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晨撇下這件事,關切地問綺羅。
「綺羅,你哪里受傷了?讓我看看。」
綺羅怪難為情地看了慕墨影一眼。
白司晨凶巴巴地對慕墨影叫︰「你背過身去。對了,手電筒借我用一下。」
慕墨影乖乖地背過身,掏出手電筒,反手遞給白司晨。
白司晨將手電筒打開,察看綺羅的傷口。
衣衫下面,觸目驚心。
道道青紫的鞭痕縱橫交錯,有些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白司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傷成這樣,她一定能疼,卻連呼疼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慕墨影背向著她問︰「怎麼樣?傷勢嚴重嗎?」
「很嚴重,」白司晨回答,「還好都是皮外傷。可惜我的傷藥都在背包里,沒有拿出來。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拿藥。」
「不用了,我這兒有。」
慕墨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反手遞給她。
「外傷藥,敷上就好。」
白司晨接過藥,看向慕墨影的眼中更多了點不可思議。
他的身上,真是要什麼有什麼,完完全全就是個百寶箱嘛。
可氣的是,她竟然看不出他把東西都放在哪了。看上去,他的衣服一點也不顯得臃腫,反而顯得他風度翩翩的。
呃,好吧,他本來就是風度翩翩。
白司晨稍稍轉了轉念頭,把這些想法拋開,替綺羅上藥。
綺羅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任由白司晨上藥。
白司晨上完了藥,直起身,揉了揉後腰。
傷口太多,她一直彎著腰,實在是有些酸了。
到這時,她才注意到,綺羅的眼淚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到□□。
她擔憂地問︰「綺羅,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綺羅搖搖頭。
白司晨想想又說︰「你是不是害怕被拿去祭天?你放心,我們會救你的。你別看我們被鏈子拴住了,但是救你是絕對可以的。」
說著拍拍自己的胸口,信心十足的樣兒。
慕墨影不由得輕輕笑了一聲。
他想象得出,白司晨說這番話的樣兒。
原來她跟他一樣,也是愛多管閑事的人。
只不過,過去的她沒有太多機會管閑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