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位于胡佛大樓高層的將軍辦公室,利普將一份詳細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攤在了越森的面前,「這是聯邦警察給我們的最新資料,暗門這半個月來活動得十分頻繁。白宮那邊懷疑暗門即將會有一場大行動,但是我們派出的情報調查員回復,暗門的所有行動好像是在找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越森,你在調查冷冽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越森的目光里浮現的遲疑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消散無蹤,「沒有。雲若希是冷冽的未婚妻,但是現在她也已經死了。我會試著攻破暗門的內部系統。」
利普沒有再說話,只是在深視了越森三秒後,就讓他出去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越森在走上二樓時,對著佐羅吩咐,「吩咐下去,如果這個女人的消息落在了將軍的耳朵里!我絕對不會讓他只是死這麼簡單!」
佐羅在他前進了三步之後叫住了他,臉色有些為難,「你今天明明知道暗門在找的人就是她!!殿下,你是反恐戰隊的中尉!你肩任著聯合國維護國際和平及安全的宗旨。你的責任是防止且消除對于和平的威脅,制止一切恐怖組織的侵略行為和對于和平之破壞!暗門是被列為與黑手黨同列的第一恐怖組織!!你應該把這個女人交給將軍!」
越森回眸,轉過身,臉上已經蒙上一層陰霾,「佐羅,對于我自己的事,我非常厭惡別人來教我應該怎麼做。這一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下午,讓菲比醫生過來,家里的抗生素已經沒有了。」
目送著越森走上樓,佐羅隱隱握拳,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打開了風格簡約卻不失品味的房間,半個月的那一頭海藻般濃密且柔順的頭發已經剪成了齊耳的短發,夏星辰半躺在床上,手里執著鉛筆在素描紙上摩擦著。
越森的臉色微微有些緩和,走到她的身邊,才知道她在畫著鋼琴,「為了防止你栓子月兌落,我只能讓你躺在床上,等菲比說你可以下床活動的時候,我再帶你到琴房彈鋼琴或是把鋼琴搬過來。」
夏星辰放下了鉛筆,食指輕輕地在紙上的那架鋼琴上摩挲著,「不用了,謝謝。我想,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彈琴的了。」
越森拿出針筒,倒抽了瓶子里的抗生素,然後用酒精在夏星辰的手背上擦了擦,找到靜脈注射了抗生素後,他就把針筒丟進了垃圾桶,自始至終,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夏星辰抿了抿唇,把畫板放在了一邊,「我已經在這里快一個月了。你就真的什麼都不問我嗎?比如,為什麼我會染上毒癮,我為什麼會在機場求你救我。你真的就沒有疑問嗎?」
越森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珠,竟然心也變得平靜,「求我救你的是你。最後答應了就是我的自己的事,所以我沒有必要用這個逼問你說出一些事,你想說自然會說。就算你不說,也不代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