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冷冽把手里的煙深深擰熄在煙灰缸里,扯了扯領帶,攥緊了拳頭捶在桌面上,「墨寒,讓暗門出動所有分門的偵察兵,現在去查她消息,我要馬上立刻知道她在哪里!!」
墨寒擰眉喝了一聲,「,=現在反恐戰隊到處在查暗門的所有據點!你是要干什麼!玩自投羅網嗎?!」
冷冽抬起琥珀色的眼眸深深看著墨寒,「我一刻,再也等不了。只要找到她,毀了暗門我也無所謂!」
墨寒走到桌面,迎著他的眼光,「你瘋了是不是,我們的消息還沒有放出去,白澤就知道了那份非洲政府的通知書,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最近北美那邊和暗門抗衡的白骨堂,很可能就是白澤的勢力!現在暗門月復背受敵!你竟然說出毀了暗門這種話,你的冷靜和沉著到底哪里去了!」
冷冽眼里倏地掠上一抹異樣的光芒,一字一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是我的不冷靜,我的不沉著。」
墨寒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醫院。
白澤上身穿著黑色的襯衫,一路上吸引了無數護士的眼光,在阿穆和宋文的陪同下走進了電梯。
當他走進總統病房的時候,白川正半躺在床上,鼻子上導著被貼緊著的氧氣管,看見白澤走進了進來,他也是粗略掃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白澤輕輕笑了一聲,「我並不是來探望你的。我是作為BM的新任總裁來看望舊總裁的。」
白川一下子捕捉到了白澤話里的關鍵,「你說什麼?新任總裁?」倏地,他蒼老卻依然銳利的眼光一緊,「白弘呢?白弘哪里去了!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聞言,白澤漠然地冷笑了一聲,「你兒子?你從頭到尾竟連當我是你的兒子沒有。呵……白大少爺,以碼頭倉庫建立地下工廠,犯下了制造走私、販賣、兼運輸毒品罪。罪名成立後,大概會被判緩期死刑吧。」
白川頓時失手打翻了床頭櫃子上的杯子,杯子掉落在地,‘咯咯’地一直滾到白澤的腳邊,「死……死刑!!」他的雙手顫抖頓時指向白澤,「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大哥!」由于情緒過于激動,白川說完後,連連喘氣。
白澤的笑意更加森冷,「我大哥?怎麼你願意承認我是你的兒子了嗎?對,這一切就是我設計,你知道為了等這一天,我等了多久了嗎?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從頭到尾有當我是你兒子嗎?因為我是私生子的事情曝光,讓你在公眾面前失了面子,讓你的公司名譽受損,所以你就雇人企圖殺了我和我媽,對嗎?」
「你……你……你!!……」
「我?怎麼了?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這一切嗎?還記得當年你送我去美國的前一晚,我在你的書門前听到了什麼嗎?你的妻子,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對你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派人去殺了那個賤女人的人其實是你自己,你怎麼不干脆殺了那個孽種,你不是認為他們讓你蒙羞了嗎?現在你舍不得了嗎?’對,就是這句話。怎麼樣?看你現在這麼震驚的表情,看來你是記起來了呢。你並不是舍不得,你只是覺得我還可以作為你利用的工具,利用我可以成功讓你的兒子當上BM的總裁,再把我一腳踢開,你辛辛苦苦撫養我十幾年,不就是為了白弘嗎!我說得沒錯吧?為了看到今天的結果,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努力嗎?你知道嗎!!」
白澤的笑容漸漸僵硬成一潭寒冰,目光就像冰刀般一刀刀飛進白川的眼里。
白川已經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繼續看著白澤,「你,你到底還知道了什麼!」
白澤的身子慢慢湊近了他,「當然不止這些!我還知道,葉容並不是白弘的親生母親!你為了那個叫柳柳的女人,能夠狠下心在葉容生孩子的時候,殺了葉容和你的女兒,換成了那個柳柳的兒子,假裝是葉容的兒子!而我媽,也只是因為長得像那個女人,所以才能當上你的情人!怎麼樣?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白川!!為了那個女人和白弘!你能利用自己老婆,殺死自己的女兒,傷害了我媽並殺了她,現在得到的就是你的兒子被判死刑!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白川的手緊握成拳,看向白澤的目光已經帶上了恐懼,這一刻的白澤在他的眼里是何等的陌生,他竟不知他從一開始便隱瞞得這麼好留在他的身邊,「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白澤的手輕輕撫模著床頭從氧氣瓶里伸出的氧氣管,「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打算將我培養成可以利用的工具,也許當上你就殺了我了,我怎麼還可能站在這里和你慢慢揭開真相呢?」
白川突然從床上滾了下來,手心緊緊按住心髒,趴在了地上緊緊抓著白澤的褲腳,眼楮蒙上了淡淡的深紅,「白澤,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但是,至少你的身體里還流著我一半的血液,我求你,你救救白弘,你救救他,他不可以死的。我不能讓他死的!只要你救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就是讓我死也答應你。」
白澤眯著眼慢慢蹲了下去,握著白川的手,「哎呀,爸,你有心髒病的,怎麼可以下床呢。嘖嘖,你到底是有多愛那個女人,竟能為了她的兒子而這樣趴著求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他慢慢扶起了白川,讓他重新躺在了病床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好好活著,活到白弘執行死刑的那一天,就像當初我看著我媽死的樣子,也讓你看看你兒子死去的樣子。這樣才是對你殺了我媽最好的報復!」——
後媽有話說——
韓後媽︰其實,白小哥也是一苦逼的孩子,所有人都是苦逼的孩子。十一點多還在碼字的後媽我,更是一苦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