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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司晨沒有心思再欣賞風景,全神貫注望著下方,準備著跳下去。
大鷹抓著他們兩個人,大概是真的累了,越飛越慢,越飛越低。
或許是畏懼人類,它沒有飛到村落的上方,而是沿著河流往下游飛。
河流上面沒有樹木,不會擋住它的翅膀。
下方,已經可以看見清澈的河水,以及河底泛著水紋的鵝卵石。
慕墨影盤算著下方的距離,估計著跳下去不會受傷。
對白司晨︰「抓緊了,我們要跳下去了。」
白司晨本來為了減輕他的負擔,也伸出一只手,心地避開鷹爪,抓住了鷹的腳踝。
听見他這句話,干脆松開鷹足,抱緊了他。
這樣更便于一齊行動。
慕墨影拿出一柄鋒利的刀,劃開綁在大鷹腳上的繩套。
繩套斷了,他和白司晨一齊墜入了河流,激起一大片雪白的水花。
大鷹突然得到解月兌,響亮地鳴叫了一聲,飛上了半空。
拍拍翅膀,飛遠了。
慕墨影和白司晨從水下鑽出來,抹掉臉上的水珠,欣喜若狂地抱在一起。
「哈,得救了。」
胸口什麼東西在蠕動,白司晨驚叫了一聲,連忙推開慕墨影。
「呀,兔子還在里面,別把它壓死了。」
掏出野兔,捧在面前察看。
還好野兔並沒有受傷,只是淋了水,身上濕漉漉的。
不知是不是還沒有從被大鷹威嚇當中緩過勁來,它驚恐地縮到白司晨懷里,身子微微地抖。
模樣格外惹人生憐。
慕墨影在一旁酸不溜丟地︰「別告訴我,你還想把它帶回家去。」
「帶回去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白司晨習慣性地跟他抬杠。
轉過身,捧著野兔往岸上走。
河水只有大半個人深,她在水中可以隨意行走。
到了岸上,她把野兔放到地上,推推它。
「好了,你的傷好了,可以隨便跑跳了。這兒離你家太遠,你只好另外打個洞安個家。這兒有很多野草,足夠你吃的,還沒有鷹來抓你,所以,搬個家還是蠻值的。你乖乖呆在這兒,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