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房里,陽光傾灑一室,打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床上,花顏很安靜的躺在那里,一臉的蒼白,兩根粗大的管子里有紅紅的血漿在不停的滴著,用這樣的方式維持著她脆弱的生命,手腕處那一圈圈的白色紗布看起來格外的刺目。
南宮胤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她,一夜未睡讓他看起來憔悴不堪,滿臉的胡茬,就連一向筆挺的白色西裝此時都是皺巴巴的,那上面還有零星的血點,幾綹碎發垂在額際,有風吹來,隨風飄舞,只是那雙本來總是上揚的薄唇此時卻是抿的緊緊的,似在隱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低下了頭,感覺緊緊握著的那只手有著些微的顫動。
「花顏」他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抖,無形中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慌,是的,是恐慌,當他看到她躺在血泊里的時候,心髒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花顏緩緩地睜開了眼楮,里面有著空洞,還有著一絲茫然。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南宮胤一臉的關切。可當花顏觸及到他的目光時,卻微微側開了頭,「你怎麼在這里?」她的聲音仍然很虛弱,還有一種劫後余生的落寞。
「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非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好好坐下來解決?」他的聲音很輕很柔,看向她的目光卻全是心痛。
又是一個傻女人,可是這個傻女人卻注定與他無緣吧!
有緣無分,多麼讓人心酸的字眼。
「沒有了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良久,花顏輕輕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她緊緊的閉上了眼楮,一滴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滴落。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如早晨花朵上的露珠,有一種讓人心顫的悸動。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南宮胤站起身走到窗前,用力的將窗戶拉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太刺目,反正他閉上了眼楮。
風,依然柔和,可身在同一個房間里的兩個人卻再也沒有說話,任憑時間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過去。
「你好好休息吧,我過會再來看你。」說完這句話,南宮胤轉身離去,沒有再看她一眼,心中那種密密麻麻的痛讓他喘不過氣來,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才打開門,他的腳步就那麼頓在了那里,「醫院里不準抽煙,你不知道嗎?」他的聲音冷冷的,臉上完全沒有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她怎麼樣了?」將煙頭熄滅,宇文飛揚緩緩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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