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今天跟蹤她的人就是這個魅夜了?
難怪她只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卻揪不出他,原來是撞上了這麼厲害的一號人物。
好吧,敗在他的手上,她也不算太丟臉了。
可是,想雖這麼想,心里卻總是有些不服氣,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象今天這樣挫敗過。
白司晨胡思亂想著,听見里面魅夜冷酷至極的語氣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做事方式。這次要你一條手臂,如果還有下次,你可以想象會有什麼下場。」
燈光下,嚴懷山本來因失血而蒼白的臉更加白得可怕。
「我去,」他帶著哭腔說,「我听你的,我去投案自首。」
淒厲的聲音,竟讓躲在外面偷听的白司晨禁不住顫栗了一下。
她听說過魅夜的做事方式。
據說,如果有誰膽敢不听從他的命令,將會生不如死。
而一旦被他盯上,躲開他的可能性,是零。
嚴懷山投案自首,至少可以落得個痛快。
「很好,」魅夜語氣依然冷酷,「你的手下,也得去。」
話音未落,手臂輕揚。
只听一陣「撲撲」的聲音過後,嚴懷山的手下同時慘叫著,捂住了自己的右上臂。
魅夜的動作太快,他們幾乎同時中槍。
而且,中槍的部位,均在右上臂的同一個位置,就象是事先測量過了似的。
「做個記號。」
魅夜波瀾不驚的聲音,在一室的慘叫聲中,清晰可辯。
躲在外面偷看的白司晨卻听見了另外一聲慘叫。
一個女子的慘叫。
「不要啊——」
那聲慘叫,似乎是從與這間石室間隔不遠的另一間石室中發出來的。
白司晨悄悄轉身,往那間石室潛過去。
這邊的好戲已經看完了,沒啥可看的了。
她剛轉過身,魅夜犀利的目光便朝她藏身的地方掃過來。
他側耳听著她離開的腳步聲,唇角微露出笑意。
女子的慘叫還在繼續︰「放開我,你這個惡棍。」
一個男人在說著什麼,聲音含混不清。
白司晨快步沖到石室門口,乍一看到里面的情形,窘得差點捂住自己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