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巍峨的宮門前,朱紅色的大門在紅夢水和花隱出宮後,便在他們的面前緩緩關上。
紅夢水久久地,佇立著,心中百感交集。
垂落的右手中忽的插入了一只溫暖的手,花隱踫著她的手,遲疑了一下,將她的手緊緊握起。
她側過臉看著身邊垂著臉依然沉靜的花隱,鈴鐺趴在他的頭頂朝她「喵~」地叫了一聲。揚起左手撫過花隱垂下的臉龐,淡淡道︰「走吧。」兩個字帶出了她所有的惆悵,心中變得釋然。
或許花隱是真的害怕離開她,他就像那種孤僻的孩子,緊緊跟隨在自己母親的身邊,拉著母親的手,害怕自己會在這茫茫人世間迷路,與母親永遠分開,他就是這樣,無時無刻不拉著她的手,垂著臉,看著自己腳下的路。
其實並不需要這麼早出宮,西照勤原本安排福樂王晚上來接她,但她還是溜了出來,因為她想好好看看起陽內城,再過十天,她就會離開這里,前往另一個戰場。
幾時能回來?不可知,或許,永遠也不會回來。
經過面具店的時候她看中了一個黑色的面具,這個面具的款式很特別,像一個數字「7」。
據說是眾神之中的邪神,黑色的面具覆蓋住額頭和半邊臉,正好適用于花隱,買了一個能遮住左半張臉的面具給花隱戴上,花隱特有的冷傲立刻顯現出來,面具後的那雙寶藍的眼楮變得深沉而神秘。
路過一個專賣地圖的小攤,買了一張起陽城的地圖,這倒是方便,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和花隱游玩起來。地圖上將起陽城的景點標明地很詳細,原來那日的休月湖是從疏林江引流而入形成。
疏林江是橫跨西照王朝的一條主要河道,不但起到運輸和游覽的作用,更是與北起國相連的重要的水運航道。碼頭就設在起陽城的西北面,從地圖上看從北門走最近,但北門畢竟是官道,所以老百姓通常都是從西門出入。
出于好奇,紅夢水帶著花隱出了西門去看那個碼頭,這一看,讓她驚訝無比。
只見寬闊的大江竟然望不到對岸,江面上來來往往行駛的一葉小舟其實是龐大的帆船。
一座又一座卸貨的木橋通入江里,一艘艘巨大的貨船便停靠在木橋邊。附近都是小型的酒樓和房屋,供船員和碼頭工人臨時吃飯和休息所用。
沒想到起陽城的外面竟然有這麼大型的碼頭。她忽然有種渺小的感覺,在遙遠的紅國,遠遠不及這些泱泱大國,如果紅國再繼續閉塞,只會走向滅亡。
但就憑紅國區區一萬兵力,就連開拓疆土都很困難,看來這將是一個長遠的拓展國力的計劃。
這一晃,就晃到了晚上,花隱累的夠嗆,他雖然不說,但從他略微有點瘸的步法來看,他之前定是很少出門,就如同那種三步不出門的閨中小姐。
「嘗嘗,皇上大叔說這里是起陽內城最好的烤鴨店。」看著身邊拿著筷子看著一桌子菜發呆的花隱,紅夢水將鴨肉放入他的盤中。
他放下筷子用面皮將鴨肉和大蔥包起,沾了點甜醬咬了一口,湛藍的眼楮瞬即滑過一道精光,一下子全部塞入嘴中。
順手將鴨肉撕小片放到站在憑欄上的鈴鐺面前,它「喵」的一聲就一口吞下,吃得很是開心。
他們坐在臨街的一桌,左右皆有屏風與邊上的桌子隔開,另一邊是細致的竹簾垂掛,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包間。坐在這里即可品嘗美味的鴨肉,又可欣賞熱鬧的街景。
此時酉時未到,街上還很熱鬧,人們三五成群從酒樓邊經過,這邊是情侶間的竊竊私語,那邊是兒童的嘻嘻哈哈。
幸好花隱背靠街面而坐,否則他臉上的面具定會引來路人好奇的目光。而酒樓里的人則是吃著烤鴨,聊著閑話。
「哎,你說這神醫就是神醫,一下子就把皇上的病給看好了。」
「是啊,我還听說這神醫其實長相非常可怖。」
「奇怪,我怎麼听說他很漂亮呢?還說皇上都給迷倒了。」
「去去去,胡說什麼!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
「對對對,大家別說這個,說些其他的。」
「哎……我覺得張將軍死的太冤了……」
「不是說畏罪自殺嗎?」
「你白痴啊,傻子都知道是曹家人陷害的!唔!」說此話的人似乎被人捂住了嘴︰「想死啊,還不如說皇上的是非呢!」
那些人隨後就收住了聲,于是另一邊的說話聲就變得清晰起來。
「嘿嘿嘿嘿,那天我在天海閣遇到三殿下了。」
「三殿下是那里的常客,有什麼好奇怪的。」另一個嗤之以鼻。
「可是那天三殿下沒過夜哦。」
「說不定有急事呢。」
「哈哈哈……」那人啞笑著,似乎有點得意,「服侍三殿下的是晴兒姑娘,結果晴兒告訴我……」那人收住了聲,不再說下去。
稍後,眾人不滿的聲音就紛紛傳來︰「快說!別說一半!」
「是啊,你這不是吊胃口!」
「哈哈哈……想知道?來來來,掏錢,啊!三殿下!」這一聲驚呼立時讓紅夢水豎起了耳朵,起陽城真是小,竟然會在這里遇到西照墨。
身側的花隱緊張地繃緊了身體,在她的輕拍下,他漸漸恢復如常,繼續吃著面前一桌子的菜,而鈴鐺已經坐在「糖醋鱸魚」的邊上,開始大吃起來——
可愛的後台——
景落︰你……真的不行了?
西照墨︰恩,不行了,哎……
景落︰是嚇到了?
西照墨︰不是。
景落︰那是怎麼回事。
西照墨︰我一直以為我討厭他,而且……他是張三豐的人,我不能動……哎……
某胖︰夠了!你們兩個要抱到什麼時候!這本小說是一女n男,不是bl!
兩人當即分開,冒出一聲冷汗。
水水從他們身邊飄過,西照墨追逐而去,大喊著︰水兒——你千萬別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