了。」
「你確定?」
西照浦黑了臉︰「長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還不至于老糊涂!」
「我是說用的方法,內服外用,你確定用在了那個人身上!」她焦急地看著西照浦,西照浦的臉越來越黑︰「長生!我說你犯得著這麼激動嗎!我還不是笨蛋,是不是還要說清楚我怎麼用!」
「當然!」不知怎的,紅夢不一下子月兌口而出。
這下,西照浦的黑臉一下子泛出了紅色,眉毛開始顫抖,神情也變得很不自在︰「咳咳!听著,那顆藥我喂給小太監吃,還有那藥膏,我擦在……」
「不用說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只怪自己因為驚訝而失態,這件事完全月兌離了她的掌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知是花隱運氣好,還是天意弄人。
怎麼早沒想到這個方法?不過若真是找宮里人這西照浦也不會想到用這藥了,他用藥也是為了能在享受小美人時更加熟練。
「那……」紅夢水看著窘迫的西照浦,他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效果怎樣?」
「哦!說到效果果然妙不可言!」窘態立刻消除,西照浦再次興奮起來,攬著她的肩就滔滔不絕,「為了試藥,我一開始只喂了藥丸,發現沒什麼作用,那小太監還很怕我,這多無趣,然後我听你的話再用藥膏,結果效果就來了,天哪,我從沒像昨晚那麼快活過,長生你真神!將來不如你就專替我做這個吧!」
雖然認為這是她听到最讓她氣悶的提議,但紅夢水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西照浦再次掏向她的腰間︰「所以,我想再問你要那藥。」
紅夢水攔住了他的手,淡笑道︰「抱歉,沒了。」
「什麼!」西照浦跳了起來,瞪著她。「怎麼就沒了?」
「所以長生方才才如此焦急,此藥研制起來非常麻煩,不如這樣,七日後,長生把藥送上。」
「還要七日?」
「太子殿下不能等嗎?」她看向太子,「方才是誰說不想褻瀆了小美人?」
西照浦眼中那絲酒色之氣立刻散去,雙眉微蹙地望著房內,長長嘆了一聲︰「好吧……七日就七日。」
「還有。」她朝西照浦伸出手,「請把藥膏給我,我要根據藥膏來提煉丹藥。」
西照浦倒是沒有多想,就將藥膏還給了她,然後黯然離去。
紅夢水打開手中的藥膏,用去了大半,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如此,花隱的存在也不再重要,不如找個機會將他送走,以免到時她保全不了他。
將藥膏隨手扔在院子里的小池塘中,以後再也用不到這讓人惡心的東西。
靜靜地坐在花隱的身邊,紅夢水陷入了沉思。
這花隱進來容易,但出去難,該找怎樣的理由好讓太子不作糾纏?在宮里,她尚且還能替他周旋太子,但到了外面,又有誰能保護他?
到最後,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還是會淪為一個孌童,遭人凌辱。
冥冥中,上天安排了她與他的相遇,讓她將他從人口黑市買出,又幫他逃過了她設下的圈套,如果這個時候她再袖手旁觀,那她就真的過不了自己的良心。
可是,他怎麼就突然昏睡了呢?
看著他沉睡的臉,反而沒了第一晚的恐慌和無助,很是安詳,身體也是舒展著,沒有蜷縮。怪!太怪了!可是這麼昏睡不進食物身體也會撐不下去,干脆死馬當活馬醫,就用那招!
穿越都穿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紅夢水俯下臉在靠近他的唇的時候,她猶豫了,萬一這一吻下去他反而睡的更死怎麼辦?就像張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