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傷 第五章︰幻落夢境憶當初,拜師學藝承善流

作者 ︰ 珊瑚林子

倆人的意識漸漸暈沉,似墜落夢境仙幻般。幽幽浮動的記憶河流,將她們帶回到以往的歲月里。

花花、草草跟著前面的人,走進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旁每根柱子兩側,都有各種吉祥圖的木雕,用彩金細描,顯得富麗堂皇。手輕觸其上,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浮現。

花花表情幽婉含蓄,腳步不緊不慢,輕盈邁動,目光緊緊落在前面帶路的人背後。而草草邊走邊左右觀望,不時小嘴張成圓形,發出好奇、驚嘆之聲。

直到前面的人回過頭來對著她喊︰「還不快走,一會莊主與夫人就該等久了。」草草這才收斂起游走的眼神,加快腳步。

穿過那條走廊,轉過一處院門,她們兩人來到山莊大廳的內堂前,那人示意她倆站立等候。那人輕步走到內堂門側,低頭恭敬地向里邊說話︰「莊主,夫人,我把她們帶來了」。

「嗯,那讓她們進來吧。」

花花、草草跟著前面之人,跨進門檻。隨即曲膝跪在地上,磕起了頭︰「拜見老爺、夫人。」

嗯,起來吧,清魔力夫婦凝視片刻,緩緩地說著。

花花草草站了起來,退到一側,等待莊主與夫人的訓示。

清夫人看了看她們兩人,雖然只是六、七歲的年紀,卻長得清麗可人,肌膚如玉,唇紅齒白,姿態婀娜,已有女兒之神韻。一位斂態,一個靈動。

「你們一個叫月娥,一個叫天嬌,是嗎」夫人嘴角含笑,輕輕地問著她們。兩人立刻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夫人。」

「不必如此拘束。」清夫人邊說邊走過去,伸出手輕捥著她倆的肩膀。用一種很和藹的聲音對她們說︰「你們的年齡與小姐相近,也很知規識矩。雖然說,現在還小,但卻絲毫不能馬虎。」

停頓了一會,將手放回到月復間位置,繼續輕輕言道︰「從這刻開始,你們要把照顧、保護小姐當成一種責任。小姐的日常生活起居要照顧,她的安全也是你們的責任,知道嗎?」

倆人立刻低頭應道︰「是,老爺和夫人的話,我們一定牢牢緊記。我們會盡心盡力服侍好小姐,保護好小姐。」

清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又說︰「所以……今天叫你們來,就是要正式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倆要專心刻苦跟隨師傅學習武功,打好基礎。」

看著她倆一動不動地站立在那,低垂著頭。清夫人手扶住椅手,坐了下去,繼續說︰「我听管教的人說,你們是眾多孩子中最出色,最聰明懂事的。更主要的是小小年齡,已經有正非之念,忠誠之心。所以你們可要努力地學好武功,不要辜負我與老爺的期望,知道嗎?」

花花草草,立刻又彎腰低頭回話︰「是,老爺夫人。」此時,清夫人該說的已經都說了,所以眼楮轉到了清魔力那里。

清魔力輕輕咳嗽了一聲,慈祥地吩咐著她倆︰「就這樣吧,你們先跟文師傅學習練武的基礎知識。如果兩年內通過考試,你們就可繼續跟隨勿道、梅洛兩位大師,學習一些更深的知識。」

「期間,我會隨時向你們的師傅,過問你們的情況。」魔力說完,對著旁邊的老清揮手示意。

老清點頭轉身,領著她們穿過巷口,來到偏園的一座小院門前。接她們的是一位身著長衫的中年人,身材削瘦,眼楮炯炯有神。

這位中年人正是魔力請來的師傅——文善流。看著花花草草兩位女孩,臉上不自禁流露出喜悅之色。

此人曾經是朝中葛將軍的護院,那一年,為救一女子免受葛將軍凌辱而觸犯了他,。幸好,念及以往功勞,故只將他驅趕出府。

離開葛府的文善流,又再一次救下了想跳河自盡的女子。隨後,兩人回到鄉下成婚,不久妻子就有了身孕。本該是值得歡喜的時刻,卻好景不長。

一天,久僚李隱無意發現他們駐宿之所,看見他動人心魄,風華絕世的妻子後,萌生搶奪之念。

隨即,設下毒局陷害文善流。稱其半夜潛入鄰居家里,殺害人命。故此,他在迷糊之中鋃鐺入獄。妻子,也不知所蹤。

在獄中的文善流,從獄卒嘴里听聞。妻子已經被李隱俘走,已遭毒手的惡訊。悲恨交加的文善流,乘著獄卒送飯之際,搶下牢門鑰匙。

雖然獄役眾多,但憑著一身真本領,更憑著一腔怒火。文善流,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了監獄。

夜晚,模上了李隱家里。卻怎樣也找不到妻子的蹤影,伏至半夜,見李隱微醉而歸。用刀劫持到暗角,從他嘴里知道了他已經將其妻子買給別人,頓時怒火中燒,將他了結之後離開。

照著李隱所說的地方,文善流到處打探。但最終,仍是沒有了消息。只知,有一個富人將他的妻子買走。其他的任何線索,全部斷了。

自此,他在外面飄蕩了一年,偶然來到清河鎮。清魔力的誠意拳拳,多次相邀,文善流拗不過,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的去處,唯答應留在了魔力山莊。

平常,不是陪著莊主練練手腳,談心法、聊路數;就是跟梅洛、勿道等人聊世情,說人生。日子,倒也過得清心寡意。

現在,清魔力更讓其當自己的女兒清蓮的師傅。都她武功和防敵之法,同時,還帶來了眼前這兩位丫環。

開始時,文善流想不通,為什麼要將小姐與兩位丫環都交給他同時來教。經魔力說後,才恍然大悟。

莊主可想得真周到啊,他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清魔力。此法可謂一箭雙雕。一則,可讓這兩位丫環熟悉小姐的武功底子與路數,以便知道強弱、優劣,更好地保護小姐。另一方面,也是讓花花、草草對清蓮有更深的感情。

清魔力夫婦從內心里希望,花花、草草不僅要把清蓮當主人,永遠忠心效用,更要像姐妹般,從心底愛護著她。

從此,花花草草除了服侍小姐起居生活外,也要準時在清晨與傍晚時分陪著小姐來文師傅這里練習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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