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來的。身邊真的有狼在撕咬自己的身體。她的腦海了出現了敏銘最後說的那句話,「打死這個瘋女人,扔到牧場喂狼。」
人有時候在遇到險境的時候,會突然爆發超強的力量。像蕭玉兒這樣柔弱的女子,竟然在自己也能在遍體鱗傷,氣若游絲的時候,趕走正在啃食自己身體的野狼,
不過,狼雖然趕走了,蕭玉兒也是徹底毀容了。再也不見了當初那個清雅高貴的模樣。
蕭玉兒雖然很想知道敏銘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在走出這片山林了。就算走出去,有誰還能真正認識她?不要說段王爺,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未必認得出自己。
就算認出了,段王爺還能要自己嗎?不會的。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一死了之來得干淨。
蕭玉兒面對自己的丑陋面容是絕望了,死對于她來時也許是最好的解月兌。可每到關鍵總是猶豫了。她對于敏銘對自己的態度有著太多的疑問,對于兒子有著太多的不舍。她希望她可以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按照段王府的規矩,每年都會又一次圍獵活動,邀請其他的王公貴族一起參與。蕭玉兒剛開始的一兩年非常害怕這樣的活動,她從敏銘最後的話語中知道,她被扔到了牧場,但牧場廣闊無邊,猛獸無數。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野獸吃了。所以蕭玉兒被困在這個山溝里根本不敢隨意亂闖。
剛開始兩年,心里是即盼望能夠等到圍獵的人來,又害怕被人看見。不過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不只是前兩年,至今已經整整十八年了,段王府一次都沒有來圍個獵,或許是這個牧場太大,圍獵了,卻沒有走到蕭玉兒待的這個地方。
「師傅,你就不想出去看看?」
嫣然見蕭玉兒良久沒有回應,輕輕的嘆息一聲。
「怎麼能不想,當年是不敢回去,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了,自然是十分想念兒子。唉!」
隨著一聲輕輕的嘆息,又是沉默。
嫣然不好打斷蕭玉兒的沉思,只在其身後靜靜的站立著。是啊,她的苦衷不是也無法向人訴說嗎?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嬰兒,是蕭玉兒救了她,把她撫養長大。在這深山老林別說養大一個嬰兒,就是自己想要自保也是萬分的艱難,何況是如蕭玉兒這般柔弱的千金小姐。但自從撿到嫣然,救了嫣然的那一天,蕭玉兒就不離不棄的照顧守候著嫣然,給了嫣然十分的母愛,也許是因為對兒子的思念,蕭玉兒把對兒子全部的母愛都給了嫣然。
「十八年了,你也已經長大成人。外面是什麼情況我時一點也不知道。真希望今年段王府的人能來此狩獵,能把你帶出這暗無天日的深山老林。」
蕭玉兒的聲音永遠都是這般輕柔絕望。
嫣然不想安慰師傅,她的心情又何嘗不是和蕭玉兒一樣。十六年,雖說在蕭玉兒的眼里,她是從一個孩子長大的,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但嫣然自己清楚,自己是一個現代的高中生,知道的東西比蕭玉兒多,雖說穿越成了嬰兒,不過智力並沒有受到影響,相反,通過這十六年與世隔絕的孤獨,心智更加的成熟穩重了。
嫣然也不時的思念自己的母親,那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母親的單純和善良讓嫣然心疼。母親的一位小時候的女同學因為丈夫出了車禍,每天要死要活的,母親對這位女同學十分照顧,還讓父親能幫上這位同學的也多幫助,原本只是一份同情心,不想一來二往的,父親和這位同學有了苟且之事,父親可能也覺得對不起母親,所以那位同學不管怎麼逼迫父親,父親也不想向母親承認她們之間的事情。人要是無恥就不會有什麼畏懼的。這位女同學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到手的救命稻草。在看父親舉棋不定時,竟然找到母親,親口告訴母親,她和父親是相愛的,並且離不開父親,要求母親成全她們。母親當時的震驚和憤怒是可想而知的。在質問父親時,父親誠惶誠恐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母親沒有向其他女人一樣懇請父親,甚至沒有責備她的那位同學,也許是父親和那位女同學的雙重背叛傷透了母親的心,很快的母親和父親離了婚,除了共同的房子歸母親之外,母親只要了柳小煙的撫養權。她說她不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心里又問題的人來撫養。那一年柳小煙不到五歲,從此,柳小煙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沒有再婚,把所有的愛和希望都放在了柳小煙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受母親的影響,柳小煙對父親有著天然的抵觸情緒,不願意理睬父親,對于和父親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柳小煙的心里是仇視的。再後來,父親和那個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柳小煙基本上就不見父親了。
柳小煙,也就是現在的嫣然無法想象,當她失蹤之後,母親該有多麼的傷心欲絕。想到這兒,嫣然使勁的搖搖頭,她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不敢想這個問題。
「嫣然,你也很想你的母親吧,唉,她也應該是個可憐的女人,不然怎麼可能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尋了短見呢。真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麼樣的打擊。」
說完,蕭玉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嫣然默默的退回了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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