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煙霧繚繞,重音樂的鼓噪聲狠狠地敲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隨處可見的是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耳畔充斥著男女之間的調笑聲。隱隱的,在角落的位置里還有低低的喘息聲。
在那個專屬于她的位子里靜靜的坐了下來,洛蘿要了一杯罌粟之吻,那種酒第一次喝的人都會被它的美麗顏色所吸引,那是一種像血一般的顏色,卻又遠遠地比血色更加的詭異。
「小姐,一個人嗎?」在她閉上眸子的一剎那,一道流里流氣的聲音在身前響起,隨後她感覺到一雙毛手模上了她的臉。
眸子嗖地睜開,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面容猥瑣的男人,「滾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呵呵,這樣就生氣了,我不過是想請你喝一杯罷了,不喝就算了,何必大動肝火呢?」說著,那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在音樂停歇的空當,她清楚的听到了那個男人的話︰「去,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笑死人了。」
看著那抹遠去的影子,洛蘿緩緩的又閉上了眼楮,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因為她分明看到了兩道黑影尾隨著那個男人離去。
在龍門的地盤上,找她的麻煩,真是死到臨頭了。
一口酒喝下大半,那傳來的一浪一浪的熱氣讓她難耐的蠕動著身子,此時,恰好有一首勁爆的舞曲響起,將外套月兌下來,她裊裊娜娜的上了台。
縴腰輕擺,手臂開始慢慢的揮舞起來,閉上眼楮,她盡情的釋放著心中的郁結,香汗淋灕,一身的清涼衣裝讓她瞬間成為了台上的焦點。
再睜開眸子時,她看到了一張俊秀無比的臉,那樣的白皙讓她驀地想起了「小白臉」這個詞,也進而想到了那段荒唐的歲月。
他的身體輕輕的貼著她的,隨著她的每一次搖擺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姿勢,唇間始終有著一抹蕩漾的笑意,隨著音樂的節拍,他們無比契合的融洽。
本來密密麻麻的人群紛紛給他們讓道,在這樣的夜晚,他們那火辣的舞姿挑起了人們心中隱藏在最深處的一絲**。
一曲終了,洛蘿已經靠在了他的懷里,鼻間有著一種淡淡的、很好聞的香水味。
「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將她打橫抱下台子,男人的笑溫柔中有著致命的誘惑。
「你是哪個牛郎店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模上那張俊逸的臉,她的眼神氤氳迷離,曾經的記憶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呵呵~~~」男人低低的笑了,「現在不是就見到了嗎?」
緩緩地在她頸邊吹著熱氣,男人的手中已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杯酒,湊到她的唇邊,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誘哄,「喝吧,為了我們即將開始的美好夜晚。」
那唇邊蕩漾的笑意讓洛蘿低低的笑了出來,就著他端過來的杯子,她深深的喝下了一大口。
「真乖」酒杯放下的時候,男人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只是那雙眸子里有著一閃而過的陰謀得逞的光。
身體在這不停的激吻中像是在烤火一樣,那種徹骨的無力感讓她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脖子上。
「寶貝,想要我嗎?」看著那張布滿紅暈的臉,男人低低的笑了,一雙大手則開始在她的光潔的後背上不停的游走著,所過之處,更是引來一簇簇瘋狂跳動的火焰。
「嗯,吻我,再吻我。」洛蘿狂亂的說道,一雙眸子里有著被**瘋狂燃燒的痕跡。
「真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重重的一個吻,男人轉身將她抱了起來。只要能踏出這道門,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耳邊仍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他們彼此糾纏著,唇齒交融間,身體越來越熱,那種莫名的燥熱將洛蘿的最後一絲神智也燃燒殆盡。
宇文飛揚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糾結的讓他發狂的女人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婉轉求歡。
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幾乎是想都沒想,他上來就給了那個男人重重的一拳,只是接住女人的動作卻仍是輕柔無比,仿佛那是他要用盡全部力氣去呵護的寶貝一樣。
「熱,好熱~~~」在他的懷里,洛蘿喃喃不停的說著,一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額頭上更是有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饑渴,那樣的男人能比過我嗎?」用力的勒緊她,宇文飛揚轉身向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時,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這個人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膽敢踫他的女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而至于這個代價能不能承受,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夜風冷冷的吹來,在他的懷里,洛蘿不停的撫模著臉頰和脖子,而早在剛才,前襟的一排扣子已在她的不停撕扯間灑落一地,黑色的鏤空胸衣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有著一抹勾魂攝魄的力量。
「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他輕輕的笑了,隨後,眸子里射出一道更加冷凝的光,如果今天他沒來,是不是她也會這樣對待剛才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里,他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緊,似是要將她緊緊的融入骨血才罷休。
「熱,好熱,好熱~~~」洛蘿仍是喃喃不停的說著,臉上露出了一道痛苦萬分的表情。
直到此時,宇文飛揚才發現她的異樣,下一刻,他的眸子里劃過一道更加森然的光。
混蛋,竟然敢給她下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