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牙刷和我三人,躺在賓館的床上,快過一天了。連上個廁所都閑累,紅著臉,憋住。
悠哉的下午,趴在床上,數著歸去的日期。婉清此時應該在教小孩子跳舞,小美呢?向游客介紹風景吧!為什麼會在悠閑時同時想起這兩個女人,我也不清楚。
多年前的一部日劇《悠長假期》片頭的旁白︰生命不必每時每刻都要沖刺,低沉時就當是放一個悠悠長假。
可是這個長假讓我感覺頹廢。博士靠在床頭看電視,牙刷在被子里听MP3。博士轉過頭來問我︰「組長,你和婉清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和婉清的關系。」
「嗯。」我翻了個身「感覺隔了面厚厚的牆。讓我無法靠近。」
「有牆,就用結實身體去沖破。」雖然博士正經八百的說這話,我還是覺得猥褻。大概是人品問題。
悠悠長假,沒有什麼工作,不忙碌。停下來的船沒有依靠,沒有方向。使我更想念婉清。我問博士︰如果你愛一個人,你會為她犧牲什麼?問完我便後悔,我猜他的回答是︰我願意犧牲我的**。
「犧牲與付出是一樣的嗎?」博士關了電視,轉過來面對我說。
「以我的理解,是一樣的。」
「劉德華唱過一首歌叫《回家》。雙手願為家人而粗糙。而我雙手也願為愛人而粗糙。」
「嗯!怎麼理解?」
「男人的雙手是最好的豐胸良藥。」博士說完,拿出他的招牌動作。雙手對著空氣狂抓。笑一分鐘。可惡,被他當傻子耍了。把被子包著頭繼續睡。不理這婬男。
「組長,現實便是這樣的。所有刻骨銘心的愛都游離于床上的瞬間。」
「真的嗎?」牙刷退下耳塞。一臉認真的問博士。牙刷真是男人,對于這個還是無比的靈敏。
「假的,我說謊你別信我。可是組長,愛情就像男人的海綿體,注定堅持不了太久!你這樣拖下去,婉清也會畢業,也會離開廣州。」為了博士這句話,我彷徨了好一段時間。
「妹妹的坐床頭,哥哥岸上走……」電話來了。
「博士,你又改我手機的鈴聲。」
「從昨晚憋到現在,真辛苦。」博士裝作沒听見,自顧下床走向洗手間。
「喂!你好!」
「浪人組長嗎?」
「嗯,我是。」
「我是司機小李,要去參觀工廠。你們準備好了沒?現在車子在賓館門口了。」
「好的。我們就下去。」掛了電話。轉過頭問牙刷。「昨天有說今天要去參觀嗎?」
「有說。你都看著DV發呆。」
邊穿著襪子,邊跑向電梯。其他人在車里了,只差我們。
「抱歉,博士拉肚子了。」遲到總要有理由來塘塞,拿博士來背黑鍋最為理想。博士看了看我,犀利的眼神告訴我︰有種,咱們走著瞧!
博士十分配合的說︰「是呀!昨晚不知道吃了什麼。拉的我心力憔悴。」
車上的人都嫌惡,避著博士。工廠藏在偏僻的郊區,周圍雜草叢生,人煙稀少。
在廠長的辦公室客套的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代表老師跟他寒酸幾句。這次來的人員中,我雖只是八品芝麻官。但還是最大。會計室的人,去核對數目。我們以博士肚子痛為理,先行離開。
在離開時我拿著DV,拍了拍這一片的荒涼。
司機跟我們是一貉之丘,都是年輕人。發了根煙給他。問他有什麼好玩的。他說來東莞不買衣服太可惜了。這對女人來說簡直是天堂,對我們卻不是。回到賓館借了麻將桌,四人剛好開局。
博士覺得出差與在家沒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睡和吃。問博士︰「這跟豬有什麼區別。」
博士搖搖頭說︰「當然有區別。豬只是吃和睡;我們除吃,睡,外加泡妞。」
「如果沒有泡妞,我們不就是豬了嗎?」牙刷反問到。
「沒錯,所以男人是為了泡妞而存在。」
賓館的夜,偶爾會來「先生,你需要服務嗎?」的電話。博士去買煙,牙刷在看電視,我拿著DV拍著窗外的風景。連自己都不清楚拍這些有何意義。
左手拿DV倒帶到小美對我笑的畫面。右手邊打開錢包看著婉清的照片。是不是男人注定天生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