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雨沒有回家,直接上班去了。
明菲兒打電話過來,問︰「你昨晚電話怎麼一直關機?」
「沒電了。」他隨口回答。
「你上哪兒去了?」
「在朋友家。」
「我打電話有三個人都說你在他們那里,你究竟在哪兒?」明菲兒的苛責聲音。
他掛了電話。
他第一次對她撒謊,他第一次騙她,現在,他什麼都不想解釋,他會回到她身邊的,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他無路可走。
下了班,明惜雨和朋友阿倫坐在茶室。
「菲兒昨天打電話問我你去哪里了,我說你在我家里,兄弟夠意思吧,讓你請吃飯不虧吧。」阿倫說。
明惜雨苦笑︰「她告訴我有三個人都說我在他們那里。」
阿倫聞言大笑︰「哈,你太背了。」
明惜雨喝口酒︰「我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了。」
「怎麼了?喂,說真的,你那時不是愛她愛的要死要活,怎麼人家投懷送抱了才幾天就開始尋花問柳了?」
明惜雨黯然的神色,「我在艾子雪那里。」
「……啊?……」阿倫曖昧的笑,拍拍他,豎起大拇指,「兄弟不愧是帥哥,魅力不減當年呀。」
「只是想看看她,她說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想再見我。」
「女人就是這樣欲迎還拒,其實巴不得你天天去找她呢。」
明惜雨笑的很慘,喝酒。
「好了,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菲兒交代我不讓你喝酒的,她剛才給我打電話。」
明惜雨嘆口氣︰「我會回去的,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你躲什麼?」
「為什麼菲兒不在兩年前回來?為什麼我如何愛她疼她離不開她,她都要毅然決然的遠離我?現在她回來了,為什麼兩年後她才回來?為什麼當我想和子雪重新開始的時候她才回來!為什麼這樣!上天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我永遠都得不到我愛的人!」
「……你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愛菲兒了?」
「她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只有驚訝,我發現我幾乎將她忘記了。」
「唉,對你來說,她走的那次你已經歷經了死後重生,也許時間沖淡了一些東西吧,愛情這東西最沒有科學道理。」
「再次擁抱的感情都平淡的象白開水。」
「那你告訴她就是了。」
他英俊的連被痛苦折磨的變形,搖頭︰「雖然不是以前的那種感情了,但我和她還是一家人,相依為命長大的,除了我,她沒有親人了,我如果丟下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你以身相許呀,照顧她一輩子?」
「無論怎樣,我都是心疼她的,她畢竟是我妹妹。」
「你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不就行了?」
「她如果想找男朋友,不會回來找我的。」他心里明白不過了,菲兒說過,他給她的是踏實的溫暖,一輩子最安心的關愛。
「她知道你不愛她了嗎?」
「……應該吧。」
阿倫只好安慰︰「唉,菲兒也許習慣你對她的寵愛了,即使愛情不在,她也想留你在她身邊,企圖愛火重燃。呵,你也別灰心,說不定,你真能再愛傷她的,就像你對艾子雪兩年之後這樣。」
「一個人的感情能經受幾次波折呢?」他重重嘆口氣,「也許離開子雪到很遠的地方去,我會好受一些。」
「你想去哪里?」
他不知道。