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動他的黑色風衣,衣擺在風中飛舞著。
一動一靜,神秘傲岸。
「最後一個。」
魅夜說,聲音不如剛才那般冷酷。他抬手舉槍,對準了白司晨的旁邊。
白司晨順著他槍指的部位望過去,見槍口的方向正對著女人。
女人瞪大了眼楮望著槍口,已經嚇得癱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白司晨一閃身擋到女人面前,替她解釋。
「喂,你別弄錯了,她不是嚴懷山一伙的,她是被他們抓來的。」
「誰說我要打她了?」
魅夜自若地說,扣動了扳機。
「撲」的一聲響,子彈擦著白司晨的臉畔飛過,打在了她身後跪倒在地的醉漢身上。
醉漢的另一只手臂被打中,又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比剛才還要來得慘烈。
子彈飛過時,距離太近,白司晨清楚地感覺到它帶起的強勁的風。
她心有余悸地模模臉,怒不可竭沖魅夜吼。
「你是存心的?你肯定是存心的,存心要嚇我。」
魅夜並不否認,他收起了槍。
「我早就警告過你,這邊危險,是你自己不听話,非要過來。」
「那個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後的人果然是你,還有那個不敢露面只敢在樹上留紙條的人果然也是你。哼,小人。」
白司晨怒不擇言。
她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沒有把握打贏魅夜,她真想沖上去好好打他一頓。
哪有這樣子對著人開槍的?
萬一他的手偏那麼一下下,她的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
魅夜似乎感到詫異。
他說︰「你早就知道我跟著你了?了不起。我跟蹤人,很少被人發現過。」
「你這是在變相地夸你自己?真是厚顏無恥。」
白司晨明知魅夜說的是事實,他跟蹤的技術的確很高明。
除了她,只怕能發現他的人極少。
可她就是不想承認這一點,偏要跟他抬杠,偏要挖苦他。
魅夜也不生氣,他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就算是吧。」
白司晨抬不了杠,象是蹩足了勁的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滿肚子火氣無處可發。
只能氣鼓鼓地瞪著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