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傷 第十章︰勸樹漢懸崖勒馬,施計謀師徒反目

作者 ︰ 珊瑚林子

而這廂,玉安的人還沒踏進王府,已有人通報了玉王爺。早早的,玉樹漢就立在廳外,等候著他。現在,他就怕這玉安會影響到玉王爺的決定。

「父王還沒休息吧?」玉安邊往里走,邊側眼問著玉樹漢。

「沒有,只是小王爺……」一听他的話,玉安就知道此人有事想對他講。也好,就听听他怎麼說的吧。玉樹漢,此人一直呆在父王身邊,如果不是他一直來都在左右父王的想法,或許今時今日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樹漢叔,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想到這,玉安停住了腳步。

「其實也沒什麼想說的,只是目前王爺正在苦惱中,希望小王爺能幫助王爺解決他的苦惱。我們一起幫助王爺,完成他的畢生宏望。」玉樹漢一見玉安的神色,似乎沒平常,所以也略為放心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雖然籠統,但他知道,玉安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他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答案。這點,他從不懷疑彼此的感知度。

「看來樹漢叔真是用心良苦啊,放心吧,生為他的兒子,我自然會為父王分憂的。只是,我能不能做到你所希望的,就是未知數了。」輕輕一笑,似答非答。其中的用意,卻是任何人都能听進有什麼樣的意義在內。

「難道,小王爺不想再上一層樓嗎?」樹漢不肯放棄,繼續游說著玉安。

「還有樓可上嗎?樹漢叔,難道不懂高處不勝寒麼?什麼我父王的畢生宏望,怕是你的宏望吧?」說到這,玉安面露怒意,眼神直瞪著他。

「不敢,我只是竭盡所能,想萬全王爺所願罷了。倒是小王爺你,似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該知道的事我自然早已知道了。但無論我將來怎麼樣,都會是父王的兒子。」緩了緩,玉安轉過身道︰「樹漢叔,最後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毀掉整個玉王府,就該懸崖勒馬。別讓自己的私念,而禍及社祉百姓。」

「小王爺,這話嚴重了吧?難道王爺想做的事,還是我能左右的嗎?我想,小王爺怕也是左右不了的吧。」有些慌亂,玉樹漢想著再說下去,怕是自己會處于下方了。唉,沒想到玉安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我們各自好自為之吧。從小,你是看著我長大的。雖然,我一向是不愛出風頭,怕管事的人。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想做的,絕對不會那麼容易退讓。到時,可別怪我……」

樹漢笑了笑,沒再答他的話。「小王爺,還是快進去吧。王爺此時,怕是已經等急了。」說著,退到一旁。

玉安一抬頭,廳里的人,一手托著頭,撐在椅臂上,閉著眼。想來,該是已經睏了的緣故吧。

玉安對樹漢擺了擺手,讓他退了下去。自己踮起腳,輕聲走近。「父王,安兒來了」,輕輕喚著。瞬時,玉王爺身子稍微一顫,人已經醒轉。

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回來了,雖然疲憊得很,但仍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玉安握著他的手,坐到了他的身邊。父王,也老了。可是,為何卻仍不死心呢?

無論如何,我得勸他。玉安知道玉王爺等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可是,玉安早就下決定,無論他說什麼,自己都不能答應。且一定要讓他回頭,讓他回頭。

退在外面侍候著的玉樹漢,透過窗紙看見了里面兩人的朦朧身影,雖然太遠沒有听到他們所說的話。但從他們的舉動來看,是比較激烈的。

玉安啊玉安,玉樹漢念著念著,換作一聲嘆息。想起玉安小的時候的樣子,他的嘴角仍忍不住,滲出了笑容。

「小王爺,我來教你習武好嗎?」玉樹漢望著眼前才剛滿四年的玉安,笑嘻嘻地逗著他玩。

小家伙眨著一雙圓湫湫的眼楮,看了看玉樹漢。然後說︰「習武,有什麼用嗎?」

「習武啊,可以強身壯體,也可以開創基業,建立自己的一番事業啊。」

可是小玉安卻嘟起嘴,搖了搖頭,小小的臉蛋,竟然有著嚴肅,認真的表情。雖然,仍是那麼天真。「我看書里的英雄們都說,習武就是為了報效國家,報效天下蒼生的呀。」睫毛輕揚,叫人不得不愛。

玉樹漢笑著點了點頭,應著說︰「對,對,小王爺說的對極了。我們習武之人啊,就是為了國家民族的。」

「嗯,那我就跟著你習武了呀。」說完,忽然想到什麼事,又對他說︰「不過,我以後就叫你樹漢叔吧,你也不用天天叫我小王爺,小王爺的,可以叫我的名字啊。」

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啊,就這樣子了。玉安這樣說,玉樹漢也就跟著這麼做了。只是後來,兩人的隔膜起來了,稱呼就又變成了客套話。

然後,玉安就從此跟著玉樹漢學習武藝。可是,或許玉安除了文才,還有驚人的武略,沒有幾年就已經讓玉樹漢想教都沒得教了。

所以,十歲的玉安,又在王爺的安排下,重新找了習武師傅。偶而,他仍是會找到玉樹漢一起說話,一起切磋武藝。

如果不是因為在此等大事上的分歧,或許,他們會是不錯的隔輩朋友。可惜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雖然有些可惜,但的確也是不得已啊。

玉樹漢收回心神,嗤鼻一笑,隨又扭轉頭望了一眼里面的情況。咦?卻發現,里面玉安的影子不見了。只有王爺,癱靠在椅子上。

他立刻站到門前,細細看著。王爺正閉眼休息,臉上極是疲憊,極是悲憤。看來他們兩人此次的談話效果不佳啊,不由得玉樹漢,重重地又嘆了一口氣。

本來還懷有幾絲希望的他,現在算是徹底毀掉了。看來,玉安是已經鐵定了心跟自己過不去了。

可是王爺他……我一定要謹慎服侍啊。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隨著玉安的想法走,那自己的一切,可就完蛋了。絕對不行,無論是誰想阻礙我的行為,都絕對不對。

就算他是玉安,就算他是任何一人,都不成……

想到這,玉樹漢象是吃了定心丸般。悄悄退出,直往自己的別院而去。現在,他要找其他人好好計劃了。

否則,這偉業何時能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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