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傷 第四章︰主子興起亂取名,彎月輕風襯美夢

作者 ︰ 珊瑚林子

本想著勸清蓮上床睡下,就萬事大吉,安穩入睡。可沒想到,這小主人啊,就是會折騰人。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地,繼續纏著她們侃下去。

花花草草,你們說,我幫你們起的名字到底怎麼樣,你們喜歡嗎?清蓮喝了口水,對著她們說著。這一句,倒是把花花、草草弄傻了,不知這小姐怎麼會問到這的,難不成睡不著覺就為這?

還是草草反應快,立刻滿臉悅色地對著她說,小姐起的名當然好啊,我們一個風中小花朵,一位風中小女敕草,給人的感覺多有詩情畫意啊,莊里的人都說小莊主你聰明,厲害,起的名字都好听。

其實,她們倆是不喜歡這名字的,特別是開始的時候。總感覺,該不會人如其名吧,就真的成了沒人疼,沒人憐的小草小花了。有時想到此,草草抱著花花,哇哇大哭起來,說我們的原來的名字多好啊,月娥風嬌的。

花花看著草草這樣,禁不住也隨著潸然淚下。想想自己,一出生父母就不在了,與草草這些人成了孤兒。現在又做了別人的丫環,以後的確也就只是小花小草的命了。

不過,一想到莊主與夫人對下人還算體貼,小姐清蓮雖說喜歡惹事,但在她們面前,很少擺架子,對她們也很好。花花草草心里也就安慰很多了。

只是現在這小莊主又提起這,有什麼意思呢?正當花花尋思時。听到草草還在滔滔不斷地稱贊小姐的功勞。你看我們魔力山莊,就一大觀園啊,不管是真的花草樹木,鳥魚蟲獸,還是這莊里的人,全都綠意盎然,就如這春天一樣啊。你看藍天白雲,青山碧水……

草草還想繼續表演下去的時候,花花扯了扯她的衣角,給了一個眼神,草草明白。意思是讓她不要說了,拍馬屁也不能過分。所以越說越輕,看著清蓮,打住了。

說完了?清蓮問草草。草草扯著嘴角皮呵呵了兩下,點頭示意。清蓮繼續說,我剛才是想說,你們都有小名了,那我也應該有一個啊。所以想問問你們,我幫自己起的小名怎麼樣。

啊,什麼,小名?草草故作驚詫地說,那小姐想到了什麼小名啊?一般小名都是指父母給起的乳名。當然,我們沒父母,所以小莊主你起的也一樣。花花看著她,輕聲地說。

我的名字還要讓父母起嗎?就這清蓮兩字,還是梅洛老先生起的呢。還算好,否則我就改掉了。清蓮板著眼,一咕嚕也發起嘮叨來。

花花一見這不成了,越說越離譜,如果讓別人看到了稟報莊主或是夫人,我與草草可就真的食罪不起了啊。所以立刻接過話來說,那小姐想到什麼好名字了啊?明早告訴夫人,不就成了啊。你也知了,我們下人的名字是隨主人您們喜歡叫的,但小姐的乳名,只有莊主與夫人長輩能叫,我們是不敢越軌的。

清蓮唉的一聲,又嘆了口氣。對著花花說,我真不懂了,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叫我小名啊,父親母親說的話,我有時還真的听不進了。草草說,那是因為你是小莊主啊。

清蓮一听,臉色一變,拍起了桌子,把茶杯也弄掉打碎。 當一陣清脆聲響,嚇得花花草草不知啥回事。兩人隨即跪了下去,就想磕頭認錯。

花花臉色更是一片蒼白,哀求起清蓮來︰「小姐,是我們錯了,以後不敢了,你就不要生氣了。」說著說著,竟然眼角晃起淚光。

清蓮一見她們這樣,還真來氣了,提高了嗓子喊了起來︰「你們跪什麼跪,還嫌白天跪得不夠啊,我又沒叫你們跪,喜歡跪明天自己到老夫人那跪去。」

草兒一听這話,立刻順勢扯了扯花花,兩人站起身來,低頭等著清蓮繼續說話。

「我是在想啊,這小姐,小莊主,能不能不要叫了啊。我就不喜歡走到那,都听到這個稱呼。是想問你們,要不,以後叫我小名‘壞壞’好了。草草,你先叫叫看,我听听好不好。」

這句話,倒真的讓草草為難了,哭喪著臉︰「小姐,你就放過我吧,如果讓莊主與夫人知道了,我以後就服侍不了小姐你了。是不是我們做錯什麼事,或是說錯什麼話了啊?那你還是罰我們倒立吧,我們願意接受你的處罰。只是這小姐,小莊主還是要叫的,否則會壞了規矩。」花花在一旁也猛點頭,附著「是啊,是啊」。

「好了好了,算了,這麼點事你們就怕成這樣。反正這壞壞的名字我是要定了,明早找母親說去。」只是……你們的叫法也得改改。想到這,清蓮站了起來,邊走邊用手弄著那兩條枯草束。

一會,興奮地叫了起來︰「有了,你們听著,以後就叫我小主人。」看了一眼花花草草︰「嘿嘿,這樣,總不會為難你們了吧?再不答應下來,我可就反臉了哦。別以為我不知,你們剛才是在說我壞話。」

「撲通,撲通」心頭一陣狂跳,清蓮最後那句話,還真讓她們差點把心也跳出來。雖然說這小主人不會對她們怎麼樣,可背地下說主人的壞話,還讓她听到了,這總還是一個把柄吧。

日後,就難保會招來什麼禍,什麼災了。唉,想到這啊,她們心里說有多擔心就有多擔心,說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了。

明知有錯在先,但草草畢竟機靈。對著清蓮的面,立刻陪笑哈腰︰「是,小主人,我們以後一定不會叫錯的。」草兒的話還沒完,清蓮忽然又想起什麼來。

哦,對了,一拍腦門,對著她倆訓道︰「還有,剛才我都忘記說了。說你們笨還真笨,那麼緊張干什麼啊。也不想想我們莊護院眾多,那會那麼容易就讓敵人溜到我的閣樓上啊。除非,那個人不要命了。」

呀,花花、草兒恍然醒悟。雖然她們也知道這點,但從小就刻在心里的責任還是讓她們隨時保持著一份警惕性。不過此時也不好明說,所以傻笑著對清蓮應說︰「是,是啊,我們就是一時忘了。」

清蓮轉了轉腦袋,搖了子,發現睏意全上來了,哈欠連天。迷糊中對她倆說了句︰「睡吧,明天再說。」就自已朝里間而去,倒下床的剎那間,竟然打鼾之音就傳過來。

花花草草這回可不敢大意,踮起腳尖,屏住呼吸,慢慢走近清蓮的床沿,看了看。確認她是真睡了,心頭大石也放了下去。為清蓮蓋好綿褥,拉好紗帳。

然後,倆人輕手輕腳走回外間,和衣躺下。微微吐出一口氣,用衣袖抹了抹汗水。想到剛才的事,兩人還心有余悸。

好在是虛驚一場,只要明天她們好好表現,討得清蓮開心了,應該就不會告到夫人那了吧。

她們知道,如果這位小姐不開心了,那就會在夫人的問話中,吱哩咕啦全給倒出來。那到時,她倆就可能不是受罰這麼簡單了。

此時,窗外和風拂柳,樹影飄移。皺著細腰的彎月,也悄悄鑽出雲層,偷偷凝望。將她們的夢襯托得更加溫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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