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和嫣然像原始人一樣,每日生活在這個山溝里,餓了采集果實,有時候還可能捕獲一些小動物解饞,困了就到山洞里睡覺。天冷了用獸皮做御寒的衣服,夏天就用一些麻繩這類的東西跟自己編織簡單的遮羞的衣物。
不只是蕭玉兒對離開這座大山絕望了,連嫣然慢慢的也絕望了。
如果沒有人進山,沒有人發覺他們,她們是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山林的。
就在嫣然和蕭玉兒談話後沒幾天的早上,天空異常的晴朗。陽光早早的透過樹葉照進了山溝。空氣清新的讓人沉醉。
雖說是在深山里,但是,嫣然和蕭玉兒都有早起的習慣。
和往常一樣,嫣然用木制的盆子在山溝里為蕭玉兒打來了洗臉水。把洗臉水放在石墩上,嫣然為已經起床的蕭玉兒細心的整理頭發,蕭玉兒的頭發差不多全白了,最近又掉的厲害。嫣然輕輕的,擔心自己的動作會讓蕭玉兒的頭發多掉下哪怕是一根,可不管怎麼小心,頭發還是自動的掉了好幾根。嫣然怕蕭玉兒看見傷心,偷偷的把下來的頭發藏到了手心。她的這些做法看似是非隱秘,還是沒有逃過蕭玉兒的眼楮。
「嫣然,我的頭發是不是又掉的多了?」話語中的憂傷不言而喻。
「還好了,就掉了兩根。」嫣然掩飾著,但明顯底氣不足。
「沒事的,師父已經習慣了。」蕭玉兒安慰著嫣然。
「別說掉頭發,就是死為師也不會在意,不過我就是不甘心,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敏銘會那樣對待我,我還想在我臨死前見上我兒子一面,此生就再無留戀了。」
「師傅,你不用想太多,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再說你是段王爺的王妃,段王爺回家能不找你嗎?以段王爺的勢力,只要他不放棄找你,早晚一定能找到我們的。
「你傻啊,這都多久了,要是段王爺要找我,還能等到現在嗎?」
嫣然不再說話,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嫣然,我沒給你說過吧,我的兒子叫段靖宇,是段王爺離家是取的名字,他說他擔心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回不來,告訴了如果生的是兒子就叫段靖宇,如果是女兒就叫段靜玉,兩個名字里都有一個和玉相同或是同音的,他希望兒子或是女兒都能和我長得一樣好看。」
說到這兒,蕭玉兒不自覺的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臉上有著一道道明顯的疤痕,那是當年被野獸撕咬後留下的痕跡。當年命雖然保住了,但卻徹底毀容了。這也就是在剛開始的兩年中,蕭玉兒既想段王爺能派人找她,又擔心段王爺看見她的丑態嫌棄她的原因。不過,她當年的擔心算是白費了,段王爺沒有來找她,連圍獵都禁止了。
嫣然用手在木盆里沾了水,然後小心翼翼用自己柔軟細膩的小手為蕭玉兒擦臉。
以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嫣然每次給蕭玉兒擦臉的時候,心里都會莫名的膽怯恐懼,因為那張臉一大半都變得粗糙干裂凹凸不平的。時間長了,恐懼感沒有以前那般明顯,但是當手從那張僵硬的臉上滑過的時候,心里像是有無數條毛毛蟲爬過。還好在深山里這麼呆了這麼多年,蕭玉兒的化妝技巧那是出神入化的,她用自制的各種東西涂抹在臉上,不止是遮蓋了臉上的那些痕跡,按照蕭玉兒自己的話說,她基本上可以把自己還原了。
就在嫣然和蕭玉兒各自傷神的時候,突然,叢林中傳來了鳥禽的驚叫,然後大量的鳥兒從遠處慌亂的飛過來。
嫣然正在吃驚,蕭玉兒激動萬分。
「嫣然,圍獵的人來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了。」
看著如此激動的蕭玉兒,嫣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嫣然,還楞著干什麼,我們有救了。快把藥水拿來,我要化妝。」
「嗯,你等著,我這就拿去。」嫣然一溜煙的跑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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