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爭鳴系列I——出軌 第三卷︰欲望的代價 第五章:傷害

作者 ︰ 暮城

女洗手間離辦公地方不遠,白雪的慘叫聲驚動了許多上班的人。

白雪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雙手捂住臉,鮮血從指縫里滲出,白色上衣都是臉上滴下的鮮血。因為疼痛,白雪的身體蜷縮起來,幾乎坐在了地上。

李鐘吟聞訊過來時,里里外外已經圍了不少人。李鐘吟撥開人群,看到白雪的樣子,心里什麼味道都有。心痛白雪的被傷害,驚疑是誰下的毒手,憤怒傷人者的殘忍。

「你們都還楞著干什麼?看什麼熱鬧?就沒有人想到報警和打120嗎?」李鐘吟生氣的質問周圍的人。現在的人,看熱鬧的永遠比幫忙的人多。

白雪听到報警兩個字,一只手連忙緊緊抓住李鐘吟,虛弱的說道︰「不要報警!」聲音細小得只有她和李鐘吟能听見。

李鐘吟這時候看到白雪臉上靠近耳跟的地方有一條細細長長的口子,好像是用刀片什麼劃的。傷口很深,不然血不會這樣汩汩的滲出來。

李鐘吟情急之下,也不管避不避嫌了,抱起白雪往外面沖,撞得看熱鬧的人倒了好幾個。白雪已經沒有精神阻止或者要求李鐘吟做什麼。在李鐘吟得懷里,白雪哭了。

剛才很怕,但白雪沒有哭,周圍沒有一個能讓她覺得可以撲進懷里痛哭的人,在李鐘吟懷里,白雪覺得這個自己依靠過的胸懷可以依賴,自己的委屈就在這個男人的胸懷里融化。

李鐘吟抱著白雪,也不顧危險,在馬路中央攔車子。路過的車包括出租車看見這光景都繞走,不想招攬些不明不白的麻煩。李鐘吟火了,看見前面一輛車開過來,也想加速繞過去。李鐘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抱著人跳了幾步,攔在車子前面。車子急剎停下。

「你丫不要命,也別在老子的車前找死啊!」司機光火。

李鐘吟艱難的拉開車門,把身子塞了進去。也不爭辯,只說︰「到最近的醫院。」

「你下車,我車子有狀況,要修呢!」

「兄弟,你見死不救是吧?好,你再說一遍不開,信不信老子喊人把你做了?」李鐘吟對著司機吼。

人都怕事,但更怕死。那司機看看兩個人滿身都是血,雖然李鐘吟看上去斯文,但搞不清楚狀況,也怕有背景。司機嘟噥了幾聲,往醫院開去。

到醫院,李鐘吟扔下10元,也沒要找零,抱了人就往急診沖。他希望快一點讓白雪得到救治,讓白雪少一點疼痛,他只想白雪沒有任何的痛苦,他寧願這一條傷口時劃在自己的臉上,因為劃在白雪的臉上,等于劃在自己的心里,更疼!

一周以後。

白雪拆線的時間,因為擔心臉上有疤痕,白雪心里很緊張,來醫院時放了面鏡子在包里,想在拆線後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有沒有破相。

腸衣線一段一段剪落,白雪得心也一點一點得提起來。甚至拆線的疼痛都感覺不到。當醫生最後放下剪刀,去準備消炎和防塵的紗布時,白雪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傷口。

傷口已經變成了紫黑的一條,像一條蜈蚣爬在白雪的耳朵和顴骨之間,白雪感到比剛受傷時更丑陋,呆在那里,手里的鏡子也跌落摔成碎片。

听見響動,醫生轉身看看,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樣的傷口能愈合成這個樣子,效果不錯了。幸好當時來的及時,沒有拖延,不然就麻煩了。現在這樣子可能會有點痕跡,但不會明顯。注意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也還要連續吃消炎藥。」醫生一邊給白雪重新換上紗布,也開導和安慰白雪。女人都把美麗看得很重,女醫生也不例外。

白雪渾渾噩噩得走出醫院,醫生說了什麼她記得不清晰了,只感覺臉上的事情完了,該起身走了。

走的路上,白雪不斷回想那個可怕的場景——

安靜看白雪傻傻的站著,知道白雪一下子懵了。背在身後的手到了前面,安靜不想這麼快的結束,她想戲弄一下眼前這個女人。

「你知道嗎?昨晚我夢見我姐姐了,眼楮里流著血,臉上全是擦劃的傷痕,很嚇人,她說要來找你!」安靜說完的時候,兩只手舉起來撩亂了頭發,嘴里「哇呀」的叫著。

但讓安靜失望的是白雪沒有驚慌。

「安然不會這樣,她是明白事理的人。」白雪平靜的說。的確,安然在白雪的心中絕對不是安靜這樣裝神弄鬼的形象。

「那你就看看她活著的妹妹的厲害。」安靜說完,右手在白雪的臉前劃過,白雪驚叫了一聲,只覺得臉上皮膚有撕裂的感覺,幾秒鐘後劇烈疼痛,血開始大滴大滴的滲出來。安靜本想再劃一道,但擔心白雪驚叫引來別人,尤其是李鐘吟。只得開門走出去。

白雪猜不到是誰告訴安靜那些事情,她相信李鐘吟不會說,即使說了也不會把責任和罪過推諉到自己身上。但安靜的舉動,讓白雪擔心李鐘吟。

「鐘吟嗎?我想見見你!」白雪給李鐘吟打電話,想告訴他小心。

「你還好嗎?傷口還痛嗎?」李鐘吟幾乎每天都這樣問白雪,而今天白雪給自己電話,李鐘吟以為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言語間顯得更加擔心。

這幾天,李鐘吟也一直在想是誰做的?白雪沒有告訴他,李鐘吟隱約猜到是安靜。但問了幾次安靜,安靜要麼不理要麼就說你自己問她。搞的李鐘吟心里一肚子火。

「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白雪想見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李鐘吟想快點見她。

「我在醫院旁邊的茶樓,你來吧,我等你!」

李鐘吟趕到茶樓,白雪坐在一個角落里,神情落寞,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耳邊的傷痕。李鐘吟走到旁邊,白雪都沒有發覺。

李鐘吟輕輕拍拍白雪的肩膀。

白雪抬起頭,看著李鐘吟,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生怕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什麼損傷。李鐘吟從白雪的眼楮里讀到了她的心切,握住白雪的手,在她旁邊做了下來。

「白雪,我很好,你傷口今天拆線,也不和我說聲就一個人來了。」李鐘吟嗔怪的說,手輕輕撫模了一下傷口,白雪皺了一下眉頭︰「有點疼!」

李鐘吟縮回手,湊近白雪吁吁的吹。

白雪用手遮住李鐘吟的嘴。

「鐘吟,你問了我很多次,是誰傷害了我。」

李鐘吟點了點頭。

白雪嘆口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那個人的名字。

「真的是她!」李鐘吟幾乎跳了起來。「我曾經問過她,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她並不知道我們之間得事情,也不知道安然是在和我們約會得時候出了意外!她為什麼這麼做?」

李鐘吟的話,證實了白雪的猜想——必然有人向白雪說了什麼,而這個人說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個人又是誰?

「鐘吟,我今天要你來這里,得到你得心疼和你得關愛當然是我想的,但我最主要得目的是想告訴你自己要當心一點,我感覺在你的背後,有一只無形得手想傷害你。我受傷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鐘吟,你真得要小心,好嗎?」白雪說得殷切,李鐘吟听得心疼。

「白雪,我會小心的!」李鐘吟在白雪的頭發上輕輕得吻了一下。

「鐘吟,送我回去好嗎?時間呆長了,家里人要擔心了!」白雪又嘆了一口氣「自從我臉劃傷了以後,只要我晚回去一會兒,我媽就會在路口等我。」

李鐘吟點了點頭,扶起白雪一起走。

李鐘吟一個人回家,他把孩子放在了媽媽家。他要好好的問一問安靜,為什麼這樣做!

但家里沒有人。

安靜的手機也沒人接听,李鐘吟心里又氣又急,但更多得是記掛。自從安靜來到K市,來到這個家,李鐘吟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如今,這個妹妹出了狀況,李鐘吟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坐在沙發上,李鐘吟抽著悶煙等安靜回來。

等李鐘吟給安靜打第七個電話的時候,听到安靜的手機在門外響了。李鐘吟打開門,復雜的看著安靜——傷心、無奈、失望、記掛甚至心疼的神情。

安靜斜斜得靠著牆壁,手里拿著鑰匙,李鐘吟的神情沒有發揮作用,她喝醉了!

「走開,讓我出去!」安靜想推開攔著門口的李鐘吟,但說反了話,酒後乏力也沒勁推開。

李鐘吟架住安靜,讓她進屋。

安靜倒在床上,大口得喘著粗氣,她需要大量新鮮得空氣,才能使自己清醒一點。她現在必須清醒,因為她感覺李鐘吟這個姐夫要問她什麼。

「安靜,你怎麼喝得這個樣子?」李鐘吟遞給安靜熱毛巾,希望她擦擦臉,清醒過來。

「走開,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安靜一把扔掉毛巾。

「你……」李鐘吟有些氣惱,本想發作,可想到安然,李鐘吟忍了下來。

「姐夫,我的好姐夫,嘿嘿,嘿嘿嘿,你今天有沒有在我姐姐面前懺悔啊?」安靜說話的神情和她想要表達的意思無法吻合,她醉得厲害,但思維還有。

「我不需要懺悔什麼?你姐姐走了,我遺憾,但我不感到愧疚。」李鐘吟見安靜說到自己想說的話題,正好順水推舟得接過來。

「沒有愧疚,李鐘吟,你還真得說的出口!要不是你和那個婊子白雪男盜女娼,我姐姐會死嗎?」

「你怎麼這麼說話?你了解了多少事情?」

「我怎麼不知道,我都知道,要不是我

姐姐想見你的那個情人,她不會出去,也不會被車子撞了!」安靜喊著。

「那只是意外,只是一個意外!」李鐘吟想讓安靜明白安然的死並不是他和白雪蓄意的。

「意外,李鐘吟,姐夫!你覺得這樣的意外沒有前因後果嗎?」

「是的,我承認這個意外有原因,但感情上的事情,局外人又怎麼能理解?」李鐘吟不能否認自己的責任,在安然的墓前他已經默默的承認了。「安靜,我希望你冷靜點,不要這樣沖動好不好?你姐的死,我也難過,我們畢竟有六年夫妻的情分啊!」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那個婊子在一起!」

「你不要這麼說她!」

「你心疼了,你怎麼不心疼我姐姐啊?她才30多歲啊!」安靜哭了,但馬上就站了起來︰「你心疼是吧?我就說——婊子,婊子,婊子,婊……」

「啪」的一聲,安靜的臉上挨了一個耳光。

瞬時兩個人都楞了。

「你打我?」安靜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姐夫竟然打了自己。

「安靜,我……」李鐘吟也楞住了,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打我?你打,你打,打死我好了,免得我姐姐在那里一個人孤單。」安靜瘋狂的沖了上來,一頭扎進李鐘吟的懷里,兩只手瘋狂的揮舞抓撓,在李鐘吟的臉上手臂上留下不少抓痕。

「夠了,安靜!」李鐘吟大喝一聲,推開安靜。安靜一個踉蹌,倒在床上。她感到憤怒而且恨意很濃。抬起頭,怨恨的看著李鐘吟。

「安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用你的大腦好好的思考問題。在你沒了解全部的事情之前,最好不要沖動的亂做事情!」李鐘吟搖了搖頭,繼續說︰「你劃傷了白雪的臉,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

「那你抓我進公安局啊!」安靜經過這陣子鬧,酒醒了不少,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揶揄李鐘吟。

「我不想和你爭吵,安靜,諸葛慕泉和你怎麼說的?」李鐘吟心里並不確定是諸葛對安靜說了什麼,但想來想去,覺得只有諸葛才是最大的可能,他想套套安靜。

「諸葛什麼都告訴我了!」安靜畢竟沒有城府,還不知道要不要隱瞞或者該怎麼隱瞞。「諸葛說我姐姐是因為見到你和你的那個寶貝白雪約會,受了打擊,才在路上出了車禍。」

「荒謬,簡直是中傷!」李鐘吟覺得一生都沒有听到比這更讓自己氣憤的事情了。

「安靜,我不要你相信,但我要告訴你︰是你姐姐提出要見白雪,我們約好了一起吃飯,但你姐姐覺得飯店的氣氛不好,提出到咖啡館去,在去的路上發生了意外!現在我很平靜,我不要你相信,但我知道我說的才是事實。見面是安然自己提出來的,不存在看見我和白雪怎麼樣的事情。」

「你終于承認自己出軌了?」

「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否認過,當然我也沒提起這件事情。」李鐘吟除了在安然的面前支吾過一次,倒還真的沒有為自己和白雪的事情隱瞞什麼過。

「你不提,並不代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也不代表你沒有責任!」安靜爭辯。

「是的,我的確有過錯,但我或者我和白雪的過錯不是你姐姐死亡的直接原因。安靜,你清醒一點的想想。」

李鐘吟覺得沒必要和安靜談了,目前安靜的心態,無論自己怎麼說,安靜都是無法接受的。

「你好好睡一下,等你清醒了在想想我說的話吧!」李鐘吟也不管安靜想再說什麼,轉身走出安靜的房間。他也想自己靜一靜。

李鐘吟來到客廳,坐在安然的遺像前,感覺內心有種難以表達的感情,是委屈、郁悶、愧疚等摻合在一起的沉重的感情。

「安然,我真的是殺害你的凶手?為什麼安靜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居然沒有辦法辯解!」李鐘吟默默的說著。

「安然,感情的事情很微妙,我也希望自己能和你這個妻子走完這一生。但遺憾的是,我們的故事開了頭就沒有了結尾。不管出事以前,我們的感情怎麼樣,也不論你是否能夠無法讓我滿足和溫馨,我的出軌的確是一個錯誤。我不是向你懺悔,因為懺悔並不能換回你的生命。我只希望你的在天之靈,能幫安靜擺月兌心中的陰霾。她這樣下去,要出大事情的!」

李鐘吟不想讓安靜這樣瘋狂下去,他必須做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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