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南笙忽然醒轉讓紅夢水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南笙眯起眼楮，努力將視線聚在她的臉上，她身體僵了僵，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你醒了，我已經命人拿熱水來給你沐浴，還有，湯藥也熱過了，你快喝了吧。」
紅夢水不敢看他，但可以感覺到他在看她，久久的，她沒有說話，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說了一句︰「好……」
「那……我先走了……」
「夢！」他叫住了她，「你下午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走了。」
「怎麼會？」她看向他，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笑容和安心的神情，「我說過暫時不走的，不過……我告訴了皓月桑關于皓月逍遙的事情。」這件事畢竟關乎北起，還是和他說一聲較好。
「什麼！」皓月南笙急急起身，松散的衣物隨著他的身形而飄舞，「你告訴他了！」
「是的。」她認真的看著皓月南笙，「我告訴他了，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拖下去。」
「你進了尋龍？」
看著皓月南笙疑惑的表情，紅夢水更加疑惑︰「怎麼沒人告訴你我進了尋龍嗎？」
皓月南笙深沉的搖搖頭，她想了想，笑了，第一次進八卦陣的時候是一砣砣，他自然不會告訴皓月南笙。而第二次是滿妃，她自然也不會說自己偷溜入尋龍。
而皓月逍遙又不會說，難怪皓月南笙不知道她進了尋龍。
「那當時我說你知道一砣砣的事情為什麼你不懷疑我進了尋龍？」在乾清殿的時候，她問他是否知道一砣砣的事情，他還揮退了所有人。
「我以為！」皓月南笙看了她一眼忽的收住了口，轉而深沉的嘆了口氣，「我以為你的消息是從另一條途徑來的。」
「另一條途徑？哪里？」
皓月南笙的呼吸開始變得深沉，他深深的看著她，深深的，看著她︰「影。」
眼神不自主閃爍了一下，紅夢水轉身就走，忽然，身體被人從後面圈住拉回。她撞入他的懷里便再也無法挪動一下腳步。
「水兒！我知道是你！」
「你認錯了！」
「不，我沒認錯，就是你！紅夢水！」皓月南笙在她身後大聲說著。
「不！你認錯了！」她大吼！
他將她摟的越發緊︰「我沒有認錯！就是你！」
「你是瞎子嘛！」她狠狠掰開他的雙手，轉身指著自己的臉，「我跟她有哪一點像，你說！我們有哪一點像！」
「鬼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易容術！」皓月南笙也大吼起來，他上前一步，緊緊的盯著她，「好！如果你不是她。那我就告訴你我在那晚對她做了什麼！」
心跳開始加速，她失控的揪住了他的衣領︰「說！你那晚到底做了什麼！」
他雙眉緊緊擰起，再慢慢松開，俊美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溫和而是一派視死如歸︰「我們有了夫妻之實！」
只听見嗡的一聲，眼前變得一片空白。
耳邊只有皓月南笙越來越急切的聲音︰「因為我愛她，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看著她吐血我心痛得都快碎了。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但如果那樣讓她如此痛苦，我寧可她恨我！我……」
她當即抬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前，他疾退數步被床沿絆倒跌坐在了床上，她一個飛躍就撲倒了他揪住了他的衣領，跪在他身體的兩側，再次將他拎起。
皓月南笙的唇角溢出了血絲，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她揚起了拳頭︰「你這個白痴！要你多管閑事做什麼！她吐血是她的事！就算你救她那也是你犯賤，她不會負任何責任！更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哈哈哈……」皓月南笙忽然仰天大笑著，抬手擦去了唇角的血跡，然後直直看入她的眼楮，「在紅國，初夜的男子不殺則娶，你現在是要殺我嗎！」
拳頭開始收緊，紅夢水憤怒的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皓月南笙，那笑容里透出了苦澀，透出了淒涼，那笑容讓她心痛，讓她無法下手。
「水兒，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的心里，或許根本就沒有我。」他輕聲說著，緩緩撫上她的腰肢，「但如果沒有那一晚，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你會娶景落，而我會回到北起。在你的心里，我們只是敵人，甚至連敵人都不如，因為你鄙視我們，水兒……」他慢慢拉下了她揚起的拳頭，輕輕握著。
她听著，她看著，她懵著，一切的一切都月兌離了軌道，月兌離了她的控制。
不是這樣的，正常的發展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皓月南笙會愛上她？而且還是那個最丑，最落魄，最讓她不想憶起的她。
皓月南笙一手扯開了自己衣襟，白皙的胸膛就赤果果的呈現在她的眼前，他將她的手放了上去，放在他那跳躍的，起伏的胸口。
「感覺到了嗎？水兒？這里是你，只有你，它為你而跳，為你而活，水兒……我寧可你恨我也要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跡，我要為我自己留下回憶，水兒……」皓月南笙緩緩抱住她，將臉埋在了她的發間，「如果你不是女皇，我會搶走你……」
心，開始漸漸變得平靜，紅夢水茫然的看著他身後那淡金色的幔帳，清風揚起，幔帳飄揚，原來那些夢，都是真的。
「皓月南笙……」
「恩？什麼？」
「你真是個混蛋。」
「我也這麼覺得……」
「還有，放開我，你的獸欲讓我害怕！」
「是！我的女皇。」
他緩緩放開她，她撇過臉不看他︰「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以免看見你就想殺你！」
「好，我不吵你，只是別離開我的視線好嗎？只有這幾天，陪我好嗎？」
她垂下臉，咬了咬唇，起身就走，忽然，腰間被人一點，她無法動彈。
「對不起……我只有用這個方法，我知道你一定會走……」皓月南笙縴長的眉毛微微收攏，帶出了他的哀傷，他抱起了她，將她平放在床上，她瞪著他，如果他敢動她，她就把他老婆全上了！
他輕輕撫過她的面頰，哀傷地面容上帶出了他苦澀的笑容︰「你能在我的身邊真好，放心吧，男人是可以控制的……」
「還能控制？」她一直知道男人是用**思考的，怎麼還能控制？皓月南笙笑著︰「當然，否則跟禽獸有什麼兩樣？」
紅夢水想了想，還是覺得很復雜，看向皓月南笙，他俯下了身，她再次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