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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提出質疑,但在見到慕墨影充血疲憊的眼楮時,忍住了沒。
算了,就將就一晚吧,等明早再想法子。
反正都跟他拴在一起好幾天了,再多一晚不要緊。
白司晨萬萬沒有料到,就是這一晚,就出了事。
她見慕墨影打算弄晚飯,想起他中午烤焦的魚,搶過他手中的食材︰「還是我來吧。慕大俠的廚藝還需要提高。」
慕墨影毫不客氣,負手立在一邊,看著白司晨做。
「剛才在路上,本來想叫點外賣,不過想著還是盡量別暴露自己為好,所以,只好辛苦點,自己動手做。」
話是解釋的話,嘴角卻露出了笑容。
頭一回,有個女孩,在他的家里替他做著晚餐。
這幢房子,就暫時算作他的家吧。
這感覺真是該死的妙。
身上的疲憊似乎一掃而光,連從來覺得單調的切菜的「嚓嚓」聲此刻都是如此的動听。
慕墨影拿的食材大部分是半成品,做起來一點不費事。
白司晨很快便做好了一桌子菜。
兩個人將晚餐搬到二樓的陽台上,拿了幾瓶酒,淺酌飲。
是淺酌飲,後來卻不知不覺地把幾瓶酒都喝了個精光。
怪只怪陽台上的氛圍實在是太好了。
寂靜閑適的夜。
沒有城市的喧嘩,唯有陽台外面的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
「沙沙,沙沙」地響,象是要吹進人的心坎里。
先前的日子,時刻緊繃著神經,難得放松下來,消除了所有的戒備。
人一旦放松,行動便有些難以自控。
白司晨感覺頭有點暈乎,打了個哈欠。
問︰「我們今晚在哪睡覺?」
「當然是我的房間。」慕墨影微笑。
他的灑量本來很大的,此刻不知怎麼的,竟也覺得頭有些暈乎。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笑看在白司晨眼里,不出的曖昧與可惡。
白司晨站起身,嘟嚷了一句︰「算了,暫時將就一晚。」
見慕墨影沒有動靜,拉拉鏈子催促。
「走啊,帶路。累死了,今晚先睡吧,這些碗明早再。」
「趙伯明早會洗碗。」
慕墨影懶洋洋地起身,帶白司晨去自己的房間。
呆在這陽台上的感覺太美好,他竟有些舍不得離開,雖然,他很累,很想放松睡一覺。
慕墨影的房間同樓下的大廳一樣,很整潔,顯然趙伯照顧得相當用心。
慕墨影來到壁櫥跟前,打開櫃門,拿出一件干淨的睡袍遞給白司晨。
「只有我的,你將就穿一晚。我,你最好去洗洗,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的味道我可以忍,但弄髒了床鋪,還得趙伯一個老人家洗,你忍心嗎?」
白司晨在外奔波了好幾天,又是鑽山洞又是走山道,身上早就難受至極。
無奈手跟慕墨影拴在一起,只好忍著。
原是想著再堅持一晚,明早出去想辦法打開鏈子,再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
被慕墨影一激,負氣抱了睡袍,走進浴室。
酒精的原故,頭有些兒暈乎,思維不如平常那般清晰,脾氣也變得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