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闊天空的一陣胡聊,坐在窗前,靜看著外面的葉飄葉落,恍然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仿佛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
「你知道嗎?為了找你,我這些年都跑壞了幾雙鞋子啊,要不是後來阿姨告訴我,你沒事,我還差點為你殉情了。」修長的手指極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著牆面,駱寒半真半假的說道。
「殉情?就你?」洛蘿一臉不恥的笑了,「你嚇死我吧,相信你殉情,我怕我的骨頭都爛沒了,依我看,你是樂不思蜀才對。」
「姓洛的」駱寒一時氣結,她到底是遲鈍啊,還是裝糊涂?
「我耳朵沒聾,不用那麼大聲。」掏掏耳朵,洛蘿淡淡的笑了,「剛才那女孩長的不錯,關鍵是看起來對你痴心一片的樣子,好好抓住,別讓她跑了,這年頭,找個好女人比找個恐龍蛋還難。」
「那你呢?算不算好女人?」駱寒的嗓音瞬間低沉下來,那雙原本澄亮的眸子此時深情無比的看著她,「如果我想抓住你,你願意嗎?」
初時的一愣,洛蘿隨即沒心沒肺的笑了,人靠在桌子上,似是听到了什麼極好听的笑話一樣,笑的不可自抑,良久,笑聲間歇,她捂著肚子站了起來。
「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我不算什麼好女人,如果硬要說我好的話,頂多也就是壞女人堆里勉強還能算得上是好女人的人,第二個問題,我不願意。」說話間,她摟上了駱寒的脖子,一副哥倆情深的模樣,「我們是哥們,哥們還分男女嗎?」
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轉過頭,駱寒一臉平靜的看著她,只是那雙本來明亮的眼眸里有著一閃而過的憂傷,「那作為哥們的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抱我?」洛蘿一愣,隨即笑了,「沒問題啊,這個懷抱隨時替你敞開。」說完,她毫不吝嗇的給了他一個熊抱。
那種皮膚淡淡的溫熱透過那層薄薄的衣料熨燙著彼此,就那麼靜靜的,誰都沒有說話。時間仿佛是停滯的。
「如果我們就這樣死去該有多好」緊緊的摟著她縴細的腰肢,駱寒深深的吸了一口屬于她身上的特有香氣,閉上眼楮,將她更加緊密的摟進了自己的懷里。
「呸,烏鴉嘴,好端端的說什麼死啊,我還沒活夠呢。」洛蘿不解風情的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看來是該找個時間好好給他洗洗腦了,年輕人應該胸懷大志不是嗎?整天死呀死呀的,晦氣。
「我也沒活夠,只是我願意和你一起死。」駱寒一臉的惆悵,或許自己的心這輩子她都不會懂了。
十幾年的守候只換來了一句「我們是哥們」,哈哈,算不算是一個諷刺啊?
身子一怔,洛蘿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下次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況且就算要死,也要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死,知道嗎?哪能隨隨便便亂說的。」
「我……」駱寒張了張嘴,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 啷」省。
下意識的分開,洛蘿微微的側過了頭,在看清來人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你的老師沒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要敲門嗎?」
「我的老師只教過我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有失風化。」南宮胤死死地盯住那雙無辜的眸子,沒想到他才離開一小會的功夫,她倒好,竟然和男人摟上了。
「是嗎?」洛蘿低低的笑了,「看來教你的老師一定是個老處-女,並且還是一個從沒有談過戀愛的老處-女。」
「你再說一遍」狠狠的瞪了駱寒一眼,南宮胤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不知道啊」說著,洛蘿一臉微笑的轉向了駱寒,「親愛的,下次我們換個隱蔽點的地方吧,否則被人抓在床上,豈不是我們的罪過。」說完,她沒心沒肺的笑了,仿佛看見別人發狂之于她來說是最開心不過的一件事情。
「洛蘿」南宮胤的雙眸瞬間充血,「你最好別忘了你的身份。」瞧瞧她那副德行,分明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可偏偏自己還是傻傻的上當。
「你也最好別忘了我的話,我告訴你,別妄想改變什麼,否則,丟人現眼的可不是我一個人,要是丟了南宮家的面子,我可就罪大惡極了。」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洛蘿轉身離去。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敢威脅我。」所有的好形象盡失,南宮胤氣急敗壞的跟在她後面離開了,留下駱寒一個人在那里靜靜的站著發呆,腦海中一片空白。
許久之後,他用力的圈緊雙臂環住了自己,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貪戀的閉著眼楮用力吸吮著,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
漫長的等待注定傷感,可沒有結果的等待卻注定了淒涼。
「洛蘿,你給我站住。」過道里,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終于忍不住,一聲狼嚎光鮮出爐。
只是微微的頓了頓身子,洛蘿依然不停地向前走著,他讓站住就站住啊,把她當什麼了。就這樣頭也不抬的一路向前走著,在即將經過那扇旋轉門時,冷不丁的,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嗖忽間,一股冷氣就這麼撲面而來。
「誰走路這麼不長眼楮啊」正愁一肚子的火沒人發,這下倒好,有人自動送上門來。
「我的眼楮只看有用的東西。」一道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嗓音傳來,洛蘿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在抬頭的一瞬間愣在了那里。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