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像豬一樣的生活,洛蘿的臉色已經漸漸的恢復了紅潤,這一天,她如往常一樣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那些匆匆而過的人們,突然想到,如果一輩子就這麼度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飽食三餐,無所事事,過著像米蟲一樣的日子,雖然墮落,卻讓人心靜。
「你自己在家里呆著沒事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探過頭,看著她臉上滿足的笑意,宇文飛揚淺淺的笑了。
「我一不是孩子,二不是殘障人士,生活勉強還可以自理。」洛蘿沒好氣的說道,瞧瞧他這些天都把當什麼了,簡直就是弱智兒童。
「撲哧」一聲,宇文飛揚笑了出來,「你這是在埋怨我嗎?」,手輕輕的撫模著她柔軟的發,他的眼底有著深不見底的深情。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閉上眼楮,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溫暖的緣故,她竟然又想睡了。
「好吧,你乖乖的呆在家里,我去去就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宇文飛揚轉身走了出去。
在他剛轉身的那一瞬間,洛蘿驀地睜開了眼楮,及至听到門「 啷」一聲被關上時,她連忙沖進臥室迅速的換好了衣服,薄施脂粉後,也隨即走了出去。
這些日子,她的反復惡心嘔吐一直讓她很懷疑,如果是單純的胃酸,按理說吃了藥就該沒事了,可現在她的癥狀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是越來越厲害了,基于醫生的知覺,她的心底隱隱的有了一個很模糊的想法。
從醫院大廳走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煞白,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化驗單,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你懷孕了,胎兒已經兩個月大了,只是目前還不算穩定,你要好好靜養。」醫生的話簡短卻讓人一听就懂,那一剎那,她竟然有些恍惚。
懷孕?怎麼可能呢?可是聯想到這些日子南宮胤和宇文飛揚那緊張兮兮的態度,似乎也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也能更好的為他們前後的態度如此轉變做了一個很充分的理論論證,只是……,模著那還算平坦的月復部,她真的會生下他嗎?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原來大家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一切還是會回歸原位。
離情酒吧里,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只是靜靜的喝著酒,誰都沒有說話,抑或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如何開口。
「小洛,現在還好嗎?」
良久,龍天嘯終于打破了沉默,不知為什麼,當喊出小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竟然還是會一揪一揪的疼,當初,他竟然差一點就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挺好吧」宇文飛揚輕輕的點了點頭,能吃能喝能睡,偶爾還能發發脾氣,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不錯吧。
「那就好,好好照顧她。」龍天嘯低低的說道,沒想到月兌去那層玩世不恭的外衣,他竟然也是那種面容冷飛揚、不苟言笑的男子。
「這個不用你操心」宇文飛揚冷眼看著他,就算他是小洛的哥哥,有些事還是不能釋懷,比如三年前的追殺。
「謝謝你」輕輕的搖蕩著杯中的酒,龍天嘯緩緩地抬起了頭,「現在言歸正傳吧,龍門和火焰門的恩怨你打算怎麼辦?」
「龍門和火焰門只有怨沒有恩」想起那慘死在龍門手下的幾十個兄弟的性命,想起火影和火狐那淒慘的死狀,宇文飛揚就覺得自己被堵得喘不過氣來,仰頭灌下一杯酒,任由那**的液體穿透五髒六腑。
「你想怎麼做?和龍門決一死戰嗎?」挑挑眉,龍天嘯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不用我一再的提醒你,你根本就不可能和龍門對抗。」
「哦?是嗎?」宇文飛揚低低的笑了,「那如果我的籌碼是龍門的大小姐呢?是不是事情會有所轉機?」
「你……」看著他,龍天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想利用小洛來威脅我?」
「如果既可以報仇,又能在你的心里插上一把刀,我有什麼不可以做的?」宇文飛揚冷冷的說道,那雙細長的眸子里有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你……卑鄙」龍天嘯惡狠狠的看著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卑鄙?」宇文飛揚一臉嘲諷的笑了,「當年龍門殺我全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說自己卑鄙?現在說這些,你不配,知道嗎?」
「你說什麼?」龍天嘯一下子愣住了,龍門的做事手段有時候是狠了一點,但滅門的事情龍門還做不出來吧。
「既然不明白,為什麼不去問問你那親愛的父親呢?拜他所賜,我沒有了一個親人,這筆賬你說我該找誰算去?」手因為憤怒而微微的顫抖著,一個用力,杯子在他的手里化成了一堆碎片。
「可小洛是無辜的。」龍天嘯艱難的說道,想解決事情,沒想到最終竟然解決成了這個樣子。
「只要和龍門搭上關系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你敢說火影和火狐的死與她無關?」宇文飛揚冷冷的逼視著他,那雙眸子如刀子一般似是要穿透他的身體。
「你到底想怎麼樣?所有的這一切都和小洛無關,她也是听命行事,你知道嗎?」
「可是她的手上卻沾著我兄弟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