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過去了,當落日的最後一道余暉暈染了整個天際的時候,洛蘿長出一口氣走出了輝煌企業的大樓。
街上依然是車來車往,熙熙攘攘,一絲微風吹來,撩亂了她的發絲,就在她剛要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一雙大手摁住了她幼女敕白皙的小手。
「今晚陪我吃飯。」
斜靠在車身,宇文飛揚低低的說道,那張俊逸無比如今卻帶著點殘缺的臉上有著一抹醉人的笑意。
因這一曖昧的舉動,周遭的人都頻頻的往這看著。
花心風流的年輕總裁泡上了新來的設計總監,不用想,她也知道這樣的謠言明天肯定會遍地飛了。
公司是一個縮小的世界,更是一個是非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里,每個人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踏好每一步,就怕一時不慎墜入萬丈深淵。
「你放開我」看著無數道曖昧不清的眼光射過來,洛蘿微微的有些惱怒起來。
「今晚陪我吃飯」
唇邊勾起一抹笑,宇文飛揚邪邪的笑了。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著,渾然無視周遭人投注過來的目光,反而很滿意那種被人圍觀的感覺。
「我有事」
洛蘿冷冷的說道,身子下意識的離開了他一點,盯著那雙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信不信,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她的目光平靜無波,閉上眼楮的那一剎那,渾身有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席卷全身。
「原來他們讓我記住的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胤,天底下的好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這樣的呢?」
「這樣的女人玩玩可以,充其量可以讓她做個情人,但是——」
「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差的太多了,更別說你還要把自己那麼重要的東西給她,她——不配。」
……
五年前最後的一次踫面,他是這樣說的,眸子里有著濃濃的不屑和深沉的嘲諷。
那樣冷漠的表情她至今仍然清晰的記在心里,在每個想他的夜不成眠的日子里,她就拿這些話來冰凍自己,告訴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她有多麼的不堪。
那些如水般讓人感到憂傷的設計,那些酒醉無眠的夜晚,那些孤獨寂寞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從此心不會再為任何人開放,傷受過一次就足夠了。
「呵呵~~~,你迷離的樣子看起來真美。」
修長的手指撩起了她的發,放在鼻前深吸了一口,隨即,他湊向了她的耳側。
「為什麼我明明靠你那麼近,可是在我的心里,這一咫尺間的距離反倒也變成了天涯?」
掃了他一眼,洛蘿冷冷的笑了,「這不該是總裁您困惑的事情才對。」
在他的辦公室里坐了一天,他打發掉的女人應該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吧,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堂而皇之找上門來的。
「你這個女人……我看不懂你。」
看進她的眸子里,宇文飛揚反而迷惑了,心髒的某一處有著一種柔軟的疼,疼到哀傷。
「你看懂你自己就好。」
說完,她使勁甩開了他的手,卻在即將坐進車里的那一刻,一個猛力襲來,她隨後跌入了一具滾燙的懷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越是我看不懂的東西,我就越有興趣,而你,成功了。」
說話間,他的唇如狂風暴雨般撲面而來,那種淡淡的煙草味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唇與唇相接的那一剎那,她的身體如遭雷擊一般的僵在了那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俊臉越靠越近,感受著和他呼吸交融的那種親密感。
扶住她的後腦勺,宇文飛揚的唇邊漾起了一抹無聲的笑,在她喘息的空當,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領地,輾轉反側,勾起了她滿腔的心悸。
顧不得看熱鬧的人那一陣陣的抽氣聲,洛蘿只覺得自己的心慢慢的沉淪了下去,閉上眼楮,她渾身無力的靠在了他的懷里。只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個有力的支撐點。
「你們在干什麼?」
隨著身後猛然傳來的一道不敢置信的聲音,洛蘿連忙推開了他,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半垂在腮際的發絲將她的半張臉都遮蓋起來,只能看見她不停的抖動著身子,卻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你們……你們竟然……」
伴隨著一道「啪~~~」的聲音,洛蘿只覺得整個左臉頰都**的,驀地,抬起頭,她看到了震怒的花顏。
幾乎是想都沒想,她條件反射般的在那張粉女敕的臉頰上一邊給了一巴掌,「如果有人在我的左臉上給我一巴掌,那麼,我會在她左右兩邊臉上都給上一巴掌。」
她冷冷的逼視著她,「還有我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比無理取鬧更好。」
說完這幾句話,她轉身坐進了車里。
隨後就看見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在無邊的夕陽下向遠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